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jessica正在唱《至少還有你》的時候,安宇昔並不知道這一切,他正面臨人生中的第一次戰爭!
一切都要從兩天之前說起,一個“無國界醫生組織”的醫療小隊在一百多公里外,靠近肯索邊境的一處地方,被綁架了!
該恐怖組織,姑且就這麼叫吧,通知了肯尼亞政府,拿錢贖人,不然就殺掉!
恐怖分子居然綁架救援機構,還光明正大的索賠!這種事情在以前不是沒有出現過,現在居然出現在肯尼亞,這就是政府太弱的表現,對當地政府的來說,造成了極壞的國際影響,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證,以後別人怎麼敢來肯尼亞旅遊?
這個消息一出來便引起了全世界的一片憤慨。
肯尼亞政府承受了很大的國際輿論壓力,還有來自聯合國、法國、意大利、德國等國家的外交壓力,因爲這些人大多都是來自西歐各國的醫生。
因爲這件事,肯尼亞總統齊貝吉急得焦頭爛額,自從2003年初執政以來,他在反恐和加強治安方面採取了不少措施,如加強反恐國際合作,還成立反恐小組,這是在美國的支援下成立的。在此之前,美肯關係很好,美國給了肯尼亞很多援助,兩國甚至還在2004年聯合舉行了軍事演習,可是,剛好今年政府和美國發生了矛盾,2005年6月,美要求肯簽訂不向國際刑事法院提交美罪犯的協議,遭肯拒絕,美因此凍結對肯軍事培訓援助。
現在居然出了這種幺蛾子!
如果依靠他們的反恐小組去救援的話,沒有美國大兵的反恐小組顯然是遠遠不夠看的,萬一出事,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其實美國在埃塞俄比亞是有軍事基地的,不過美國的態度很明顯,想要我幫你,不拿出點好處是不行的。
如果不靠美國人,難道要向恐怖分子妥協?交贖金?錢是小事,問題是丟不起那個人啊!一個國家被一羣綁匪脅迫,說出去都會笑掉大牙!
幸好他的總理給出了個主意,除了美軍之外,國內還有一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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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肯尼亞的政府國防部長就來到了這裡,天使慈善金建立的救援一號營地,顯然這三個營地的話事人是武安國,對肯方來說,相比起出賣國家利益,還是出點錢比較實在。
經過緊急談判,天使慈善基金代表J.A保全和肯尼亞簽署了一系列條約,包括訓練軍隊,提供國家安全顧問的訂單等等,還有就是廢除慘絕人寰“割禮”。
“割禮”起源於猶太教,在非洲50多個國家中有30多個在不同範圍內實行割禮。其中,肯尼亞、埃塞俄比亞、索馬里、等國家,大約有80%的男女實行過這種手術。這種割禮對女孩子尤其殘忍、殘酷。(如果感興趣的話,請自行百度)
國際社會一直在做出努力,試圖扭轉這一習俗。如世界衛生組織1979年在蘇丹首都喀土穆會議通過一項決議,要求非洲各國政府制定政策廢除割禮。事實證明一個傳統的習俗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和天使慈善基金會也一直在宣傳,保護婦女和兒童的權力,經過他們的努力,現在當地的三個馬賽人村落已經承諾不會舉行這種矇昧、殘忍的儀式了。
在接受任務之後,經過兩天的資料收集和分析、監控,還有實地觀測,智囊團和指揮小組迅速制定了精密的營救計劃,代號爲“沙漠風暴”,派出了20人的精英小組,前往救援並消滅恐怖分子,隊員中就包括了安宇昔和李潤成。
三個狙擊小組,兩個突擊小組,必要時沙鷹將會給予空中支援。
安宇昔作爲狙擊手···這也是爲了保證他的安全吧,近身作戰實在太危險。
一個激光光學瞄準具、一把維諾尼格鬥手槍、**、無線電通訊器材、一個醫療箱和戰術頭盔、彈藥攜帶背心和紅外線隱蔽防彈衣(具有頻閃召喚和夜視鏡),裝了水和電池的維持包、QZ95式突擊步槍的是沙漠風暴升級版,擴充了彈匣容量,全身荷載大約30公斤。
這是普通的單兵裝備,狙擊手配置的是迷彩塗裝的M107A1狙擊步槍,長長的消音器和夜間望遠式狙擊鏡讓夜間狙擊變得更加簡單。
爲了保證安全,他們甚至換上了深色的夜間沙漠迷彩裝備,雖然對手可能是一羣泥腿子,但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沒有人掉以輕心,更何況這裡面還有兩個新丁,怎麼小心都不爲過。
本次突襲任務從凌晨兩點開始,6點結束。
這羣恐怖分子的警惕性很高,到處都有崗哨,輕重武器俱全,少量還有RPG,基本情況都已經摸清了,爲了不驚動恐怖分子,他們步行了一個小時才靠近的“賊窩”。
然後在距離“賊窩”2兩公里處的一處山坳休整,補充體力,還有最後的戰術確認。
安宇昔和觀瞄手劉志偉依照計劃到達了預定地點,一處高坡設置狙擊陣地,準備爲突擊隊掃清道路。
沒想到,還沒過多久就出了意外,這就是安宇昔的第一場戰爭。
劉志偉:“A扇區,1號標記物,右50度,距離50。”
觀瞄手剛小聲通報從熱成像望遠鏡裡得到的參數,就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
“誰?”低沉的索馬里語響起,隨即就是拉槍栓的聲音,嚇得兩人菊花一緊,冷汗直冒,都屏住呼吸,手伸向腰間。
這裡只有低矮的灌木,勉強能藏住兩個人,處於一個高坡的邊緣,視野開闊,能很好的觀測到山谷裡粗糙的的水泥房,他們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天了,本以爲很安全,沒想到居然還會碰到人!
