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還珠之永璉
“放肆,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朕!”永璉眉心緊蹙低沉着聲音喝斥道,他對這個永琰的容忍是否已經過了頭?作爲一個帝王他承認心總是狠不下去,面對無辜的人他總會懷有愧疚之心,就像對善保一樣。[書客居網友自行提供更新 ^Wwwshukejucom]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他仍是對多年前的事情感到歉疚。
“皇上也是如此對待福康安的嗎?”永琰憤怒地盯着永璉,他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到手的,無論會爲此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他在他的身邊長大,小的時候喜歡依偎在他的懷裡嬉戲,可是當他漸漸的長大後卻發現原來他對他的依賴竟是如此之深如此之重。
他的眼中只能有他一個人,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福康安就像一塊巨石橫在了他們之間。皇上只會對他一個人露出最溫柔的笑,只會依偎在他的懷裡時纔會呈現出脆弱的一面,他們在一起時的歡笑和喜悅讓他覺得如一根根刺,深深的刺入了他心中最柔弱的地方。
永璉沒有出聲拉起錦被將身體裹緊站起身,來到屏風後迅速穿戴整隨即衝門口低喊一聲:“來人!”他現在真的開始有些擔憂,一如福康安剛剛所說話,永琰不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孩子了,他已經長大了他再也不能用對待孩子的思維去看待他了。
門被打開,從外面涌進幾名侍衛來到永琰的面前跪地,“皇上有何吩咐!”
“送十五阿哥回景陽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離開半步!”在他沒有想好如何處置他的時候,還是先把他幽禁起來比較好,永琰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戾氣讓他隱隱覺不安。他不想將自己的兄弟都斬殺掉,這個皇宮裡的冤魂已經太多太多了,現在他對這裡已經開始感到厭倦了。
高處不勝寒的悲哀讓他體會到了皇額孃的悲哀,看着皇額娘每日以淚洗面思念着他和永琮,讓他痛不欲生,而如今坐在龍椅上的他沒有了皇額娘、沒有了皇阿瑪、甚至連那拉皇后也撒手離去。
有時他在想,他費盡心機得到這個皇位爲的是什麼?只是爲了仇恨嗎?可當仇恨過後看着這空蕩寂靜的皇宮,他覺得自己好悲哀,原來他一直都不知道他所追求的是什麼,原來他一直都是沒有願望地活着。
“不必了皇上,臣弟自己會走,不過皇上以後還是小心點,若是讓朝臣們知道這件事情,你覺得他還能活着嗎?”永琰輕哼一聲轉身大步走出殿門,他這麼做會觸怒皇上,可是這樣卻又是最安全的,將他的視線引到感情上而沒有讓他懷疑到朝政,這樣便不會將他暴露出來。同時讓皇上將所有的視線都集終於五阿哥的身上,他的一切行動便都處於暗中。
“永琰朕的忍耐是有限,不要來挑戰勝的權威,那樣你知道後果!”永璉將臉上的猶豫掩下,眉峰緊蹙露出讓人畏懼的威嚴之氣。
“臣弟忘不了皇上的這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何是想要取走臣弟的性命只管來取就好!”永琰站在門口並未回頭,低沉着聲間說道。
永琰的聲音一直迴盪在耳邊,果然他真的忽略了他,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和主見。來到桌前坐下,以手支着頭長長地嘆了口氣,難道真要逼他親手殺了他嗎?落得個殘害兄弟手足的惡名嗎?可似乎這孩子好像只是感情上有些問題罷了,也許該給他娶個福晉會好些!
