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副模樣,雲若初心中也不好受。
其實,今天的這一切,不只是吳顏母女造成的,其中也有她的‘功勞’。
但是她不後悔,只是看見爹地氣壞了身體,心中覺得十分抱歉和難過。
如果她生在一個普通家庭,或許也就沒有這麼多的揪心和糾葛了。
“爹地,沒關係,你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雲若初寬慰道,眼睛有些酸澀。
雲昊天卻仍在自責,“我不該讓吳顏母女進門的,當年我要是狠心一點,也不至於......”
“老爺,夫人不太對勁兒啊!”這時,管家突然驚叫了一聲,打斷了雲昊天的話。
“怎麼了?”雲昊天皺起了眉頭,見管家滿臉驚惶,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發現吳顏身下染紅了一片。
雲若初也看見了,難以置信的擰了擰眉頭。
但一想便明白了過來,吳顏身下的鮮血,意味着什麼。
吳顏恐怕是流產了......
擔憂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雲昊天,雲若初震驚之餘,心情更是難言的複雜。
爹地剛剛那一腳,怕是......
“啊.......”雲昊天已經是過來人了,一看便明白髮生了什麼,想到是自己剛剛那一腳造成的,心中大受刺激,撕心的大吼了一聲,雙目一瞪,就這樣直直的栽倒了下去。
這一天,雲若初好好的生日宴會,就這樣以雲若星故意傷害罪被警方逮捕,畫上了尾聲。
王醫生在宴會結束之前,就趕了過來,對雲昊天和吳顏進行了搶救,雲昊天是搶救了過來。
吳顏卻是因爲雲昊天那一腳,痛失了一個孩子。
雲昊天不到一個小時就醒了過來,身體上沒有大問題,但心理上卻受到了重創。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誰也不願意見,只有雲若初敲門,他才肯說一兩句話,但也不肯見她,反而勸說她早點休息,平靜的讓人恐慌。
他越是這樣,雲若初越加不敢離開寸步,搬來沙發,在門外守了三個多小時,總算讓雲昊天心軟,開了門。
雲若初也知道他不好受,安排了飯菜讓他吃了一些,守着他沉沉的睡下了,才稍微放心了。
忙完,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雲若初回到自己房間,疲倦的衝了一個澡,出來卻看見翟耀坐在她的**邊。
他優雅的翻閱着雲若初**頭的書,側面精緻而又冷傲,十分的賞心悅目。
聽到聲音,他微微側頭,深邃的目光,淡淡的看向雲若初,卻再見到她的那一刻,無法再移開眼睛。
雲若初身上穿着寬鬆的浴袍,小腿筆直修長,白皙的皮膚,泛着粉紅,臉頰也十分紅暈,溼潤的頭髮,慵懶的披散在肩頭。
這一刻,她不知道,她美的讓人心驚。
“你怎麼進來的?”雲若初覺得翟耀的目光太過炙熱,不動聲色的偏開了頭,擦着溼潤的頭髮,走到**的另一邊坐了下來,難得對他好脾氣了一次。
今天多虧了翟耀在,纔將事情壓了下去,不然媒體按照雲若星說的那樣亂寫,假的也會被寫成真的。
人們只會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常常會忽略事件背後真實的真相。
她和翟耀的緋聞以這樣的方式傳出去,對現在的她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嚴重的污點,會一直伴隨她的演繹生涯。
“想你了,就來看看。”翟耀合上書,起身走到了雲若初跟前,烏黑深邃的眼眸,在昏黃的燈光下,染上一層醉人的迷離。
雲若初擡起頭,正對上他迷離的眼眸,她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緒,卻覺得他此刻的雙眸,炙熱而又無比的迷人。
“謝謝你今天幫我。”雲若初低垂下眼簾,躲開了那雙過於炙熱的眸子。
對於今天的事情,她是真的感謝翟耀。
翟耀不僅幫她擋下了緋聞,還幫她做完了沒有做完的計劃,將雲若星的罪行公諸於世。
今夜過後,雲若星必定身敗名裂,再無翻身之地。
可是,吳顏意外流產,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加之,吳顏流產,又是爹地一手造成的,她恐怕爹地會因爲這件事情,對吳顏母女心軟。
翟耀卻不滿意她的感謝,霸道的將她扯進了懷裡,“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謝,雲若初,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彷彿被酒浸泡過一樣,醉人而又悅耳,語氣卻是難得的一本正經。
雲若初差點墜入了他低沉磁性的聲音裡面,心跳‘噗通噗通’的加快了節奏,臉上一熱,突然就心慌意亂起來。
手擡了起來,猶豫了一陣,慢吞吞的環上了他精瘦的腰,帶着一點悸動和深深的迷茫。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擁抱他,翟耀嘴角愉悅的勾了起來,想着她剛出浴室的樣子,心中一動,抱着她翻滾而下,雙雙跌倒在了柔軟的大**上。
伴隨着天旋地轉,雲若初低低的驚呼了一聲,短促的呼聲,還沒收尾,就被翟耀微涼的雙脣封在了嘴巴里。
他的吻,一點也不溫柔,攻城掠地,霸道無比。
雲若初被他吻的險些喘不過氣,用力的推了推他,卻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他炙熱的雙手,急促卻帶着一絲溫柔的,撫摸上她的肩頭,一點一點剝開了她身上的浴袍,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頸和肩頭,雙手更是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雲若初不安的扭動着身體,本能的拒絕着他,可她的拒絕,在翟耀的霸道和掠奪面前卻顯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他壓着她,幾乎喘不過氣。
不過片刻,她的身上再無一物,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讓她恐慌和抗拒。
“翟耀,我們不能這樣,我不喜歡你!”趁着還有一絲理智,雲若初在翟耀的肩頭,重重的咬了一口,想讓他也清醒清醒。
翟耀手上的動作一頓,緩緩的鬆開了她,雙臂撐在她的左右,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烏黑的眸子,再無那醉人的迷離,有的是陌生和冰涼。
“好,我等你喜歡上我的那一天。”翟耀看了她一陣,冷冷的抿了抿脣,似是做了最後的妥協,起身穿好衣服,大步的消失在了黑夜深處。
雲若初穿起浴袍,深深的看向翟耀消失的陽臺,不過幾秒,又收回了目光,迷茫的垂下了眼簾。
海邊的夜,十分的涼,雲若初攏了攏衣服,疲憊的鑽進了被窩。
這**,註定有許多人要一同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