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不怕慕錦年這兇巴巴的樣子,她知道他對她兇都是表面上的,心裡捨不得兇她。
喬安看着面前這個雅緻的男人,她不明白這麼敏銳的人,怎麼就沒有發現何初夏是什麼人了。
“錦年,何總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呀?”喬安試探的問道。
慕錦年抱着喬安的手鬆了鬆,嘴角上揚的彌度慢慢的消失,“一切都結束了,以後別提這事。”
喬安看着慕錦年,明顯的一副不願意提何初夏的樣子。
其實她想問問他,何初夏和你在一起的時侯,一直有別的男人,他知不知道這事。
話到嘴邊,她終究是沒有問出口。
到不是被他那嚴肅的神情嚇住了,只是覺得這麼問出口,有點羞辱人。
確實是有點羞辱人,她想着他應該是不知道吧!
要是知道的話,他這麼高傲的人,怎麼都不會容忍何初夏如此的浪蕩。
“有心事嗎?”慕錦年看着喬安垂眸沉思的樣子問道。
“沒有。”既然不打算問,她就不想讓他看出來,她知道他的秘密。
在餐廳吃過飯,她沒讓他送她回去,怕被公司的人發現。
他隨她的意,叮囑她圍好圍巾,做好防寒工作,他才讓她獨自往路邊走去攔車。
她站在路邊,他站在車子邊看着一輛一輛出租車從她身邊過去,他有些着急。
他擡步朝她走去,快要走到她身邊時,她伸手攆他走,讓他別靠近她。
他站在那兒不動,問,“你打車,有錢嗎?”
“有,不用擔心。”喬安回道。
慕錦年站在那兒,風吹過來捲起塵土撲到了他家姑娘身上。
一片枯葉被風吹在喬安的帽子上,慕錦年想過去替她拿掉,被她那黑眸一瞪,他只好站在原地。
終於有一輛空車停了下來,喬安拉開車門上去,對車窗外的慕錦年揮了揮手。
慕錦年上車後,吩咐牛明洋,把三點以後的行程空出來一個小時。
牛明洋按照慕錦年的吩咐,把三點以的行程騰出來。
用完午餐回到公司的慕錦年,又接到母親的電話。
“媽,你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的,我都吩咐明洋安排好時間了!”慕錦年對於母親的嘮叨很無奈。
鄭文麗聽到兒子說都安排好時間了,她高興的說道,“見了面,別繃着一張臉。”
“嗯。”對於母親的交待,慕錦年只能悉數應下。
掛了母親的電話,慕錦年就去了會議室。
開會的主要內容是泰國度假村的事情。
高管們都認爲在和hk這種小公司合作上,讓利太多了。
個個都說讓利多了,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這個合作。
大家都忌憚着hk的何初夏和慕錦年的關係,所以沒有人公開的提出異議。
慕錦年開完會後,掐着點到了母親說的餐廳。
“慕總,那位就是富麗集團的孔小姐。”牛明洋攤手指着餐廳中央的一個卡座說道。
慕錦年看了一眼,往那兒走去。
走到卡座那兒,孔小姐正好擡頭看到了慕錦年。
“慕總?”
“嗯。”慕錦年應了一聲坐下。
撥開錶盤上的襯衫,他說道,“我沒有遲到。”
“是我早到了。”坐在慕錦年對面的孔小姐說道。
服務生過來,慕錦年要了一杯咖啡,然後冷漠的坐在那兒。
“慕總,我是富麗集團的孔美靜。”孔美靜看着慕錦年一直不說話,她開口打破沉默。
“嗯。”慕錦年輕輕的頜首。
慕錦年的目光飄忽不定,孔美靜的目光卻一直落在慕錦年的身上。
陽光財團唯一的繼承人,商場上戰無不勝的傳奇人物,眼前男人的優秀,足以迷倒萬千少女。
而孔美靜就是這萬千少女中的一位。
當媒人對孔美靜說要相親的人是慕錦年時,她簡直按奈不住自已雀躍的心。
片刻,慕錦年終於把目光落在孔美靜身上。
“孔小姐!”慕錦年想好措詞開口。
“叫我美靜就好!”孔美靜說道。
聽到這話,慕錦年嘴角往上傾,嘴角露出一抹譏笑。
“美靜小姐,聽說過我和hk集團何總的事情吧?”慕錦年說道。
“知道。”孔美靜點頭,說完又搶着說,“你們都結束了,誰都有過去,我不乎。”
慕錦年聽到這話,嗤一聲笑了。
眼前的女孩子,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說不在乎。
他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子,是不是都不懂到矜持,還是孔美靜是個例外。
“我在意。”慕錦年從脣齒間輕輕的吐出這三個字。
聽到這話孔美靜有些恍惚,不明白慕錦年這話的意思。
孔美靜是富麗集團老總的女兒,從小生活優渥,這樣人家出來的孩子,要不就是像父輩一樣強勢能幹,要不就是紈絝子弟。
據慕錦年所知,孔美靜不是第一種,是不是第二種,他不好判定。
孔美靜今年二十歲,是典型的富家女,從小到大一直是別人捧在手心裡的公主。
是公主就有傲氣,而且有點蠻橫。
在過去的二十個年頭,她沒有受過別人的輕視,但現在坐在這裡,她覺得受到了輕視。
相親無數的孔美靜,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卻沒有一個像慕錦年這般無視她。
“你的意思是?”孔美靜就像一個被家人寵壞的小孩,在對方不順自已的意時,立刻在臉上表現出不滿和憤怒。
“美靜小姐是聰明人,我的意思是我剛結束一段戀情,不想這麼快就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慕錦年看着孔美靜說道。
他這般拒絕不算委婉,在孔美靜聽來,還有些犀利。
孔美靜是嬌小姐,聽到慕錦年的話,回道,“既然沒有誠意,爲何又要託人說親了?”
眯眸,嘴角綻開笑意,那笑絕對不是喜悅,被質問的人說,“不是本人的意思,是家母的安排。”
“要是我有傷害了美靜小姐的不妥之處,還請美靜小姐原諒。”慕錦年越說聲音越冷。
話落的時侯,孔美靜看到慕錦年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取代的是冷漠和疏離。
慕錦年來露個臉,是想給母親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