“哎,輕點,法拉赫,說不定是羚羊!我昨天還看到這裡有落單的山羊。”有人低聲道。
“···”貌似以爲是山羊在叫?
聽到這些人將他們當成了山羊,安宇昔和劉志偉對視一眼,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應該是慶幸!他們沒有想到會有人過來救人吧。
只見四個人打着燈慢慢地靠近,應該是想活捉“山羊”,安宇昔慢慢取下夜視儀,左手拿刀,右手緊緊攥着手槍,手心已經出汗了,心臟跳得如同擂鼓一般,此時他就像是一個被壓緊的彈簧。
就要過來了,再過來兩步就可以看到他們了。
武裝分子們以爲這裡有什麼野獸,抱着改善一下伙食美好心態。
只是沒想到,這不是野獸,而是死神!
四個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幹!”只見安宇昔低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暴起撲向敵人,就像一頭捕食的獵豹,快!準!狠!
“噗噗”只聽到幾聲悶響,這是子彈入肉的聲音,安宇昔已經進入了應激狀態,一刀扎入那個拿燈人的嘴裡,補一槍,然後迅速棄刀,趁着燈光還沒有熄滅,一拳砸向旁邊的人,寸勁發動,似乎聽到了“卡擦”一聲,直接擊碎了另一人的咽喉,開槍!
他的觀瞄手劉志偉在他身後用蹲姿射殺了兩名恐怖分子,爆頭!
整個過程驚心動魄無比,卻在短短几息之內完成了。
視野重新迴歸黑暗,只有安宇昔呼呼喘氣的聲音,四個人連聲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倒下了。
這些武裝分子怎麼打得過習武十幾年,並且訓練有素的特殊部隊!
第一次殺人的安宇昔並沒有什麼不適,反而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手還有點抖,其實他剛剛準備割喉的,沒想到太激動了,跳太高,只能轉割爲刺,幸好沒有出錯,如果真的讓他們喊出聲,那就真的危險了!鬆了一口氣的兩個人掩蓋好屍體,打掃了戰場,迅速腳底抹油,扛着狙擊步槍,往下一個指定地點跑去。
隨後的引導和狙擊任務又精確命中了四人,有一個人甚至是用穿甲彈穿破水泥牆壁擊斃的。
戰鬥很順利,一羣裝備精良,經驗豐富的特殊部隊對付一羣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武裝分子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直升機的火力支援並沒有指望上,將人質們救出來之後,剩下的就交給了當地政府和國際組織。
安宇昔也沒想到自己一個新兵蛋子居然也參加了這次“戰爭”,用狙擊槍將子彈打出去並不會怎麼嚇人,沒有一點感覺,在黑暗中赤手搏殺的時候,也沒有多少不適,因爲緊張反而會覺得有一種腎上腺激素飆升的興奮感,不過在他看到裡面的場景之後,才明白是多麼的血腥!多麼殘酷!
