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茗卻是不信,皺了皺眉頭,去幫她倒了一杯水。
雲若初喝了一口,又坐着冷靜了一會兒,才覺得情緒平復了下來。
這時,白素雪和何林從洗手間回來了。
“不會演戲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被淘汰就承受不住,瞧那點出息。”見雲若初面色不太好看,白素雪以爲她落選了,忍不住奚落道。
不過,她對雲若初還是有一些畏懼,這番話沒敢正面對着雲若初說,彷彿自言自語一般。
前世,白素雪就沒少針對雲若初,雲若初怎麼會聽不出來白素雪是在奚落她,只是她現在沒心情理會,也懶得出聲了。
白素雪見雲若初不吭聲,以爲被自己說中了,白了她一眼,拔高了聲音對何林說道:“何林啊,剛剛某些人不是很了不起嗎?現在怎麼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啊?”
“好了,少說兩句。”何林扯了扯白素雪,看了雲若初一眼,壓低了聲音道,示意她收斂一點。
白素雪本來還想奚落幾句的,何林一示意,她想想也就算了。
“有些人沒刷牙就不要出來晃盪嘛!剛剛不知道是誰的嘴巴,真是臭死了!”冷茗卻是聽不下去了,誇張的在鼻子面前扇了扇,滿臉嫌棄的道。
若初無心理會,不代表她就能忍過去。
白素雪這張臭嘴,就是欠收拾!
聞言,白素雪惡狠狠的瞪了冷茗一眼,“你說誰嘴巴臭呢?”
冷茗卻不回她,自顧自的在鼻子面前,誇張的扇了幾下,“好臭好臭,若初啊,我怎麼聞到了一股屎味?”
“可能是誰剛去了洗手間,吃了東西沒擦嘴吧!”雲若初這才擡起眼皮,好笑的看了冷茗一眼,附和道。
冷茗一聽,瞬間噴笑了出來,朝雲若初豎起了大拇指,“你真是一針見血!”
白素雪卻是氣的面色脹紅,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就連何林都替她覺得尷尬。
“你們.......”白素雪氣極了,羞惱的站了起來,不過被何林拉住了。
何林按着她坐回椅子上,壓低了聲音勸說:“好了,素雪,報仇不急於一時。”
聞言,白素雪才稍微冷靜了一些,可憤怒的眼神,還是一直瞪着冷茗和雲若初。
過了一會兒,宋銘心從試鏡廳出來了。
她面色發白,神色十分難看,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雲若初見狀,不用猜也知道宋銘心被淘汰了。
有宋小小在,宋銘心也不可能入選。
可是,她這一次只猜對了一半。
宋銘心確實是被淘汰了,但是刁難她的人不是宋小小,而是薄子言。
薄子言給她出的題目,比宋小小給雲若初出的還要**,讓她立即就哭出來纔算過關。
當時她情緒都還沒醞釀好,慌張的像無頭蒼蠅一樣,根本哭不出來,就這樣被淘汰了。
“去找翟榮吧!”雲若初走上前去,握住了宋銘心的手,在她耳邊低聲的說道。
宋銘心瞥了她一眼,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推開了雲若初。
雲若初差點跌倒,還好被冷茗扶住了。
冷茗皺起了眉頭,不悅的看向宋銘心,“你這是做什麼?”
宋銘心卻不回答,紅着眼睛瞪着雲若初。
白素雪見此,譏誚的笑了一聲,煽風點火的道:“喲,雲小姐和她不是朋友嗎?怎麼沒告訴你朋友,這場試鏡只是空有其名,其實女二號早就內定了呢?瞧你朋友那臉色難看的,真是禁不起打擊啊!”
宋銘心那模樣,她一看就知道是被淘汰了。
也就是說ms國際內穿的女二號已經內定,不是空穴來風,很有可能真的是雲若初!
聞言,宋銘心用力的握緊了手中的包,咬緊了下脣,模樣十分委屈。
“怎麼回事?”雲若初輕輕的擰了擰眉,沒有理會白素雪的話,疑惑的看着宋銘心。
“不用你假好心!”宋銘心瞪了她一眼,賭氣的從她身邊跑了過去。
雲若初看着她跑開的背影,心中懷疑,冷冷的抿起了脣。
……
宋銘心一路跑到了電梯口,電梯正在下降。
看着持續下降的樓層,宋銘心瞪着紅紅的眼睛,模樣有些嚇人。
此刻,她的心中早被不甘和嫉妒,委屈與惱怒深深的佔據。
出來試鏡廳前,薄子言告訴她,《相思債》的女二號,早就已經內定了。
但內定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雲若初!
爲什麼?
憑什麼?
翟榮明明告訴她,她已經是《相思債》的女二號了。
結果到頭來,自己仍然可笑的被淘汰了。
而云若初,竟然還在那種情況下,來關心她!
真是諷刺極了!
電梯到了底,又緩緩的上升,沒過一會兒便到了宋銘心所在的樓層。
“滴~”電梯打開了,一抹挺拔冷酷的身影,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
翟耀雙手插在褲兜,優雅的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
今天的翟耀,依舊那樣的高貴冷傲,他穿着黑色的套裝,茂密的黑髮,似乎剪短了一些,精緻的輪廓更加清晰,從眉到眼,都是那般的迷人。
宋銘心期盼的看着他,目不轉睛,多希望他能停下來看她一眼。
可翟耀冷漠極了,甚至眼神都沒有落到她身上一下,就這樣直直的走了過去。
宋銘心難過極了,咬緊了下脣,轉身看向翟耀的背影,眼眶溼潤了起來。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她猛地衝了上去,從背後抱住了翟耀。
翟耀眉心一皺,神色厭惡的掰着纏繞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冷冷的道:“放開!”
他的動作十分粗暴,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宋銘心覺得自己的手臂很疼,卻纏繞得更緊,眼淚委屈的落了下來,“翟耀,你爲什麼就不肯多看我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啊......”
這一刻,她的委屈全數爆發了出來。
她喜歡這個男人,可這個男人對她從來都是不屑一顧,她只是想要他的一個眼神,一個擁抱,一個親吻,一句關心。
可她知道,這些都是她癡心妄想。
現在,就這樣抱着他,聞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其實她已經很滿足了......
翟耀卻不理會她的話,厭惡的掰着宋銘心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