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繁星語氣有些不善,冷嘲道:“恐怕只有你一個人愉快吧?洛克,難道你真的對陶安好動了心?”
今天的一切,不過是洛克一手策劃的,如果陶安好有一刻的冷靜,就不會着了洛克的道。
他做這些,無非是藉着她的手,試探陶安好的心!
該死,陶安好究竟有哪裡好的?
繁星不甘又嫉妒,握着手機的手,幾乎在顫抖。
“跟你有什麼關係?”洛克漫不經心的道,聲音裡卻透露着一絲冷意,“你有這麼多問題,還不如想想怎麼套牢你想要的人,男人的心,可不是睡過一覺就能綁住的。”
說完,洛克便冷冷的掛了電話。
繁星憋了一肚子的氣,看向病**上躺着的翟榮,心裡萬般不甘。
睡上一覺?
洛克倒是真會說。
要她和翟榮真的有過事實,那她還覺得自己勝了一籌,可是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她和翟榮都......
想到這些,她心中生出了越來越多的不甘和怨憤,五年前,翟榮以爲和她上了**,才和她走到了一起。
而她卻是爲了故意接近翟耀,才故意了這樣一層假象。
但是在一起之後,翟榮的包容與體貼,以及翟耀的冷漠,她的心漸漸被這個乾淨矜貴的男人給佔據了。
後來,要不是宋小小出面阻攔,而洛克又突然將她召回,或許她現在還陪在翟榮身邊,等宋小小一死,她就可以和翟榮結婚,一起甜蜜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這終究都成爲了過去。
現在,她覺得翟榮在慢慢的遠離她,在慢慢的將她推離他的世界。
想到這裡,繁星緊握起了拳頭,無數的不甘與惱怒,串聯成了罪惡的種子和滔天的恨意。
她恨陶安好,如果沒有她,她就能順利的回到翟榮身邊!
這時,翟榮突然悶哼了一聲,像是有哪裡不舒服。
繁星迴過神,忙拿起冰袋,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很燙,不過比起纔來醫院那會兒,已經好多了。
翟榮昏睡的很沉,臉色也不太好看,眉頭輕輕的皺着。
這個男人,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好看,繁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撫平他的眉頭。
但翟榮卻彷彿察覺到了一般,突然就張開了眼睛,看到繁星,他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看到的會是她。
但他很快恢復如常,除了臉色不太好看之外,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怎麼會在這裡?”翟榮問道,環顧着四周,慢慢的坐了起來,繁星想要去攙扶,翟榮卻皺起了眉頭看着她,那神情,彷彿是厭惡,不願讓她觸碰。
繁星的手僵硬在了半空,好幾秒才尷尬的收了回來,乾笑了兩聲,道:“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是我送你來醫院的。”
翟榮看了她一眼,垂下了頭,似乎在回想着。
今天他送陶安好回家之後,就回了公司。
或許是因爲天氣涼了的緣故,他有些不適應季節,身體發熱很厲害。
但他也沒在意,簡單的吃了退燒藥,就繼續工作了。
但是,下午的時候,翟耀天突然打來了電話,讓他回翟家一趟。
所以他還沒下班就離開了公司,但到了車庫,他卻突然有些發昏,然後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後來,是她送自己來的醫院?
“謝了。”翟榮擡頭看了她一眼,拿過一旁的外套穿了起來,伸手摸了摸手機,卻發現手機不在身上。
他的感謝,繁星聽了,心裡並不開心,看他似乎在找手機,她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這麼急着找手機幹嘛?
是想打電話給陶安好嗎?
“你是在找手機嗎?我看到你的時候,有個男人在你身邊的,會不會是竊賊看你暈倒了,拿走了你的手機?”繁星說道,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說辭,哪怕是她拿了他的手機,她也有辦法全部推給洛克。
聞言,翟榮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如果是竊賊拿了他的手機,那爲什麼不把錢包一起拿走?
他是精銳之人,輕輕鬆鬆的就能聽出繁星話中的破綻。
不過,只是一隻手機而已,而且還是私人用的,並無工作上的往來,所以他也不擔心。
翟榮看了看手錶,已經快五點了。
這個時間點,陶安好應該在睡覺,不會打電話給他。
所以,他也沒有追問手機的去向,有追問就有牽扯,而他不想和繁星有任何牽扯。
翟榮淡淡的起身,想要去辦理出院。
繁星看着他的動作,下意識的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阻止道;“你的燒還沒有退,醫生說了,你要住院觀察。你知道嗎?我送你來醫院的時候,你已經燒到39度了,你應該休息,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吧!”
她抓着很緊,神色之中,滿是關切。
面對這樣一張熟悉的臉,面對着這張熟悉的臉上,熟悉的關切之色。
翟榮有一瞬間的恍惚,幾秒後,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臂,道;“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
這話,猶如尖刀一樣刺人。
以前,她關心他的時候,他都會**溺的摸摸她的腦袋,告訴她,別擔心,我沒事。
現在,卻已經物是人非。
繁星心中苦澀又不甘,說道:“你要是清楚,怎麼會病的這麼厲害?你身邊不是有個女人嗎?她都不知道關心關心你的身體?”
這話中,怎麼聽都是在埋怨陶安好。
翟榮對女人雖然紳士,可卻和翟耀一樣,是個極爲護短的人,聽了繁星刻意埋怨陶安好的話,他立即皺起了眉頭,想也不想的道:“你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不關心我?”
話雖如此,但事實上,陶安好真的不怎麼關心他。
如果真要有一個對比,反倒是他對她的關心要更多。
可是,這是他自願的。
哪怕陶安好有萬般不好,也不是一個外人可以評價的。
繁星沒想到他竟然護着陶安好,僵直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看着他,語氣委屈:“我只是關心你,沒有說她不好的意思。”
翟榮看了她一眼,明明是熟悉的臉,可是他現在怎麼看,卻怎麼都覺得不耐煩和淡淡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