第23章 那些逝去的

溫和的陽光雖然沒有驅除深海萬米處的寒冷,但是它還是讓所有的人感到了一絲難得的溫暖,由於陽光在這片名爲“海之森”的地域映射的緣故,植被都壓上了一層的白霜狀光芒,——整個珊瑚羣除了白色沒有任何別的顏色。看到這樣的場景,人們才明白大自然是最神奇的造物者,她製造出來的美麗是用任何的人工的辦法都無法達到的,而這裡,也正是白星公主的母親,乙姬王妃安眠的墓地,海之森。

作爲現今魚人島之王尼普頓的髮妻,乙姬王妃自然是深受魚人島百姓的愛戴,但天有不測風雲,乙姬王妃在七年前一場突襲事件中喪生,在四個兒女悲痛的目光中離世,這也是魚人島有史以來最爲遺憾的事情。

而在那場襲擊事件中,白星公主更是遭到範德·戴肯“靶靶果實”的毒手,從那時起就再也沒有離開過硬殼塔,爲此,就連自己母親的葬禮都沒有參加,人魚公主一家的事蹟不得不說是人間慘劇。如今範德·戴肯命喪黃泉,白星公主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親自到海之森,拜祭自己過世已久的母親。

祭奠亡母,這本是一件極爲莊重肅穆的事,但是現在的海之森,卻存在着一些很不和諧的聲音。

“小心點,艾斯先生,會破的。”白星公主弱弱的聲音響起。

“沒事,我插的時候會很小心的。”而此時的主人公,艾斯的聲音有些抖動,像是癟足了勁道在做某些事情。

“不行,太用力了,都出水了。”對方有些着急,連忙喊道,“請停下吧,我們別弄了,真的······真的會破的!”

“果然,這種事情應該讓女生自己來做。”此刻艾斯的笨手笨腳,讓尤娜也嗔怒不已。

受到尼普頓任命保護白星公主的甚平,原本是站在遠處守候着對方的,但是遠處幾人的談話內容實在是讓他忍不下去了,這裡是神聖的海之森墓地不是麼?雖然他也看出了白星公主對對方的那絲情愫,可多年來魚人島恪守的規則已經是深深紮根在他的心底,這纔出口阻止。

“公主殿下,你們在幹什麼?!還不住······”甚平想不出應該說住手還是住那什麼東西,忍不住從珊瑚礁裡跳了出來,大聲提醒對面的三人,但接下來他所見到的畫面,卻是讓他尷尬不已。

“你又有什麼事啊?”正獨自生着悶氣的艾斯,語氣不善的看着跳出來攪局的甚平,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扁的跡象。

“那個,老夫······”走到了墓碑的正面,看見地面上斜斜的插着數枚白菊,甚平拍了一下額頭,知道自己想歪了,登時大感尷尬,也虧得甚平多年來身經百戰,在這言語堵塞之際,卻是靈光一閃,當即脫口而出。

“公主殿下,你爸叫你回家吃飯。”

“對不起,甚平叔叔,麻煩你告訴我父王,我還不餓,暫時就不回龍宮了。”剛剛拜祭完自己的母親,白星公主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哪裡還有胃口吃得下東西。

“是,是嗎?”感受到周圍艾斯和尤娜遞來的“沒良心”、“沒人情味兒”的眼神,甚平自知理虧,一張死魚臉憋得通紅。

“今天真的是非常謝謝您,能抽出寶貴的時間來陪我探望母親······”本來是想向艾斯道謝的白星公主,此時卻異常羞怯的低下頭去,深紅色的紅霞在她的臉上升起。

“啊,沒關係的,因爲白星公主是個很孝順的女孩子呢!你的母親一定會爲有你這麼一個女兒而感到欣慰的。”艾斯連忙擺手說道,這樣的話自然是讓白星公主的頭低的更低了。

“艾斯先生是海賊吧!你當海賊的時候,你的母親有沒有勸過你呢?”心思單純的白星公主,殊不知她提及到了艾斯心底最沉重的話題,也就是他的母親,波特卡斯·D·露玖。

“沒有。”艾斯慢慢拉下帽子,淡淡的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哦。”

爲了躲過海軍的視線,讓胎兒停留在腹中二十個月,生產之後力竭而亡······沒有和那位對自己有着天恩般的母親說上一句話,實在是艾斯一生的痛!

“你的母親真的是非常開明呢!她一定是個和母后一樣偉大的母親!”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白星公主,此時哪裡還注意得到艾斯的表情呢?反倒是尤娜和甚平,敏感的覺察到艾斯的異樣。

“說起來,艾斯從來都沒有跟我們說過他母親的事呢······”一旁的尤娜若有所思,靜靜地看着和人魚公主交談的艾斯,雖然只有一剎那,但她還是發現了,艾斯眼神中一閃而逝的刺痛。而她所知道的,也僅限於艾斯跟她們說過的,自己從小就沒有父母的事情而已。

“母后她,一個人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雖然父王和王兄經常來陪伴我,但是······母親不在了的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白星公主心中五味交雜,清澈幽美的眼眸裡又淌滿了晶瑩的淚花,任其慢慢流淌而下。“我一直告訴自己,母后的死只是一場夢而已,只要好好睡一覺,醒來後一切都會恢復原樣的,可是,每當我醒來的時候,母后還是不在我的身邊,我才意識到,原來母后早就真的不在了。”

尤娜臉上黯然之色愈來愈深,胸口似乎被什麼給塞住了,曾幾何時,她也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如今卻消亡的無影無蹤了,雖然下手的是世界政府,但是真正的兇手,卻是他們自己內心中對權力的渴望,追逐權利或許本身並沒有錯,但這一切的重擔,卻爲什麼又要由她一個人來承擔呢?

“人們要是沒有回憶就活不下去,但是隻有回憶的話也活不下去,夢總是有會醒來的時候,不會醒的夢總有一天會變成悲傷的。”

尤娜的雙眼宛如兩泓清泉,閃閃動人,卻印上無限的悽婉,不知爲何,看到她此番模樣的艾斯,心中的某一根弦似乎被觸動,難以言語的掀起波浪,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當初撲在自己胸口裡淚眼婆娑的邦妮。

“自己是不是應該······抱一抱她呢?”就連艾斯自己本人,都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活着,總有一天生命會燃盡,**會迴歸大地,並且會盛開出花草,靈魂亦會化作回憶,在人們的心中永遠活下去。世上的一切生生不息,循環往復,······人的生命也是如此。

“每次見你,你都似乎能帶給我驚喜。”沉浸在這傷痛中的幾人,並沒有察覺到有人悄悄地來到身邊。

“是嗎?你也每次都是這樣,像幽靈一樣的來去自如。”艾斯輕輕回過頭,露齒一笑,因爲他知道來人是誰,反倒是一旁的甚平詫異不已,在他記憶中本是至死方休的敵對雙方,如今卻像朋友一樣的交談,還是說,所有人都被他們欺騙了麼?

PS:

請不要再催更了,我真的忙得不可開交。

不是小三不想更新,而是真的抽不出什麼時間,至少還要過一週,更新纔會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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