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藍熙一怔,墨鏡下的雙目,飛快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這個女人,穿着一條紅色的長裙,身材火爆,面容秀美,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十分靈動,眸底跳躍着一絲狡黠,靈氣逼人,又嫵媚動人。
此人,正是陶安好。
“是你!”認出了面前的人,藍熙冷冷的收回了手。
“是我啊,來,叫聲姐姐來聽~”陶安好也同時鬆了手,笑吟吟的打量着他,“十幾年不見,越長越好看了啊,要不是你的身手和招數,我還真的認不出你來!瞧瞧,這細皮嫩肉的,我記得你小時候都黑成碳花了啊,怎麼長大了就變白了,該不會打針了吧?”
說着,她纖細乾淨,卻略帶薄繭的手指,迅速的摸上了藍熙的臉,輕輕的捏了一把!
“請自重!”藍熙惱怒的擰起了眉頭,咬牙瞪着陶安好,雙夾浮現了一抹惱怒的紅暈。
這個女人,小時候嫌棄他黑成碳,長大了見他好看了,又來揩他的油,一點也不像個女人!
“好了,咱們一會兒再好好探討自重不自重的問題,現在跟我去看戲,一會兒別出聲喲~”陶安好仍是笑吟吟的,目光卻在一瞬間變得鋒利與嗜血,殺氣逼人。
按理來說,雲若初算她半個情敵,她應該高興她被人抓了纔對。
可雲若初是二少爺的人,她這個人又向來護短,管你情敵不情敵,先揍了敵人再說!
不過,她剛剛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二少爺的翟家哥哥,似乎也追了上去,對方人手雖多,但上次她試探過,翟大公子的身手不錯,撩倒那幾個小嘍嘍,輕鬆加愉快!
所以她纔不慌不忙的跟在後面,本來想去看戲,卻意外的遇見了藍熙。
現在,裡面是不是開打了?
想到這裡,陶安好心裡突然生出了一股惡趣味。
英雄救美啊,可這救美的不是翟二少啊,不知道翟二少知道之後,會是個什麼臉色?
越想越是有些興奮,她淡淡得瞥了一臉冷色的藍熙一眼,存心逗弄他,迅速的抓起了他的手,想要拉着他一塊進去。
藍熙身子一僵,下意識得甩開了她的手。
“別碰我,我會走路!”藍熙冷冷的道,率先走進了巷子。
陶安好也沒跟他計較,扁扁嘴跟了上去,嘴裡卻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小時候你光着屁股在生化島裸.奔的時候,我早就看過了,現在這麼矜持幹啥啊……”
她的聲音雖低,但藍熙的聽力並非普通人。
聞言,他高大的身形一頓,暗暗咬了咬牙,繼續往前。
陶安好本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雖然多年不見,卻也熟知他某些改不掉的性格,想到他咬牙隱忍的模樣,她就覺得好好玩!
……
巷子裡面十分昏暗,幾乎無人前來,有一兩個經過的路人,見這羣人面色不善,也不敢招惹,自保爲上,一個個的跑的飛快。
雲若初被丟到了角落裡面,昏暗的燈光下,這羣人面色不善,一個個不懷好意的打量着雲若初。
雲若初膝蓋磕破了皮,滲出了一些鮮血,背上也撞的生疼。
這樣的情況,比起上一次的綁架,更爲粗暴。
上一次的綁架,是安家設計,目標並不是她。
這一次的這些人,卻明顯就是衝着她來的。
饒是平時冷靜睿智,雲若初心中也略微生出了一些緊張和不安,她低垂着頭,暗暗握緊了拳頭,逼迫自己冷靜,才勉強穩住了心神,“對方給了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放我走。”
聞言,圍着她的幾個男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顯然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況下,雲若初還能冷靜的跟他們談條件。
“不行,有句話叫什麼來着,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們可不會輕易倒戈的。”其中一個微胖的男人,搓着肥大的手掌,笑眯眯的說道。
想來,他就是這幫人的頭頭。
聽完,雲若初冷冷的笑了一聲:“三倍!”
這羣人無非就是見錢眼開,想要從她身上多撈一點!
“這可不行啊,這麼嬌滴滴的美女,可不止這麼點錢啊?”微胖的男人不懷好意的打量着雲若初,雖然心動於她開出的價錢,但他極爲**,可以誇張的形容爲,看見女人就走不了路。
他又不太關注上流社會,並不知道雲若初的身份,只知道她是個小明星,加之雲若初又生的美,於是便起了色心。
“五倍!”雲若初咬牙,心中飛快的思索着對策,這幫人和普通的歹徒有所不同,不僅貪財,還十分**,這可就有些棘手了!
“不不不,五倍我也捨不得放了你,對方說了,只要抓到你,任由我們處置,處置的讓她滿意,她還另外有賞金,那價格可比你開出的價格多多了。”微胖的男人仍是不爲所動,有些費力的蹲下微胖的身體,肥胖的大手,重重的捏住了雲若初的下巴,想擡起她的臉看個分明。
雲若初厭惡的擰緊了眉頭,眸色一凜,直直的擡起頭來,剛剛逃跑的時候,墨鏡早已不翼而飛。
昏黃的路燈下,她神色冰冷,漆黑清亮的眸中,閃動着讓人膽寒的冰冷與狠戾,幽深的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戾力濃重的讓人恐懼。
微胖的男人見她露出如此的眼神,手不禁抖了抖,下意識的鬆開了她的下巴,但又很快回過神來,覺得被一個女人嚇到,十分沒面子,反手便狠狠的打了雲若初一巴掌,“臭娘們,竟然拿這種眼神看着老子,真特麼見鬼了!”
雲若初捱了重重的一巴掌,嘴角快速的溢出了一絲血腥氣味,咬牙忍着,雙拳緊緊的握了起來。
“不過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兒上,老子一會兒對你肯定憐香惜玉一點。”微胖的男人,再次擡起了她的下巴,目露淫.邪的打量着雲若初。
雲若初冷冷的瞪大了眼睛,握緊的雙手,驟然抓上了他的脖子,尖利的指尖,狠戾的刺進了他的脖子。
雖然沒有劃到要害,卻也抓出了幾道長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