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男人用法語和翟耀交流了幾句,獨自進了包廂,不到一分鐘就又出來了,朝翟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進去和他談判,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出來。”翟耀暗暗握緊了雲若初的手,又很快的鬆開了,優雅而從容的跟着日本男人走進了包廂。
雲若初卻無法像他一樣從容,對方可是法國賭王,就算翟耀背景不凡,想和法國賭王談條件也......
她不敢再往下想下去,目送着翟耀走進了包廂,看着那抹清俊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門前,竟莫名的生出了一絲擔憂的情緒。
“雲若初,耀今天要是有什麼都是你害的,你就是個害人精!”宋怡人不聲不響的走到了她的身邊,言語惡毒帶刺,面上卻微笑動人,表面天使,內心卻惡毒無比。
不過,她的話中,卻沒有一絲擔心翟耀的意思,只是純粹的攻擊雲若初。
那法國賭王可是自己的忠實粉絲,這一次來a市,還專門請她出來吃飯,如此的另眼相待,就算耀真的得罪了法國賭王,她也有自信能夠說服賭王,放耀一馬!
到時候,耀會感激她,也會對她另眼相看的吧!
雲若初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害他的難道不是你嗎?如果不是你算計我,他怎麼會置身這樣險惡的環境?”
從某些方面上來講,宋怡人和雲若星還真是一路的貨色,一樣的目中無人,一樣的自以爲是,一味的認爲都是別人的錯!
宋怡人被她的話噎了一下,但很快就反脣相譏:“他是爲了你才置身險惡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話雖如此,但一想到耀是爲了雲若初,她心裡就十分的不舒服。
“對啊,他是爲了我。今天要是換成是你,我敢保證,翟耀一定調頭就走。”雲若初也不甘示弱,言語簡潔而又犀利,直擊宋怡人的痛處。
宋怡人雖然聰明,也懂得隱忍僞裝,但在謀算人心上面,她根本比不上雲若初。
聽雲若初如此一說,她猶如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兒一樣,發怒的道:“雲若初,你不要得意,今天過後,耀看見你,也會頭也不回的走掉!”
“哦?是嗎?可是他現在卻爲了我,在裡面和賭王談判,哪怕他以後看到我會頭也不回的走掉,但他至少愛過我。”雲若初不以爲然的道,清亮漆黑的眸子,嘲諷的掃過宋怡人天仙一般的臉,“而你,他卻從未愛過,甚至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這話,無疑是在宋怡人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
她臉上的微笑猶如雞蛋裂開一般,再也掛不住了,正欲發作,包廂的門卻在這時候打開了。
宋怡人只好作罷,又換上了微笑的面孔。
日本男人走了出來,對着宋怡人說了幾句日語,宋怡人聽完,笑容更大,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雲若初,談判失敗了,賭王要求你和他切磋,如果你輸了,你就留下來陪他五年。”宋怡人向雲若初傳達了賭王的意思,得意的斜睨了雲若初一眼,高傲的挺直了脊背,優雅的走近了包廂。
此刻,她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剛剛的陰霾,一瞬間都消失不見了。
“雲小姐,請進。”日本男人對雲若初做了請進的手勢,用生澀的中文說道。
雲若初點點頭,跟隨着他走進了包廂,每走一步,心情就越忐忑一分。
以宋怡人的智商,絕不會故意這樣嚇唬她,也就是說,翟耀真的談判失敗了。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論賭術,她一竅不通,根本不可能贏過法國賭王。
翟耀談判也失敗了,她幾乎毫無退路,而且還連累的翟耀。
心情一時十分沉重,腳步也重的如同灌了鉛一般。
包廂裡面,翟耀和一個男人對坐着。
看到那個男人,雲若初微微驚訝,原來就是她和翟耀下去時候,遇到的紋身男人,難怪那麼大的排場,原來這就是法國賭王。
宋怡人坐在法國賭王身邊的,姿態優雅端莊,含笑的看着她,眼底滿是得意。
法國賭王也正打量着雲若初,墨鏡遮住了他半張臉,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云若初能夠感覺到,那墨鏡下的雙目,十分的銳利。
她心裡深吸了一口氣,面色淡然的走到翟耀身邊坐了下來。
“怎麼回事?”雲若初壓低了聲音問。
翟耀目光沉沉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底下,抓住了雲若初的手,低聲的道:“談判失敗了,賭王不肯放人,讓你跟他賭一把,你不用緊張,也不用想着輸贏。”
他的神色十分從容,除了眼神十分陰沉之外,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擔心的跡象。
聞言,雲若初本該緊張的,和賭王賭一把,她完全沒有勝算,就像宋怡人說的那樣,輸了她就得留下來陪賭王五年。
她怎麼可能不在乎輸贏?
可是,聽了翟耀的話,又見他似乎並不擔心,彷彿已經有了打算的樣子,她心裡卻莫名的平靜了下來,雖然還是有些緊張,卻明顯覺得心中沒有那麼沉重了。
“你好,雲小姐。我時間有限,開始吧,一局定輸贏,輸了的一方,要留下來陪我五年,你都清楚了吧?”法國賭王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對雲若初說道。
雲若初微微詫異,她沒想到法國賭王,竟然會說中文,說的還十分流利,和剛剛那個日本男人蹩腳的中文比起來,簡直好聽太多。
她微微垂下眼簾,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玩什麼?”手,卻不由自主的抓緊了翟耀的手,彷彿觸摸着那微涼,帶着薄薄繭子的手掌,她才能安心一般。
“玩兒簡單一點的,就擲篩子吧!”賭王說道,用法語和日本男人交談了幾句,很快日本男人就拿了兩蠱篩子進來。
雲若初詫異的看向法國賭王,“玩篩子?”
簡單......也不用簡單成這樣吧?
她怎麼感覺,這法國賭王是在給她放水啊?
目光不禁移到了身旁的翟耀身上,難道是翟耀?
可不是談判失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