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還珠之永璉
二月後緬甸之戰最終以緬甸降和落下帷幕,福康安帶率領着軍士所經之處,百姓們歡呼雀躍。[書客居網友自行提供更新 ^WwwShukejucom]當他再次踏入乾清宮的門看到已經清瘦了許多的人,心中真可謂是五味俱雜,幾步來到永璉的身前將人緊緊的摟進懷中,“永璉!”
“呵呵,你怎麼像個女人似的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要哭?!”永璉撇撇嘴嬉笑地說道,他的心裡也是惦念不已,看着福康安平平安安的回來,他這懸在心中的巨石終是落了下來,“邊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永琪不可能戰死的,他是不是想要害你?!”他終於問出了這二個月來的憂慮,永琪的生死他早已不關心了,那是他咎由自取他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是他非要朝着死路走。
“你想知道嗎?”福康安將他鬆開臉上露出憂慮之色,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思索着一件事情,他與永璉之間終要有個了斷,他們的事情不能成爲別人抓住他的把柄,“五阿哥想將我除去,借反京的時機會奪皇位,取而代之!”他將整個過程略去,他不想讓他爲自己擔憂,那真的是九死一生讓他想起來就後怕。
永璉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注視着面前這個爲自己拼出性命的男人,他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來感謝他,也不知道心裡是何種情緒,相守了這麼多年他覺得他不曾爲他考慮過什麼,彷彿他已經習慣了他的守護。
“永璉,也許有一天我會離開你,我希望你能堅強地活着,做一個英明讓世人敬仰的帝王!”他早已替自己選好了去處,他不能成爲永璉的阻礙和牽絆,只要有他的存在永璉永遠都放不開心菲,他已然得到了他的愛他的心那便足已,相愛不一定要相守!
“不許你胡說,我要你永遠陪在我的身邊,永遠!”永璉上前用脣封住福康安的脣,將那些傷人的話都阻於口中,他最怕聽到的就是生離死別,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他而去,現在剩下的只有福康安一個人,他不能連他也失去。
福康安輕攬着永璉,脣邊浮現出寵溺柔柔的笑,他這一生都是爲這個男人活着,被世人所稱頌有何用?戰功卓著有何用?他想要的其實很簡單,他只想守着這個男人一生一世,可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他們的關係是被世人所不容的!若再繼續糾纏下去於他於國都是不利的,總不能讓世人唾棄恥笑當今的聖上是‘斷袖’吧!
宮外一處別院
“什麼?你哥真的這麼說的?”善保突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一臉愁容的福長安,這簡直是爆炸性的消息。
“是啊,他還告訴我不許同別人說,若是說了就同我斷絕兄弟之情!”福長安唉聲嘆氣地說道,這可真是件棘手的事情若是皇上知道了會是個什麼情景?他都不敢相像這麼多年哥能說放下就放下嗎?
善保緩緩地坐到椅子上,心中說不出個滋味,若是換成他是福康安斷不會有如此的決心,能爲一個人做到如此的地步,這愛得有多深。福康安在朝中也是位高權中,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也許都不會輕易的放鬆,可是這男人竟然說放就放。
景陽宮
永璉將手中的密信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怒視着面前鎮定自若的永琰,“你同朕解釋解釋這些信是怎麼回事!”他所不期望的事情終是發生了,從小跟在他身邊長大的永琰徹底的讓他感到寒心和失望。
“皇上想讓臣弟說什麼?勝者爲王敗者爲寇,臣弟沒有任何好說的,皇上可以命人將臣弟送進宗人府,或是直拉出午門外斬首示衆!”永琰出乎常態的鎮定,當福康安凱旋而歸之時,他便做好了準備,這個男人決不會讓放過他的。
“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朕待你不好嗎?你真以爲你的額娘是被冤枉死的?你有沒有想過這其中的所有的事情?!”永璉覺得腦中嗡鳴聲一片,心如刀割般的疼痛難忍,若非福康安將五阿哥同永琰的書信交給他,他真的難以相信他當成孩子來看的永琰竟然揹着他做出了這麼多的壞事。
永琰突地擡起眼冷冷地對上永璉憤怒的雙眼,脣角勾起一絲冷笑,“難道皇上想說我額娘不是你害死的嗎?難道皇上想說是我額娘咎由自取嗎?”
“啪!”的一聲,永璉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永琰的臉上,頓時臉頰上浮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你太讓朕失望了,朕本不想破壞你心中對額孃的形象,可是如今朕不得不說了。”
“皇上還想說什麼?”永琰擡手將脣角溢出的血跡擦掉,嘲諷地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不必多言了!”
