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好負責買電影票,夏薄負責零食了和汽水。
等她買好東西過來,陶安好還在排隊。
因爲怕嚇到別人,她刻意穿了寬鬆的衣服,又戴着帽子和墨鏡,不注意看,她和常人還是無異的。
不過,夏薄看着看着,卻突然覺得不對頭,訝異的道:“大鬼同學,我發現你胖了。”
雖然,陶安好現在也算不上胖,可是比之前有肉了,膚色也好了許多。
她這一說,陶安好才發現,摸了摸自己有些薄肉的面頰,沒有說話。
這幾天,她作息雖然仍是不規律,但是吃飯卻是規律了許多,一日三餐都有按時吃。
除了每天的外,翟榮晚上也會給她做一些有營養的東西。
不去注意倒好,仔細一看,她倒是真的比幾天前,看上去好了許多。
“不過胖了也好,你再胖點吧!圓潤一點,男人才喜歡。”夏薄自顧自的說着,抓了一把爆米花往陶安好嘴裡塞。
陶安好不怎麼喜歡甜食,就沒吃。
夏薄無奈,勸道:“大鬼啊,甜食吃了,才胖的快啊!”
說完,又抓了一把,殷勤的往陶安好嘴裡塞。
陶安好卻是不信,小鬼這麼喜歡甜食,每天都吃,不見得她胖了。
“不吃。”陶安好躲閃着。
兩人開着玩笑,不一會兒,就買到了電影票,在大廳等了十幾分鍾,才入了場。
這是新出來的電影,清新唯美,愛情至上。
總是就是很狗血的愛情電影,陶安好一向不喜歡這些,看得昏昏欲睡,不到十五分鐘就睡着了。
夏薄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看到最後竟然哭了起來。
等電影散場了,兩人一個睡眼惺忪,一個梨花帶雨,組合有點怪異。
特別是夏薄,哭的也太認真了,一邊哭還一邊跟大鬼說剛剛的電影有多感人,引來了不少行人側目。
陶安好無語極了,很想裝作不認識她,但夏薄卻好像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一樣,緊抓着她的手臂不放。
兩人在衆人怪異的目光中走出了電影院,天已經黑了,天空下着毛毛雨。
陶安好有些疲倦,就在原地等着,夏薄一個人去娶了東西,不一會兒,就跌跌撞撞的朝她跑了過來。
陶安好忙接過一部分,幫她提着,皺眉道:“以後別買這麼多東西了,不好拿!”
“沒關係,有人來接我。”夏薄無所謂的道,她是那種容易衝動消費的人,看上就買,完全不會顧忌花錢或是其他的,比較隨心所欲。
這一點,她與陶安好相似,不過她卻沒有陶安好那般浪費,好好的普拉達拿去裝支彈藥!
“男人?”陶安好問,來了一些興趣。
夏薄老老實實點頭,道:“對啊,我已經睡到了,你也要加把勁兒啊!”
對於她大膽的言論,陶安好直接忽視了,對夏薄的男人倒是比較有興趣,好奇的挑了挑眉,“你不是非你的少年不睡嗎?哪個男人這麼不長眼,看上了你啊?”
正常男人跟夏薄在一起,只有被殘害的份兒!
夏薄瞪了她一眼,“瞧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我這麼美麗善良可愛的美少女,誰跟我在一起就是誰的福氣。”
說完,她像是看穿了陶安好的想法一般,低低的嘟嚷了一句,“老子現在纔是被殘害的一方。”
這些天,她感覺自己腰都快折了。
那個男人,表面上清冷高貴,其實就是一衣冠**。
靠!
總有一天,她要殘害回來!
陶安好沒注意聽,所以沒聽清。
兩人在電影院門口站了一會兒,一輛黑色的林肯,就開到了她們面前。
陶安好看了夏薄一眼,“你被人**了?”
夏薄白了她一眼,“你其實就是羨慕我被人**了吧?”
這話逗的陶安好捧腹大笑,最後,夏薄上了林肯車,但卻只有司機,並沒有看到真正的主人。
原本,夏薄要送她回去的,陶安好卻拒絕了。
雨不算大,落在人身上一點感覺也沒有。
陶安好這幾天都宅在家裡面,感覺有些悶,打算雨中漫步,走一會兒,再打車回去。
林肯車並沒有開遠,夏薄看着陶安好一個人形單影隻的,突然就笑了起來,撥通了容夏的電話。
電話那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聽,容夏正在處理事情,不太喜歡被人打擾,正想發作,夏薄卻是噼裡啪啦的講了一通,根本沒給他發作的機會。
“你要翟榮的電話幹嘛?”容夏語氣裡面透露着一絲不悅。
“我能幹嘛啊?”夏薄反問,看着陶安好已經走遠了,不耐煩的催促,“快點給我吧!”
容夏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好像是生氣了?
夏薄有點懵,正想再打回去,容夏的短信到了:“188xxxxxxxxxx,回來肉償!”
靠啊!
夏薄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心裡暗罵了容夏三百遍,才氣鼓鼓的撥通了翟榮的電話。
雨漸漸的有些大了,穿透進了衣服裡面,絲絲冰冷。
陶安好找了一處地方避雨,看着車輛來來往往,看着人們冒雨前行。
她突然覺得迷茫,起初來到這座城市,她是爲了翟耀。
可是後來,慢慢的就變了。
她對翟耀沒有那麼的死心塌地,只是無趣的人生裡面的一包調和劑。
他和雲若初在一起了,她頂多就是不甘了一下下,然後就把曾經的追逐,拋卻在了腦後。
lj博士,從小就提醒她們,殺手是沒有資格說愛的。
所以,她遊戲人間,卻從未愛上任何人。
或許是不敢,又或許是因爲沒有遇到真心愛的。
反正,迄今爲止,她好像只對一個男人有過以愛爲單位的興趣。
但偏偏,那個男人的身邊太複雜了。
她討厭這樣的複雜,一時間迷茫不前,不知道該如何去剷除這種影響人腦電波的東西。
眉頭,隨着她的想法,輕輕的皺了起來。
這時,一把傘,卻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頭頂,緊接着一道溫潤的男聲,在頭頂響起,“怎麼不接電話?”
陶安好怔怔的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緻溫潤的臉。
他褐色的眸子,似乎掩藏着絲絲的怒氣,和一些她無法看清的情緒。
“怎麼不接電話?”翟榮重複道,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