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來!”夏薄是傑克西一手帶大的,很清楚他的脾氣,心裡也有了一個大概,同樣強硬的回了過去。
傑克西聽了,電話那頭一時半會兒沒有了聲音,只有略微粗重的喘息聲。
夏薄知道,這代表傑克西現在很是生氣。
可是,當初他們就說好的,夏薄接手傑克西的交椅之後,傑克西便不再過問她的事情。
這些年,老頭子一直沒有干預過她的任何事情,這一次爲什麼卻突然變了?
“老頭子,我想知道原因,你爲什麼要這樣?是你派人假扮我的樣子,襲擊的米小然吧?”夏薄悶聲的問,心裡十分矛盾。
她從來不會忤逆傑克西的意思,但是這一次不行,是他先違背了法則,所以她也不會輕易妥協,除非他給出原因。
夏薄不是遲鈍和愚蠢的人,米小然出事,容夏找上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再懷疑了。
當時,她還沒有懷疑到傑克西身上,因爲她覺得她家老頭子,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可後來容夏說,米小然中了傑克西的毒。
容夏這個人,通過她的觀察,她發現他做事,都是有把握了纔出手,不論事情的大小。
所以,他能肯定米小然是中了傑克西的毒,那一定沒有假的。
那個時候,夏薄纔想到了她家老爺子。
但她卻沒有說出來,一來她認爲容夏根本不會相信她,二來她想弄清楚老頭子到底想做什麼。
這些天,她一直忍着,沒有找老頭子問清楚,就是在等他自己找她。
“是我做的,但我是爲了你好。”傑克西沉默了幾秒,倒是直截了當的承認了。
可是,他卻沒有正面回答夏薄的問題,“夏薄,我承認是我做的,結果你也看到了,容夏這個男人,不值得你託付,回來!”
“老頭子,值不值得,不是你說的算的,我覺得值得就行。”夏薄固執己見的道,一來是不喜歡傑克西插手她的事情,二來她是真的沒有想好離開。
“你覺得值得?”傑克西冷哼了一聲,聲音很是陰沉,“夏薄,你跟誰在一起我不管,但是容夏不行。我原本不想說的,沒想到你冥頑不靈。容夏的確優秀,無論外形還是頭腦或是物質,他都符合我看人的標準。但是,在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他身邊還有別的女人,我不管那個女人跟他什麼關係,在我看來,這就是對你的不忠。但你喜歡他,我拿你沒有辦法,所以我派人襲擊了米小然。結果你也看到了,他在意米小然,比你多的多,而且他根本就不信任你!”
他的語氣很是嘲諷,一字一句的敲打在了夏薄心上,如同一根刺扎進了她的心裡。
夏薄一時怔住,無從反駁。
因爲,傑克西說的都是事實。
容夏在意米小然比她要多,而且根本不相信她。
其實,一開始傑克西打的並不是逼迫夏薄回去的主意,只是想試探容夏的態度。
信任,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是難能可貴,又是無比重要的。
如果容夏無條件的信任了夏薄,那他什麼都不過問了。
結果,容夏的確做到了,他在夏薄面前的不信任,只是做給他看,引他出來,只是夏薄不知道而已。
原本,這樣的結果,傑克西已經滿意了。
但是,他手上的一份資料,卻讓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夏薄和容夏在一起,在他看來,不會有好的結果。
所以,還是早點斷掉纔好。
“被我說中了,所以不說話了?”傑克西冷冷道,知道她心裡不好受,重重的咳了一聲,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夏薄,你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孩子,從小到大,你都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容夏並不適合你,你值得更好的人,所以回來。”
這是傑克西對夏薄難得的誇讚,雖然語氣不太好,但字裡行間都能聽出,他十分滿意夏薄這個徒弟。
對他而言,夏薄既是徒弟,也是女兒。
自己手把手帶出來的人,又聰明漂亮,什麼都不缺,何必爲了一個容夏,白白的作踐自己。
在他眼中,夏薄是他的驕傲,夏薄也應該是驕傲的,不應該爲了一個男人放低姿態,沒有了原則。
“我不想回來。”夏薄仍然固執的迴應他,傑克西一聽,脾氣再度上來了,剛想開口,夏薄搶先堵住了他的話,“老頭子,你什麼意思,我大概知道了,你爲了做的,我很感謝。但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想自己解決,你也不要背地裡搞這些小動作了,從小到大,我都順從你的意思,但這一次我想自己做主,就當是我求你的。”
夏薄的語氣,透露着一絲哀求,因爲她知道傑克西的脾氣,如果不說服他,他只會用更強硬的辦法將她帶回去。
到時候,不說傑克西的手段,別看他現在還算‘和氣’的跟她說話,回去之後等待她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殘酷的懲罰。
而且,她想要再出來也難了。
“夏薄,我雖然強勢,但你個人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干預過,這一次你還是得聽我的。我知道你也是個倔脾氣,你現在沒想通沒關係,過兩天你會求着我帶你回去的!到時候,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傑克西見她冥頑不靈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開口求他,心裡很是憤怒,放下狠話,便立即掛了電話。
夏薄聽着電話裡面的忙音,苦笑了扯了扯嘴角,這時陶安好出來了,臉上沒有笑容,神色也不太好看。
“你怎麼了?”夏薄擔心的問道,雖然心煩,但也暫時將自己的煩惱拋到了一邊。
陶安好是個喜怒不言於色的人,看她臉色,難不成她剛剛和老頭子打電話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我們先去ms國際一趟。”陶安好沉沉的道,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也沒等夏薄答應,自顧自的走到了玄關,穿起了鞋子。
她的動作有些匆忙和慌亂,一點也不像她的風格。
夏薄也顧不上再問,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