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看着慕錦年,想不明白他爲何要籤這份協議。
“談戀愛不用這種合同的形式約束對方。”喬安說道。
“沒有條文約束,某些人總是不自覺呀!”慕錦年一副苦惱的樣子。
這話明顯是說喬安是那個某些人,伸手從他手中拿個那所謂的協議。
“別籤這個東西,影響感情。”喬安說道。
“那你要主動,要自覺。”慕錦年說道。
喬安還沒來得及迴應慕錦年,就聽到門鈴聲響。
“是誰呀?”喬安坐直身子,看着門問道。
慕錦年也詫異,他在這兒,除了牛明洋,沒有人知道。
牛明洋要來,都事先電話聯繫。
“不知道。”慕錦年也不知道是誰。
“我去看看。”喬安站起來,穿上拖鞋往門邊走。
伸手按下可視門鈴,她驚的捂着嘴巴。
門外站着的人是何初夏,轉身就往沙發邊跑。
“何初夏。”喬發伸手指了指門外。
慕錦年聽到來人是何初夏,他也大吃一驚。
不明白何初夏怎麼找到這兒了。
喬安抓起那協議,說道,“我躲一躲。”
喬安立刻躲進了一樓的房間。
門鈴聲響個不停,慕錦年起身去開門。
何初夏今天心情不好,受了驚嚇喝了點酒。
喝過酒後,她的腦子控制不住的想慕錦年。
給牛明洋打電話,牛明洋愣是不肯透露慕錦年的行蹤。
何初夏找了慕錦年幾個住處,沒有找到他的人,所以到這兒來碰碰運氣。
何初夏的運氣不算壞,還真在這兒找到了慕錦年。
“夏夏。”慕錦年拉開門,看着站在門邊,垂着眸子的何初夏。
“錦年!”喚了一聲錦年,何初夏的眼淚就從眼裡流了出來。
兩行眼淚齊刷刷的流過臉頰,滴落在地上。
何初夏站在慕錦年面前哭,這讓慕錦年很吃驚。
提出分手的時侯,也沒有見到何初夏哭。
“進來吧!”慕錦年往後退了退,讓何初夏進來。
何初夏激動的進了屋,可能是因爲太激動,進屋的時侯,打了一個趔趄,差一點跌倒。
“小心。”慕錦年伸手扶着何初夏。
何初夏站好後,脫掉腳上的鞋,看了一眼鞋櫃,有女士拖鞋,但她沒有穿。
她選了一雙男士的拖鞋,轉過身看着慕錦年。
因爲哭過,所以眼眶很紅,“錦年。”
何初夏又喚了一聲,慕錦年看着她。
她伸手往慕錦年的懷裡撲,雙手圈着慕錦年的腰,“我太累了。”
何初夏只說了一句她太累,就趴在慕錦年懷裡不動了。
慕錦年站在那兒,雙手不知往哪兒放。
要是以前,他會伸手回報她,或者拍拍她的背,讓她起來。
可現在他不想和她有任何的親密舉動,他的姑娘就在這個屋裡。
喬安把客房的門打開一條縫,趴在門邊往外看。
從她的方向,正好看到慕錦年和何初夏抱在一起。
看着兩個人親密的抱在一起,喬安的心尖顫了一下。
吃醋,還是怨恨,喬安自已也搞不清楚。
看到何初夏,她就渾身哆嗦,想着死去的父親,她就恨不得現在,就扒了何初夏的皮。
忍着,第一天去上班,她都強迫自已忍着。
要報仇就得學會隱忍,臥薪償膽的故事教會她,小不忍則亂大謀。
“夏夏,有什麼事情,先坐下來說。”慕錦年的手伸到身後,用力的掰開何初夏的手。
何初夏的手纏在一起,纏的很緊,她不想鬆開他。
慕錦年握着何初夏的兩個手腕,用力的往兩邊拉。
慕錦年看着何初夏,眸光沉了沉,發出冷冰冰的聲音,“夏夏,你再不鬆手,我要生氣了。”
聽到慕錦年冷如寒潭的聲音,何初夏不情不願的鬆了手。
“坐吧!”慕錦年讓何初夏坐下。
坐在沙發上,何初夏雙手捂在眼睛上。
又哭了,慕錦年擰着眉頭看着何初夏。
何初夏這麼堅強的女人,還是第一次在慕錦年面前,這麼崩潰的大哭。
向來不喜歡女人哭,也不懂如何安慰的慕錦年,只能緊緊的擰着眉頭,把紙巾盒塞到何初夏的懷裡。
何初夏哭,慕錦年也不出聲,他拿過放在沙發上的外套,從裡面掏出煙來。
他抽出一根菸,點着放進嘴裡。
一個坐在那兒哭着,一個坐在那兒抽菸,慕錦年從嘴裡吐出菸圈,目光落在何初夏身上。
哭了一會,何初夏覺得很丟臉。
她哭的這麼傷心,他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就更別提心疼了。
拿着紙巾用力的擦乾臉上的淚,啞着聲音說道,“對不起,失態了。”
慕錦年冷漠的態度,刺傷了何初夏。
她的心裡一直在期待着,期待着他能回心轉意。
他一直在提分手,她答應,只不過是想讓他良心發現。
她是如此的深明大義,他浪費了她最美好的五年,無情的拋棄她,她卻半句怨言都沒有。
她指望着他能發現她的好,現在看來是她一廂情願了。
總以爲他提分手,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是犯了天下所有男人的通病,想和那些女人玩曖昧。
等到他玩夠了,他會回頭,會說,“夏夏,還是你好。”
何初夏想到這兒自嘲一笑,抿了一下脣,把脣上苦鹹的淚水吞進吐子裡。
看着眼前冷漠的慕錦年,她的雙手放在膝上,用力的收緊,她能感覺到指尖收緊時,劃破了褲子布料底下的皮肉。
“疼。”心尖被劍刺穿一樣的疼着。
一千多個日夜的等侯,換來眼前男人如此絕情的對待。
連一句安慰都沒有,這個男人該是多麼的狠心。
慕錦年看着擦乾淚痕的何初夏,把手裡的煙用力的捻滅在菸灰缸裡。
“發生了什麼事情?”慕錦年淡定的問道。
聲音無波無瀾,和淡定自若的神色一樣,讓人猜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沒什麼。”何初夏搖頭。
何初夏坐在那兒如坐鍼氈,她跟慕錦年可是傳出婚訊的一對,現在就這麼散了,心有不甘呀!
更何況這些年在商場上,大家之所以賣給她面子,也是因爲慕錦年呀!
慕總未來的太太,誰不高看幾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