三個月後
清軍與緬甸的戰事已接近尾聲,讓福康安困惑不已的是五阿哥竟然處處聽他的指揮按排,這可不像他的性情?難道他這些年有所感悟?還是這其中隱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他命人秘密監視了他三個月都未發現有任何的異常,這着實讓他困惑不已。
“啓稟將軍,在深谷處發現了緬甸騎兵正向密林深處逃竄!”兵卒急急跑進帥帳跪到五阿哥和福康安的面前低聲說道。
永琪這三個月來都快被憋瘋了,出征前永琰囑咐他一定要忍耐以等待是機,不能與福康安硬碰硬那樣吃虧的必定是他。福康安手握重兵又是跟隨他出徵的又多是他的部下,所以必須以巧制勝將他暗中除掉,若是明目張膽的行事必會造成軍心不穩,到時福康安手下的士兵不聽從調配便會出大亂子。所以從出征到現在他什麼事情都依照福康安的意思辦,面上也儘量不露出情緒。
“富察大人,我看還是派人去將那股騎兵解決掉比較穩妥!”五阿哥挑眉看向坐在不遠處的福康安低聲說道。緬甸的軍隊已經遭到重創,況且他介地少人稀本就不適合長久戰,用不上一個月必定能將其全部殲滅,而現在也是時候把這個福康安處理掉了,絕不能讓他活着回到京城。
福康安站起身來到地圖前看了片刻,用手指着一處用紅色圈着的地點,“五阿哥,這裡便是緬甸的王庭,看來這騎兵是要去保護王庭的。”
永琪瞥了眼牆上的地圖說道:“我看還是由我來帶領一隊騎兵圍堵緬甸軍。”
“還是由我來帶兵去將這隊騎兵全部殲滅,五阿哥你帶着主力部隊從側翼圍堵,徹底將他們消滅在這個山谷中!”絕不能讓這隊騎兵到達王庭,一旦與他們的主力會合再想殲滅他們必定要多費些兵力,所以必須儘快將他們圍截住。再則這個五阿哥又沒有經實戰經驗,若是讓他帶先鋒追剿敵人出了差錯,可就遺誤了戰機。
“好,就依富察大人的!”五阿哥站起身笑着說道,儼然一副兄弟情深,他忍了這個福康安三個月了,他足足僞裝了三個月久,再繼續下去他真就快被憋瘋了。現在好了,終於可以出出這口惡氣,他就知道他不會用他帶兵圍剿。
福康安被除掉,他又凱旋而歸手握重兵,再加上永琰的裡外配合,皇位必定唾手可得。想想當初永琰說要同他連手時他還感到有些奇怪,直到他拿出了令妃的遺言他才相信永琰是誠心想要與他聯手報仇的。
福康安對上五阿哥那一臉的笑容時渾身不由打了個冷戰,果然他還是不太適應這笑,就是看的再多還是覺得陰森可怖,“五阿哥,那我們即刻動身吧,儘快將緬甸軍隊殲滅,我們也好回朝!”在連疆得不到京裡的消息,他是越來越擔心永璉,他爲人太過善良由其是對於兄弟手足,往往是無法下殺手,可是那個永琰着實讓他擔憂不已,那雙看着他的眼睛裡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來到帳外迅速集結軍隊,兵分兩路福康安帶着一列騎兵迅速朝着深谷進發;五阿哥則帶着主力緊隨其後,可是他卻故意放慢行軍的速度,要拼命就先讓福康安去,他只要左手漁翁之利便可。
“振威!”永琪將自己的心腹叫到身邊,小聲說道:“一會你帶悄悄帶幾個人跟上,看看那個福康安死沒死,若是活着就……”永琪哥用手做了個殺的動作,“切忌要暗中下手,不要讓人發現!”
