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哈哈笑了笑,說:“看看!這天生註定就是我的徒弟!”
他伸出手去抱這個小傢伙,小傢伙一手緊緊攥着扳指,一手突然扔掉小黑蛇,用力地朝南宮烈的俊臉上揮了過去,做完壞事,小傢伙似乎一點都沒有後悔之心,立刻扭過頭,扭着小屁股,爬向向婉的身旁,揮動着一隻小手讓她抱抱。
“噗!”
南宮烈黑了黑臉。這小子,真是得了便宜就走人,害他白白失去了自己的兩個寶貝!
寶寶的週歲宴席結束後,南宮老爺子帶着老花鏡,抱着他那本年代久遠的康熙大詞典,和向智淵南宮瑾他們坐在一起,商量給寶寶起什麼名字。
向婉和夏冰她們這羣女人圍在臥室裡,邊逗弄孩子,邊聊天。
向婉拋了眼夏冰越來越火辣的身材,擡起胳膊肘碰了碰他,“喂!你和小氣鬼的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嗎?你們什麼時候要孩子?”
不知道夏冰想到了什麼,她的臉紅了紅,瞪了眼向婉,沒有說話。
芳姐沒骨頭地躺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着搭在沙發背上,悠閒地嗑着瓜子,她今天穿着一件連衣裙,那麼粗魯的動作,裙子滑到了腰際,裙底的風光,還有那雙細白的美腿,在向婉和夏冰的眼皮子底下一露無遺。
向婉忍不住嘖了嘖嘴,有些羨慕嫉妒恨,要知道,兩個寶寶整天纏着她,她。都不能穿這麼繁瑣又漂亮的裙子了。
芳姐扭臉看了眼夏冰,憤憤地說:“哎呀,婉婉你是不知道啊!清韻那幢別墅是真不能住了,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那些少兒不宜的聲音。每天做,夜夜做,都不嫌膩,那種事情做多了,又沒人給小氣鬼補身體,哎哎,這腎臟真是夠強大的啊!”
她這話,怎麼聽,都有點羨慕嫉妒恨的味道。
“噗!”向婉忍不住笑了起來。
夏冰的臉更紅了,咬着牙,發誓有機會一定要撕了丁芳那張造謠生事的臭嘴,“喂!你還不是一樣?每天中午都和東方大哥滾牀單,什麼時候再給丁丁丁當和小星星生個妹妹?”
芳姐晃了晃雙腿,絲毫沒把夏冰的話放在心上,“算了,還是不生了,要是生了還是個兒子,那就真的沒我過得日子了,非把我氣死不可。”
聽聽,聽聽,這話!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盼着生兒子,她竟然嫌棄?
芳姐擺了擺手,說:“以後啊,婉婉的女兒也就是我閨女了。”
她們談得歡暢,各種扯,開各種無節操的玩笑,向婉突然提了一個問題:“丁當這些去哪裡了?今天好像也沒有見到他。”
芳姐眼睛一亮,臉上的笑容開了花,麻溜地從沙發上坐起身,開心地說:“他啊,那死腦筋終於開竅了,去年你生寶寶的時候,他在醫院裡看上了一個小姑娘,聽丁丁說,那女孩子蠻漂亮的,這些天,丁當每天都和她在一塊。”
夏冰和向婉都爲丁當開心,要知道他可是這羣人中最後一個結束單身的人,“芳姐,看來你快抱孫子了哦。”
南宮辰逸和南宮烈這對錶兄弟難得一起並肩走出了客廳,到花園裡談話。
兩人在石凳上坐下,傭人立即端上來兩杯茶,南宮辰逸皺了下鼻子,問那個小傭人,“今天的茶是誰沏的?”
傭人笑着對南宮辰逸說:“回少爺,少奶奶剛纔找不到你,這茶是少奶奶沏的。”
南宮辰逸點點頭,揮手讓他下去,倒是南宮烈多瞧了他一眼。
從看南宮辰逸溫柔的眼神中,南宮烈看到了他對向婉的繾綣愛意。
南宮辰逸雖然一點都不喜歡南宮烈,但還是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說:“謝了。”
南宮烈歪着頭,微微一笑,問道:“謝我什麼?如果是給你兒子送的禮物,那就免了,因爲那不是送你的。”
南宮辰逸撇了撇嘴,汲了一口茶,手指划着杯身,說:“雷耀然怎麼樣了?”
南宮烈抿了一口茶,覺得向婉的手藝真的很不錯,遺憾的是他不能一輩子喝到這麼好的茶,“夏冰已經把他的腿治好了,但是他的腦子沒救了,他現在在精神病院,整天一見到人就叫弟弟。”
南宮烈讓夏冰給雷耀然治腿的時候,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南宮辰逸和夏冰,其他人,包括向婉,都不知道這件事。
原來,是南宮烈和阿星之間曾有一個交易,阿星幫他一起策劃報仇的事情,他幫雷耀然治腿。
但,令南宮烈想不到的是,報仇的事情會另有真相,於是,他接下來的計劃都亂了。
其實,最後那一槍,他有心讓雷耀然死的,即使阿星不出去替向婉擋那一槍雷耀然身後的保鏢也早已準備好射擊他的手臂了。
南宮辰逸點點頭,又抿了一口茶,這清新的茶香令他心裡很舒暢。
南宮烈看着他垂下的眼簾,問道:“你就那麼恨雷耀然嗎?”
他緩緩擡起眸,那漆黑的眸底是一片深情,雖然難懂,卻令人不會不感動,“他曾經把她傷得太深。”
單單就是這一點,雷耀然就足夠死上一萬次。
南宮烈愣了愣,轉而,開玩笑地說:“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凡屬於喜歡你女人的男人,你不會都要趕緊殺絕吧?”南宮辰逸眯眸看着他,他邪氣地笑笑,不懷好意地說:“不得不說婉婉是個十分惹人喜歡的女人,我也很……
不等他說完,南宮辰逸的拳頭就朝他揮了過去。
南宮烈快速握住他的拳頭,嬉皮笑臉地說:“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好歹那也是我弟妹。”
南宮辰逸臉色臭臭的,伸手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他:“你最好是這樣。”
南宮烈忙點點頭,舉手投降。
過了一會兒,南宮烈轉過頭,有些失落地對南宮辰逸說:“喂!有她,你真的很幸運。”
南宮辰逸勾脣笑了笑,說:“我知道,這話不止你一個對我說。”
微風吹過,他微微閃動了下睫毛,遮住的是一雙絕世深情的眸。
不遠處,一棵大樹下,向婉微笑地站在那裡,溫柔地目光望向那邊的那個深情的,不顧所有、寧獨寵她一人的男人。
微風輕輕拂過她的長髮,她捋了捋耳邊的發,優雅地轉過身,朝別墅裡走去。
有她,是他的幸運。
有他,又何嘗不是她的幸運?
他與她都知道,他們是彼此心中的唯一。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