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鳴聲很快就停止了,工廠的大門被推開。
刺眼的白光,照射了進來,兩個打手,帶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薄子言微微眯起眸子,逆光看着被推搡進來的女人,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冷冽。
工廠的大門,又再次合上,雲若初被推到了薄子言面前。
她雙手被人捆綁着,卻依舊淡然自若,漆黑清亮的目光,淡淡的掃了薄子言一眼,目露嘲諷。
薄子言也正看着她,察覺到她嘲諷的眼神,心中不快,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冷冽,宛如一把利刃,隨時都會將她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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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眼神,雲若初極爲厭惡,卻視若無睹,無懼無畏的站着,淡然優雅,毫無狼狽。
“雲若初,沒想到吧?”薄子言壓抑着胸膛裡面瘋狂的恨意,低低的冷笑起來,笑了會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自以爲自己很聰明,卻還是栽在了我的手裡,你以爲我會這麼容易上當嗎?”
雲若初這般聰明的女人,明知道凌家的事情是個陷阱,還義無反顧的往裡面跳,不就是爲了逼他現身嗎?
可他卻沒有這麼傻,刀疤臉帶走的那一個,不過就是一個逼迫他現身的誘餌。
恐怕,現在警方已經往刀疤臉那裡去了!
而真正的雲若初,在刀疤臉走後,才從茶樓裡面出來。
好在,他有先見之明,早就知道雲若初會耍詐,安排了另一批人手在茶樓附近守着,這纔沒有讓雲若初逃脫!
“確實沒想到。”雲若初淡淡的道,清亮的目光,淡淡的落到了他的身上,語氣卻有些嘲諷,“我只是沒想到,堂堂的薄家少爺,竟然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和街頭的乞丐有什麼區別?不,不對。你現在連乞丐都不如,乞丐尚且可以自由活動,而你卻是喪家之犬,只能躲藏在這種地方!你說,我說的對嗎?”
“你!”薄子言被她的話激怒,怒氣騰騰的站了起來,揚起了巴掌,卻沒有落下,而是撫摸上了她的臉蛋。
雲若初厭惡的躲閃開,他卻迅速的握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大的似乎只要一動,就會將她的下巴卸下來。
雲若初躲避不了,咬牙抿起了脣,神色裡面依舊沒有一絲的害怕,“薄子言,你就只會這樣?”
薄子言再次被她激怒,卻怒極反笑,冷冷的低笑了一聲,“雲若初,我就是討厭你這副淡然的樣子,你不是討厭我嗎?那我今天就在這裡要了你,看你還能不能這樣淡然!”
聞言,雲若初神色依舊無懼,反而嘲諷的笑了起來,“薄子言,你想的真是太美好了!我不討厭你,我是恨你,恨之入骨,你懂嗎?”
“恨我?”薄子言微微一怔,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害怕,他無比的失望,也無比的憤怒,握着她下巴的手,發狠的掐上了她的脖子,“你憑什麼恨我?因爲若星?那真是太可笑了!是你傷害若星在先,要恨也是我和若星恨你!你沒有資格!”
“沒資格......?”雲若初驟然瞪大了雙目,眸中的戾氣和恨意,也爆發了出來,神色十分猙獰,宛如地獄裡面爬出的惡鬼一般,讓人膽寒。
這樣的眼神,薄子言看到過好幾次,以前他以爲自己看錯了,如今才明白,不是他看錯了,而是雲若初真是這般恨他!
可是,她爲什麼這樣恨他?
他略微鬆開了她的脖子,等着她的下文,雲若初卻是不說話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睛一動也不動。
薄子言覺得奇怪,微微擰緊了眉頭,正常人怎麼可能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他試探的收緊了脖子,雲若初才終於有了反應,劇烈的喘息起來,“放開我,放開我,薄子言,你掐着我的脖子幹嘛?”
她艱難的說着,大力的掙扎起來,神色惱怒而害怕。
這樣的變化,實在出乎了薄子言的預料,他微微一怔,以爲是雲若初在耍詐,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加大了力道,“你說我掐着你幹嘛?”
“我怎麼知道你掐着我幹嘛?難道,若星死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雲若初惱怒的道,一字一頓艱難的擠出這句話來,卻突然驚覺自己的聲音有異,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我的聲音......”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若星?”手上的力道,更加大了,薄子言聽她居然還有臉提起雲若星,徹底被她激怒了,掐着她的脖子,將她提到了半空。
雲若初被他掐的兩眼翻白,腳下用力的蹬了起來,想要說話,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沒有一會兒,就暈死了過去。
薄子言卻是沒打算讓她這麼痛快的死去,見她暈了過去,這才鬆開了她,將她扔到了地上,“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掉的!”
說完,他拿出一盒藥丸,遞給了身後的打手頭子,冷冷的吩咐道:“今天,這個女人,隨便你們玩,誰玩的次數越多,誰拿的錢就越多!”
“好好好!”打手頭子,笑眯眯的接了過來,目露淫光的看了地上的雲若初一眼,心中有些盪漾,忙把藥丸拿了出來,自己吃了一顆,將剩下的分給了小弟,率先朝雲若初撲了上去.......
工廠外,停了一輛黑色的麪包車。
麪包車的車門大開着,留下守車的人,早已被殺,歪着脖子死在了車上。
而麪包車後,還停着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車上,雲若初淡淡的摘下了臉上的特殊墨鏡,放到了一邊。
這纔是雲若初本人,裡面那個不過是個易容的傀儡。
薄子言此人生性狡猾,極爲會躲藏,翟耀派去查探的人,都無法確定他的具體位置。
所以,她不得不將計就計,引薄子言出來。
但薄子言的確聰明,恐怕早就猜到她是將計就計,所以他安排的兩處人手,只有刀疤臉告知了礦山的位置。
而真正抓她的這些人,卻是沒有說明具體位置在哪裡,直到抓到真的雲若初,才一步一步的通知這些人地點,步步爲營,十分的小心謹慎。
這樣,一旦有什麼意外,薄子言可以立馬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