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反應迅速,目光一冷,抱着雲若初側身閃開。
陶安好也敏捷掏出暗器,打歪了的軌跡。
但壞卻壞在了這裡!
原本翟耀已經抱着雲若初躲過去了,陶安好打歪的軌跡,也沒有任何問題。
可黑桃k和她沒有聯手作戰過,在她打歪軌跡的時候,也掏出了暗器,打歪了。
所以,原本應該打去別處的,經過他們二人交錯,又直直的射向了雲若初。
“臥槽!”黑桃k從沒犯過這樣的錯誤,當即鬱悶的爆了一句粗口。
三人臉色皆是一變,饒是陶安好身手驚人,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阻擋的軌跡,暗罵了一聲,正要挺身而上,翟榮卻在千鈞一髮之刻,比她更快的擋在了雲若初面前。
與此同時,翟耀也轉身護住了雲若初。
兩個男人,在這一刻,皆是做出了最快的反應,選擇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那發。
沒有任何的聲音,周圍在這一刻安靜極了。
翟榮背後綻開了一道鮮紅,如妖冶的血蓮花一般,在他後背綻放,越來越大。
薄子言見沒有傷到雲若初,反而傷了翟榮,諷刺的大笑起來,正好掩蓋了翟榮低低的悶哼聲。
這顆,經過陶安好和黑桃k的干擾,力量已經上升爲了原來的兩倍不止。
這雖然打在了後背,翟榮卻覺得周身的神經,都彷彿跟着傷口一起撕裂了一般,承受不住前倒去。
陶安好見狀,鬼使神差的上前扶住了他。
原本,她以爲他會厭惡的推開她。
可這一刻,翟榮卻沒有,反而輕靠着她的肩膀,藉助她的力量勉強站定。
“別動。”陶安好聽到了他輕如羽毛一般的聲音,微微一怔,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眸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哥,你沒事吧?”翟耀抱着雲若初回過身來,目光復雜的看着翟榮,神色裡面有一絲擔憂。
他無論嗅覺還是聽覺,都比常人驚人,翟榮剛剛的悶哼,他聽得十分清楚。
雖然,翟榮此刻看上去沒有什麼,可他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身上散發而出的血腥味。
且那顆,又是經過陶安好和黑桃k干擾的,翟榮想必傷的不輕。
想到這裡,翟耀抱着雲若初的手臂,微微收緊,眸低滑過了一絲陰鬱,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危機感。
原本,他以爲翟榮只是把雲若初當成繁星的替身,可是他今天的反應,遠遠不是替身那麼簡單。
恐怕,是真的動心了。
難道,五年前的事情,要再度上演嗎?
雲若初沒有察覺他的變化,她沒有經過從小的訓練,雖然沒有察覺到什麼,但聽翟耀如此問,也猜到翟榮應該是受傷了,眉心微凝,心裡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翟大公子,要緊嗎?”
“沒事。”翟榮輕聲的回道,褐色的眸子緊凝着她的臉,身體緊繃的強撐着。
聞言,陶安好這才明白了他靠着自己的用意。
是不想讓雲若初知道他受傷了嗎?
也對,現在這種情況,以雲若初的個性,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而這個男人,也有他的高傲,並不需要靠受傷,獲得一絲一毫的同情和愧疚。
真是個細心又紳士的男人。
若是,他可以壞一點,或許可以藉由自己受傷,博的雲若初的一點關注。
陶安好心中感嘆,不禁側頭看了翟榮一眼,明明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卻還是硬撐着。
這讓她說什麼好?
“翟大公子,你確定你沒.......”這時,薄子言似乎也看穿了翟榮的用意,存心打亂他的僞裝,以爲翟榮不說出來,只是怕雲若初難受。
可話剛到嘴邊,陶安好卻迅速的朝他打出了一道暗器,封閉了他的感官。
薄子言的聲音戛然而止,除了能夠呼吸,卻是發不出了聲音,連眼睛也看不到任何物體了,他驚駭的瞪大了眼睛,劇烈的掙扎起來。
黑桃k已經犯了一次錯誤,沒有再犯第二次的道理,即使再粗神經,也明白了陶安好的用意,薄子言掙扎的又很煩人,他現在還不能殺了他,索性直接將他打暈了。
“真的沒事嗎?”雲若初卻是不太相信,先不提薄子言出聲,翟榮蒼白的臉色,本就讓她懷疑。
她眉頭凝的更緊,輕輕的退離了翟耀的懷抱,狐疑的走上前去,想要繞上去看一看他的傷勢,“後背受傷了?”
翟耀看着她的動作,沒有出聲,薄脣卻是冷冷的抿了起來。
翟榮卻猶如受驚了一般,攬着陶安好的腰肢,大步的躲開了,咬牙堅持,“我沒事!”
這個動作,卻牽動了他背後的傷口,飽滿的額頭,滲出了些許冷汗,精緻溫潤的臉,在這一瞬間,血色盡失。
後背的血涌的更加厲害,漸漸的滴落到了地上,如一朵一朵的玫瑰,綻放到了地上。
“沒事就好。”觸及到地上的鮮血,雲若初心中一驚,知道他定是傷的很重,可卻硬撐着。
這樣的翟榮,是她從未見到過的,也是她難以忽視的。
心中一時難言的複雜,雲若初竟覺得難以心安,掩飾的收回了目光,裝作沒有看見,心中猶豫了一下,回身拉起了翟耀的手:“翟耀,帶薄子言和傀儡走吧!薄家那邊應該已經差不多了。”
說完,又凝眉看向陶安好,欲言又止。
她什麼都沒有說,陶安好卻看懂了她的意思,輕輕的朝她點了點頭。
其實,雲若初已經知道翟榮傷的很重,卻心思玲瓏,猜到了翟榮的想法,也尊重他的意思,給他留下了他應有的驕傲。
或許,她還有其他的想法。
但不得不說,她和翟耀速速離開,在這一刻,對翟榮來說卻是最好的。
“走吧!”雲若初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滑過翟榮,停留了半秒,又狠心的收了回來,心裡深吸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對他說,拉着翟耀往外走去。
有時候,不是單方的付出,就能獲得愛情。
愛情本就是自私的,她已經有了翟耀,無法再回報翟榮什麼。
與其給他關心和希望,不如冷漠的隔絕一切,讓他早點看清,早點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