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裡演戲啊!我跟你在戲裡面還有一段吻戲呢!想想就覺得好興奮啊!”陶安好笑吟吟的說道,嘴角微勾,笑容秀美,目光中卻是流露出了一絲狡黠,直勾勾的打量着藍熙,“不知道,你的小青梅看到,會不會想要打我?應該不會吧?我覺得她好像不太喜歡你耶~”
“你可以閉嘴了!”藍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十分不爽她的話,緊緊得抿起了嘴角,目光再次回到了遠處的凌惜身上,心裡卻是細細的思索起了陶安好的話。
“我爲嘛要閉嘴啊?”陶安好扁扁嘴,實在不支持藍熙這種**的追法,不僅不閉嘴,嘴巴還喋喋不休起來,“不是我說你,你在國際上好歹也排的上號,追個女人有必要扭扭捏捏嗎?喜歡就撲倒行不行?我跟你說啊,女人都都是感性的生物,只要你撲倒你的小青梅,事後再溫言軟語的哄哄,保管把她收的服服帖帖的!”
聞言,藍熙冷冷的看向她,目露警告:“別把你的把戲玩到凌惜身上,她只是個普通人,禁不起你折騰。”
這話,說的好像凌惜就禁得起他折騰似得!
陶安好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知道藍熙固執,也懶得再說了。
“雲若初,好久不見。”容夏緩緩的走到了雲若初跟前,邪氣的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片刻,又冷淡的收了回來,嘴角淡淡的勾起,“比小時候好看了,不過看起來似乎沒小時候活潑了。”
他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聞言,雲若初心裡不禁惡寒了一下。
小時候容夏曾經和容燁一起,到雲家做客。
她那個時候貪玩,趁容夏睡着的時候,在他臉上畫了一隻王八。
容夏醒來之後,臉上的神色那叫一個鐵青,扯着她的頭髮,就跟她打了起來。
兩人那時候年紀都小,也就四五歲的孩子。
容夏雖然生氣,卻也沒有真的跟雲若初動手,反倒是被她抓花了臉。
後來,袁初見過世,雲容兩家也就不怎麼往來了。
沒想到,這麼久遠的事情,容夏竟然還記得……
“你也比小時候好看了。”雲若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的蓋到了宋銘心的身上。
“賤人……”宋銘心嘴巴輕輕的蠕動着,見到雲若初的這一刻,只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若不是雲若初,她今天怎麼會變成這樣?
雲若初卻沒能聽清她說了什麼,皺着眉頭,微微湊近了一些,“你說什麼?”
“賤人!”宋銘心鼓足力氣,雙目充血的嘶吼了出來,彷彿和雲若初有些深仇大恨一般,模樣瘋狂扭曲,聲音尖銳刺耳,她趁着雲若初湊近的這一刻,狠狠的揚起了手臂,雖然扯動着身體的疼痛,讓她痛不欲生,卻仍是重重的揮出了一巴掌,“賤人!”
雲若初一怔,眸色微冷,輕輕的退開了。與此同時,容夏也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抓住了宋銘心的手,暗暗用力,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宋銘心的手,被他生生折斷了,痛苦不已的哀嚎起來。
“帶走!”容夏冷冷的收回了手,拿出隨身攜帶的巴寶莉手帕,重重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神色十分厭惡。
擦完,隨即將手帕扔到了地上。
凌惜見此,瞪大了眼睛,暗暗咋舌,這麼好的手帕,就這樣丟掉了?
雲若初卻知道他小時候就有潔癖,所以並沒有對容夏的行爲,感到大驚小怪。
只不過容夏會出手幫她,卻是讓她意外了。
而更讓她意外的,卻是宋銘心。
那聲尖銳刺耳,如同帶着惡毒與詛咒的‘賤人’,依舊迴盪在她的耳邊。
她暗暗握緊了拳頭,漆黑清亮的目光,淡淡的看向漸漸遠去的宋銘心,卻見她艱難的歪着脖子,目光狠毒的盯着自己,似乎要將她吃進肚子裡面一般。
雲若初有些難以置信,冷冷的抿起了脣,眸子漸漸冷了下來,心中對宋銘心的最後一絲容忍和憐憫,也全數熄滅了下去。
她能感覺到,宋銘心很恨她。
可她卻不知道,宋銘心的恨意來自何處,難道僅僅因爲一個女二號?
可不管理由是什麼,她對宋銘心的最後一點情誼,也斷送在了宋銘心剛剛的那一巴掌當中。
不能做朋友,以宋銘心對她的恨意,以後再見恐怕只是敵人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微微嘆息了起來。
人非草木,孰能無過?
心皆肉生,孰能無情?
“雲若初,下次見面,我們再好好聊聊。”容夏淡淡的走過了雲若初身邊,遠山一般冷淡的眉眼,浮上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他的身影,清冷而又優雅,可望不可即。
雲若初被他的聲音拉回了思緒,看着他清冷欣長的背影,目露不解,總覺得他話中有話,卻也沒有深想,和凌惜一起回到了車上。
出了這樣的事情,古城不得不暫時停營。
《相思債》後面的戲,又離不開古城。
無奈之下,賈元只好給全劇組放假兩天。
加長的林肯房車,平穩的行駛着。
容夏淡而優雅的靠着椅背,手裡端着一杯熱騰騰的藍山,狹長的鳳目,淡淡的注視着手中的咖啡,似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邪氣的目光中,難得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時,手機的震動聲,喚回了他的思緒
看着來電顯示,容夏冷淡的薄脣,輕輕的勾了起來,接通了對方的電話,“翟耀,這次爲了你,我可是把我大哥都給得罪了,你準備怎麼補償我?”
“補償?”翟耀在電話那頭低低的笑了一聲,“容夏,你和你大哥向來水火不容,容家上下,誰不知道,你巴不得弄死他?而且,今天是你隱瞞了宋銘心的消息,你覺得你大哥會不會認爲你是故意的?”
“可是宋銘心在古城的消息,難道不是你壓了**,然後故意透露給我的嗎?”聞言,容夏同翟耀一起,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翟耀,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沒變,借刀殺人玩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