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卻也沒有多問,將箱子遞給了夏薄。
夏薄接過箱子,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做做樣子,放了一個東西進去,就還給了老何。
“老何,一定要跟你家少爺說,我給他放了東西。”夏薄甜甜的笑着,不知爲何,老何看着她的笑容,總覺得背後有陰謀,原本甜甜的笑容,在他眼中,看着就覺得陰森森的。
老何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忙點頭,提着箱子出去了。
等老何離開,夏薄臉上的笑容才淡了下來。
找女人?
搬出去住?
她倒是要看看,誰玩的過誰!
而與此同時,在掛了電話之後,陶安好也同夏薄一樣,遇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在掛了電話幾分鐘後,收到了一束花。
藍色妖姬,妖嬈而神秘的花朵。
她不知道花語什麼的,拿到手看了一看,就放到了一旁。
過了好一會兒,她又有些糾結的拿出花束中的明信片看了看。
明信片上,只有兩個字,午好。
字體俊秀有力,十分好看,署名是翟榮的。
陶安好收到花的時候,就知道大約是翟榮送的了。
可是,她反覆琢磨對方送花的意圖,卻糾結萬分。
或許,她是打從心裡,沒有接受翟榮追求她的事實。
所以,即使收到花之後,她也沒有任何表示。
翟榮好像也預料到了她的反應,率先打了電話過來。
“午飯吃了嗎?”陶安好還沒開口,翟榮溫潤好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今天他的聲音聽上去和往常一樣,但陶安好卻聽出了,裡面少了一些距離,多了一些溫和。
翟榮對她溫和?
想想,就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陶安好一時忘了迴應。
那頭,翟榮遲遲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微微疑惑,“你怎麼了?”
陶安好這纔回神,回答道:“還沒有。”
翟榮那頭似乎有人進來了,他放下了電話,好一會兒才又傳來了聲音,“我過來接你,在家等我,我大概二十分鐘到。”
說完,也沒給陶安好說不的機會,就迅速的掛了電話。
陶安好聽着電話裡面的‘嘟嘟’聲,嘟嚷了一句,“什麼跟什麼啊?”
這是真的要追她?
ms國際,翟榮簽完了最後一份文件,淡淡的拿過了外套。
在穿外套的過程,亦或者說是那個人進來之後,他的目光就不曾落在那人的身上。
而那人,正是繁星。
她安靜的站在辦公桌前,舉止落落大方,並未被翟榮的冷漠所影響。
至少表面,是這樣的。
她今日穿了一身嫩黃色的香奈兒套裝,白色的高跟鞋,拉的雙腿筆直而修長,整個人洋溢着青春與朝氣,又透露着張揚的美豔。
這正是她當年的穿衣風格,今天爲了來見翟榮,她才特意這樣打扮的。
原本,她以爲翟榮見到她,至少會有情緒的波動,甚至更多。
可是,沒有。
除了她進來的時候,他擡頭看了她一眼,之後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文件上面。
她多希望,那專注的目光,是看着她的。
可惜,沒有,竟然沒有!
繁星心中有些崩潰,深深的危機感,將她緊緊的包圍,壓迫的她快要窒息了。
她多想就這樣表明身份,可是她不能。
當年,若不是以那樣的方式離開他,或許她還能正大光明的回到他的身邊。
真是自作自受。
她心中自嘲。
翟榮已經穿好了外套,仍是他的風格,簡約的黑色西服,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領帶,一層不變的裝扮,他卻怎麼穿,都讓人看不厭,越看越加好看。
這是她阿榮啊......
繁星心中苦澀,望着那溫潤精緻的面容,卻看不透他內心深處,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微微一笑,儘可能的保持着最動人的笑容,道:“先生,你找我來,是打算帶我一起吃午飯嗎?”
剛剛,她聽到了他的電話,那通電話是對誰說的,她很清楚。
他竟然,讓那個女人在家等她,要帶她一起去吃午飯。
這原本,是屬於她一個人的特權啊!繁星心有不甘,心中惡毒的想要打亂翟榮和陶安好的約會。
“不是。”翟榮回答的直截了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時間,道:“其實你不用來見我,直接交給我的秘書就行了。”
今天,他讓她過來,不過是讓她留下資料而已。
昨夜,他已經找人查過了,查不到。
所以才讓她留下資料,至於真假他不在意。
“你難道不想見我嗎?”繁星心裡委屈,面上卻仍是微笑着,眉眼之間,傾慕而又挑逗,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欲語還休。
翟榮皺了皺眉,似乎不太喜歡她輕浮的話語,冷冷的道:“不想,不管你是因爲什麼接近我,拿了錢就請你離開。”
繁星一怔,笑容剎那間僵硬在了臉上,但僅僅幾秒,她又恢復了笑容,:“先生,如果你認爲我是有意接近你的,那我承認,我傾慕你,正好又和你愛的人長的相似,所以我想來碰碰運氣。不過顯然,我運氣不太好,先生似乎已經移情別戀了?”
她美麗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翟榮,不想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不錯,可是那是因爲喜歡,不是因爲其他的目的。
原以爲,他看着這張臉,總會有些感覺的,可是他竟然要用錢打發她離開。
是爲了陶安好嗎?雙拳緊握了起來,繁星凝視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翟榮擰起了眉頭,並不願和她多說什麼,拿了手機就想離開。
繁星卻不依不饒,在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迅速的抓住了他的袖子,緊緊的不鬆手。
翟榮眉頭擰的更緊,溫潤的眉眼中,浮現了些許厭惡,用力的將袖子扯了出來,道:“別碰我。”
繁星何其瞭解翟榮,他溫潤的外表下,其實上藏着一顆暴戾的心,一旦觸碰到他的禁區,他就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而他現在的神色,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