“臣明白,請榮親王放心,保準做的讓人看不出來!”徐振威眼中閃現出陰狠之色,隨後退到隊伍的最後帶着幾個人從小路追趕福康安等人。只是他們沒有發現,在他們遠離大隊人馬之時,已有被人給盯上了。
福康安帶着騎兵快速追趕上了緬甸騎兵,並在距離深谷不遠的地方激戰了起來,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緬甸兵的數量如此之多,雙方激戰了一個多時辰死傷大半仍未決出勝負。
看着遍地的屍體,福康安焦急地看向五阿哥應該出現的方向,可是爲何過了這麼久他還沒帶着主力趕來支援他?莫不是他們遇到了埋伏?沒有時間思考更多,身負多處傷的他握緊手中的長劍,砍殺在緬甸兵之中。
“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五阿哥讓咱們來看着點,再這樣下去這小子還真何不準把緬甸兵給殲滅了。”徐振威眨巴着三角眼躲在不遠處的山林裡冷冷地說着。
“大人,我們下面怎麼辦?要不要動手?”站在徐振威身邊的兵卒詢問道。
“等等,不是還剩幾個緬甸騎兵嗎?等再死一半的我們再出去幫忙!對了弓箭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這可是上次從咱們死的士兵身上拔下來的弩箭絕不會被人認出來的。”
徐振威眯緊雙眼看向不遠處已經有些精疲力竭的福康安,脣角揚起狠決之色,低喝道:“放箭!”隨即數只弓弩一觸即發,如閃電般急射而出。
“將軍小心!”在福康安身邊的副將薛峰見從密林中突的急射出數只弓弩,來不急做過多的思考便撲到了福康安的身前,接着便聽到“撲、撲、撲……”箭射入肉中的聲音,隨即血腥味瀰漫而開,薛峰的身體一歪便向下栽倒!
“薛峰!”福康安大驚失色,伸手接住傾倒的身體,悲憤地大吼着,“兄弟,你不能死!”擡起猩紅的雙眼直視着弓弩射出的地方,“果然讓他猜着了,他就覺得這榮親王有些古怪!”
“媽的,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接着給我射,我就不信射不死他!”徐振威低罵道。
福康安手裡緊緊抱着薛峰的屍體悲憤不已之時,又有數只弓弩從密林的深處射出,抓起地上的劍擋開急射而來的箭,然而箭身的又急又密,隨着一陣巨痛一根箭深深地射進了福康安的胸口。
身體顫巍巍地晃動了幾下,用手中的長劍拄在地上勉強地維持不倒下,眼角餘光瞥向不遠處的密林,脣角露出一絲輕笑然那笑一閃而逝,接着便栽倒在了地上。
“哈哈,看你還死不死,走兄弟們該輪到咱們出場了!”徐振威帶着他的人馬衝出密林將剩下的幾名緬甸騎砍殺,隨即來到福康安的面前,用腳將人踢翻過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福康安啊、福康安,你沒想到會死在我的手上吧,真是空有虛名就這麼死了。不過正好,爺也該回王爺那裡領賞了!”
“把這福康安的手下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徐振威轉身看向剛剛餘下的清兵低喝道。
“姓徐的,你不得好死!”士兵們破口大罵。
“那看看我們誰先死吧!”徐振威冷冷地說道。
“那就看看我們誰先死!”福康安一個鯉魚打挺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長劍直逼上徐振威的脖頸,冷笑地說道。
“你……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徐振威只覺得眼前彷彿見鬼一樣,這人怎麼突然活了過來?
“你是很希望我死,可我沒死真是讓你失望,看來賞錢是拿不到了。”福康安將身上的箭拔下來扔到了地上,然後揉了揉生痛的肩膀,“爺身上穿的是金絲甲刀槍不入,眼拙了吧!”
“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快點殺了他!”徐振威低罵道。
“我看你們誰敢動,擡頭看看你們周圍的山上!”福康安冷笑地說道,只見四周的山上突然間多出無數只弓弩直對着深谷,“只要你們有一個人敢動,就讓你們成篩子!”
徐振威的手下登時就嚇破了魂,連忙將手中的刀槍扔在了地下,舉手投降。徐振威也瞬間憋了氣,癱軟地坐在了地上,他知道一切都暴露了,他算是活不成了。就算福康安不殺他,那王爺也不會讓他活着的,因爲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皇宮御書房
永璉剛拿起茶杯,杯蓋便突的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心瞬間緊繃怔怔地看着地上已經碎掉的杯蓋,“福康安不會出事了吧?!”想到這他再也坐不住,倏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急急的跑出殿外,擡眼望向遠方。
“皇上?!”站在一旁的小太監關切地詢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先是把他們都攆了出來,接着自己又像受驚了一樣跑出來。
“福康安他們有消息嗎?”永璉隨口問道。
“這個奴才不清楚,要不奴才把軍機大臣們給皇上叫來!”小太監低聲詢問道。
“不用了!”永璉微微皺了下眉,將手中的玉佩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