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開,喬安把面放進鍋裡。
慕錦年看着喬安嘴角的笑,說道,“給我做飯這麼高興?”
“自戀。”喬安擡頭看向他,吐出兩個字。
慕錦年笑,心情非常好。
喬安用筷子攪了幾下鍋裡的麪條,問,“要不要香菇?”
慕錦年說道,“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吃。”
喬安聽到慕錦年這話,心裡很高興。
麪條好了後,喬安把面盛出來,慕錦年把兩碗麪端到餐桌上放好。
慕錦年進了廚房,喬安喊道,“你去廚房做什麼?”
“給你熱藥。”慕錦年把熬好的藥放進竈上熱着。
打開小火,把藥罐放在上面燒着,他轉身出去。
喬安聽到慕錦年說給她熱藥,她心情瞬間變得陰鬱。
吃藥,她每天都得吃藥,要吃到什麼時侯才能解脫。
慕錦年從廚房出來的時侯,看到喬安坐在餐桌前沒有動筷子。
“怎麼不吃?”慕錦年問。
喬安揚起臉,笑道,“等你一起。”
慕錦年聽到喬安的話,心裡軟成了一灘水。
他家姑娘真懂事,吃飯都要等他一起開動。
“吃吧!”慕錦年對着身邊的喬安說道。
“好。”喬安笑着拿起筷子。
一碗再簡單不過的面,慕錦年卻吃出幸福的味道。
喬安不挑食,而且非常喜歡吃小青菜。
把浮在面上的小青菜吃完,吃了幾根麪條說飽了。
慕錦年看着喬安說飽了,也不再開口勸她多吃點,端過她剩下的麪條,倒進了自已的碗裡。
喬安看着慕錦年的舉動,以爲慕錦年不夠吃,“不夠你吃的嗎?”
“不是,我喜歡吃你剩下的。”慕錦年回道。
喬安聽到這話窘的擡不起頭,低下頭默默的退出了餐廳。
慕總最近越來越不正經,她不想和他討論這些曖昧的話。
喬安跑到客廳,窩在沙發裡看電視。
慕錦年吃過飯,把碗扔進了水池裡,把熱好的藥倒出來。
中藥的味道很難聞,也非常難喝,但喬安的這個毛病必須得吃中藥調理。
喝了這麼多天藥,他看着喬安越發的消瘦,急在心頭,疼在心裡,愣是一點辦法沒有。
他是每天都想她住下來,兩個人儘快的確定關係。
可她不同意,任他說破了嘴,她愣是不動心。
慕錦年嘆氣,端着藥拿了一塊巧克力出了廚房。
喬安睡在沙發上看電視,慕錦年把藥碗放在面前的玻璃矮几上。
他在沙發上坐下,坐在喬安的腳頭。
伸手拍拍她的腿,說道,“起來吃藥。”
喬安聽到慕錦年的話,把目光從電視上收回來,扭過頭看了一眼矮几上的藥碗。
見碗裡冒着熱氣,說道,“涼一涼再喝。”
慕錦年見喬安躺在那兒不動,他起身坐在喬安面前的地上。
他面對着她坐着,看着剛剛還精神抖擻的人,現在精神有些萎靡,輕聲問道,“怎麼了?”
喬安的視線被眼前的慕錦年擋住,看不見電視自然把目光收回來。
“嗓子有些難受。”深秋的天氣,已經有冬天的寒冷了,她今晚穿着身上的這件長袖裙在風裡等他,可能是着涼了。
“凍着了?我看看有沒有發燒?”慕錦年伸手覆在喬安的額頭上。
“不發燒,就是嗓子難受,有點疼,像是要感冒了。”喬安躺在那兒,可憐兮兮的說道。
聽到喬安這麼一說,慕錦年瞬間緊張了起來。
她身體不好,抵抗力弱,這藥還沒有喝完,再生病再吃別的藥,他怕把她生體吃壞了。
“先起來把藥喝了,我去給你找含片,含在嘴裡就不難受了。”慕錦年說道。
喬安蔫蔫的坐起來,慕錦年把藥給她端過來。
她就着他的手捏着鼻子咕嚕咕嚕,把那碗藥給喝下去。
喝完了藥,她緊擰着眉頭。
那藥的苦味,在她的口腔蔓延開。
喝藥這種事情,如果吃個一兩頓,那再難吃的毒藥也不嚇人,但要是天天吃,那會折磨的人精神崩潰。
喬安吃這些也有半月了,接下來還要一直吃着。
她被這藥折磨的難受,但又不敢不吃。
很多時侯,她都想牙一咬,趕緊生個孩子算了。
以前她沒有生孩子的人選,現在有了。
慕錦年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但骨子裡渴望愛情,渴望家庭溫暖的她,還是不肯輕易的這麼做。
喬安也渴望被愛,渴望有一份能夠至死不渝的愛情。
她一想到這些,又不敢輕易的踏出這一步了。
慕錦年剝了一個巧克力,塞進喬安的口中。
喬安張嘴吃了,身子無力的往後倚着,一副很虛弱的樣子。
嗓子疼的難受,她猜是今晚被風吹着了。
今天離開公司的時侯,忘記取外套了。
她只穿着身上的這件長裙,在風裡等慕錦年。
可能就是在等他的過程中,受了涼吧!
感冒的症狀不好受,頭重腳輕嗓子疼,這些症狀把她的精神都給消耗空了。
慕錦年上樓去找藥,喬安坐在沙發上喝水。
找到了藥後,慕錦年下樓,摳了一顆含片,放進喬安的嘴裡。
慕錦年坐在喬安身邊,時不時的伸手試試她的額頭。
喬安撫着額頭,歪坐在沙發上,說道,“我回去休息了。”
慕錦年看着生了病,還要回去的喬安,說道,“今晚住我這。”
喬安搖頭,他們最近經常住在一起,雖然是單純的蓋被子睡覺,沒有發生什麼,但她依然覺得不好。
“不了,我早點回去休息,免得把感冒傳染給你。”喬安說話間就起身要回去。
她生着病,而且是一個人獨居,他哪能放心讓她回去。
感冒了,要是發起燒來,即便燒不死人,要是萬一燒出個意外來,那該如何是好。
慕錦年跟着喬安站起來,他不想對她發脾氣,“聽話,在這兒住下來。”
喬安搖頭,伸手去勾沙發上的包。
慕錦年最煩她這執拗的性子,壓着心裡的火,給她讓路。
她回去,他也跟着回去,要不然他不放心。
喬安像是知道慕錦年要跟着去一樣,說道,“不用跟着我,我一個人能行,只不過是普通的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