被綁架的醫生基本上都是白人,有幾個已經死了,還有是白人女子,猙獰的面孔,全身上下一片狼藉,地上還有黑人的屍體,紅色鋪滿了地面,白色和紅色交織,白色的是腦漿···空氣中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如同一個修羅場,這才讓安宇昔知道了什麼叫做戰爭!他華麗麗地吐了,昏天暗地,相信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幕。
這個世界的無序與混亂在這個地方表現的淋漓盡致。
戰爭從來都不是美麗的,戰爭也從來都不是正義的,戰爭是殘酷的,戰爭只會給人帶來痛苦,對於那些無辜受辱,最終死亡的醫生們,安宇昔只能表示惋惜,又有一些好人失去了生命,這些都是“殉道者”,他們的骨灰將會被送往“無國界醫生”的總部,等着家人來認領,他們這些人只是爲了人道主義而犧牲,死了也不知道姓名,什麼都得不到,如果還有家人的話,還要給家人帶來痛苦!這些人應該就是大多數人心中的笨蛋吧,明明什麼好處都都不到,卻還死心塌地的幫助別人,連生命都不顧了?
安宇昔自認做不到,所以對於這些高尚的人,只能祈禱他們能夠上天堂。
——
這個荒涼的高原和繁華的首爾、紐約、舊金山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特別是乾燥的空氣和沙子,悶熱的天氣讓人覺得討厭,這裡可是熱帶,不會有冬天,安宇昔突然很想念首爾的冬天了!
“喝點酒吧!”穿着迷彩作戰服的李潤成拿着兩罐啤酒過來了。
“你這哪裡來的?”安宇昔疑惑的接過李潤成手裡的啤酒,這裡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個。
“隊長給我的!”
“他帶這玩意兒幹嘛?”嘴裡雖然這麼說,安宇昔手裡卻一點都不含糊的揭開蓋子喝了一口,這個時候就算酒精對嗓子不好也顧不得了。
“還是冰鎮的好喝!”安宇昔吐槽了一句。
“別說冰鎮了,那些存放藥物的冰櫃已經堆滿了東西,有得喝就已經是萬幸了。”李潤成撇了撇嘴。
“我想家了,你不想?”
“你和泰熙姐是不是已經···”無聊的安宇昔突然八卦起來。
“別說了,就只差這一步了,親都親了,抱也抱了···誰叫你,唉!”李潤成哀嘆了一句,兩隻手撐着沙地,兩隻腳分開踢踢踏踏,神色中的惋惜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草泥馬。”
“師叔,你還不找女朋友?”
安宇昔喝了一口酒,斜着眼睛看着李潤成,撇了撇嘴道,“我現在是可以找女朋友的心情嗎?”
“我聽隊長說,過幾天會有來自各國的記者會到這裡來採訪?”李潤成很明智的轉移話題。
“採訪?採訪什麼?”
“我們不是參與了這次營救行動!”
“我們可是僱傭軍,見不得人的。”安宇昔疑惑地道,看李潤成將罐中的就一飲而盡,準備丟掉馬上補充道,“易拉罐留着別丟,拿去換東西,本地人做的小玩意兒還不錯,西卡和水晶應該都會喜歡的。”
“哦。”李潤成搖了搖罐子,又放下了。
在這裡基本上與現代社會隔絕,說實話,這裡鏡子都能換一頭牛,這麼說有點過了,但是也差不多了,而且他們這裡鑽木取火什麼的都弱爆了,一個2塊錢買的放大鏡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好吧,那只是表演而已。
不知道怎麼回事,任務結束之後,安宇昔總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難道誰出了什麼事了?他的預感從來都很強,不過也可能是今天看到那些噁心的場面吧,想想都覺得不舒服。
到了10點多,安宇昔終於忍不住用衛星電話打給了遠在韓國的申成浩,他總覺得是韓國出事了。
相差6個時區,安宇昔這裡才晚上10點,首爾是凌晨四點,這個點正是人睡意最濃的時候。
沒有想那麼多,安宇昔聽到申成浩的聲音之後,纔想起了兩個地方的時間不同,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歉意了。
“沒有發生什麼事啊,一切都很正常,今天是S.M公司的年度總結大會,jessica唱了一首中文歌曲,唱得很好,獲得了第二名,第一名是金泰妍···”申成浩見到是自己老闆的電話,馬上就跳了起來。
“誰呀,這麼晚了···”申成浩的老婆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
“沒有發生什麼事?”安宇昔有些疑惑的掛掉電話,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事,爲什麼心裡會這麼不安呢?如此強烈,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他並不知道,他的不安,來自上一個世界。
只可惜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了,或者說這叫做幸運?
這一天,他的過去和未來全部割裂,蝴蝶扇動翅膀,未來逐漸變得不可知了。
S.M這個名字實在是不好聽,以後換個名字吧!胡思亂想一通之後安宇昔決定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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