“令妃並非你的親生額娘!”永璉本不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可是事以至此他必須將實情說出了,從小永琰就經常的問他,他的額娘長的什麼樣爲什麼不陪着永琰,每每到這種時候他都無言以對。
“皇上是在哄騙臣弟?”永琰對於永璉的話只覺得好笑,“沒想到皇上說起謊來也是面不改色,可謂是功力深厚啊!”
“朕沒欺騙你,這件事情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十五年前令妃把一個叫夏盈盈的女子帶進了宮,而他們同時懷有身孕令妃擔心自己所生的是格格,但暗中派人監視着夏盈盈,直到他們一起臨盆之時令妃發現自己生的真的是女兒時,便狠下心將兩人生的孩子調換,並將那剛剛生產完的可憐女人還有她自己剛剛產下的女嬰一同捂死,造成難產的假像。事後令妃命人將與這件事情有關的奴才都處列,只有一個小太監還留有一口氣被人救了,若是你不相信朕說的,你可以去宮外找安詳晚年的高無庸,那個小太監就是他救下來的,人也是他放的生。”
永琰一直低着頭靜靜地聽着永璉的陳述,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他有些惶恐有些驚愕,若是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令妃這個女人就太可怕了,而他竟認賊作母連報仇都找錯了對像。
“永琰朕不會殺你,永琪已經死了,宮裡的這幾個兄弟也所剩無幾了,朕不想再看到死人,不想再聽到哭聲。但這不代表朕不會懲治你,從今日起你不得再離開這個景陽宮半步,雍正爺幽禁兄弟的手段雖然有些殘忍,但有時也是逼不得已,如今朕也是逼不得已,所以原諒朕吧。”說完,永璉看了眼僵坐在椅子上的人便轉身走了出去,對守在門外的侍衛說道:“從即日起沒有朕的旨意十五阿哥不得離開景陽宮半步,也不許任何人進入!”
沿着御花園的石徑緩緩前行,他的心裡異常的沉重,每個人都羨慕坐在龍椅上的人,可是又有誰知道手握生殺大權的他,心中是何等的痛苦?帝王的高處不勝寒又有幾人解?
“皇上,皇上,出大事了!”只見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到永璉的面前跪地,氣喘吁吁地喊道。
“出什麼事了?慢點說!”永璉微微皺着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監。
“回……回皇上,富察大人病逝了!”小太監嚥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道,這件事情已經讓朝中的大臣們震驚不已,都已給趕到府上吊喪去了。
“什麼?!你說什麼?再給朕說一便!”永璉一把將跪在地上的不拉了起來,睜着一雙驚恐的雙眼直直盯着小太監,把小太監嚇的差點尿褲子,他從沒有見過皇上如此憤怒過,那樣子簡直有些嚇人。
“剛剛得到消息,福康安大人病逝了!”
“福康安!”永璉的手突地鬆開,小太監啪嗒地掉在了地上,可卻沒敢發出任何的聲音。這怎麼可能呢?他回來的時候不是很好嗎?怎麼突然間就病逝了?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們在同朕開玩笑。
永璉發瘋了一樣的向宮外跑,完全不顧自己的儀容,眼中滿含着眼淚他不相信他會拋下他一個人離去,他答應過他會守着他一輩子的。當龍輦來到將軍府之時,白色帳幔讓他覺得心突的緊縮成團,雙手緊握住龍輦竟半天都沒能從上面站起來,最後由隨從的侍衛將他攙扶起來,他才勉強地下了車。
府裡是哭聲一片,大臣們已經來了許多,都站在院子裡彼此議論着,見永璉走進紛紛下跪,“臣等給皇上請安!”都觀察着皇上臉部的表情變化,最近一直有傳言說皇上同福康安之間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些個親王都想借此事挑起事端,而在這個節骨眼上福康安死了,估計這件事情不久就會平息下去了。
來到靈堂,永璉直直地看着用白色帳幔披掛着的棺木,雙手緊握成拳他竟發現已經哭不出來了,掙脫開攙扶自己的雙手顫巍巍地來到棺槨前,看向躺在裡面面色慘白的福康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的嗎?爲什麼現在……”他說不下去了,將頭抵在棺木前許久都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皇上,我哥從邊疆回來就染上了惡疾,他一直瞞着皇上怕皇上擔憂,昨天夜裡突然吐血便……”福長安身上穿着孝服,眼中帶着悲切的眼淚,哭的是悲悲切切,看的不遠處的善保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