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慕錦年的背地捅刀子,陸均瑤就直接多了。
何初夏打電話的時侯,隱瞞了喬安受傷是因爲藍蘭的事情。
但陸均瑤是什麼人,想要知道的事情,他只需動動嘴皮子,就會有人把事情的經過報告給他。
陸均瑤不是不會,像慕錦年那樣玩陰的,只是不想。
他直接找上門,去找藍蘭算帳了。
陸均瑤性格暴戾,在他這兒絕對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習慣。
陸均瑤找到藍蘭的門上,他按門鈴的時侯,藍蘭躲在屋裡沒敢出聲。
陸均瑤拿着手機,給藍蘭打電話。
手機響了,藍蘭不敢接。
陸均瑤來的時侯,查的非常清楚,藍蘭在家。
這會不開門,肯定是怕了。
陸均瑤給藍蘭發了一個信息,然後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銜在嘴裡也不點火。
藍蘭看了信息後,不敢不開門。
她伸手打開門,陸均瑤嘴角傾了一下,露出一抹陰險的笑。
陸均瑤進了屋,伸腳踢上門。
藍蘭看着陸均瑤,囁嚅道,“均瑤!”
聽到均瑤兩個字,陸均瑤拿下手裡的煙,揉碎後扔在地上,整個動作都充滿了暴戾。
“啪!”一聲,陸均瑤揚起手,就扇了藍蘭一個耳光,“敢挑釁我?”
“沒有,我沒有。”藍蘭被陸均瑤一巴掌扇的兩眼冒金星。
藍蘭頭被扇歪在一邊,她伸手捂着那火辣辣的臉頰,顫着身子往後退。
陸均瑤就像一個撒旦般,一步一步緊逼着,把藍蘭逼到死角,讓她無路可退。
這個時侯,陸均瑤就像看被陷阱圍捕到的獵物一般,看着藍蘭,嘴角揚着噬血的笑。
伸手掐着她的脖子,“明知她的身份,還敢對她動手。”說到這兒,他停了下來。
片刻,他陰狠的說,“你膽子不小。”
“啪啪”緊接着,又是兩個清脆的耳光。
藍蘭看着陸均瑤,那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駭人之色。
就像來自地獄的撒旦般駭人,就像惡極了要撲向她的猛獸。
藍蘭此時嚇的只敢默默流淚,不敢哭出聲,雙手抱着陸均瑤掐着她的那隻胳膊,說,“求求你,放過我。”
陸均瑤緊抿的脣,慢慢的綻放着笑意,他鬆開手,扯着她的頭髮,說,“滾出臨海市,我饒你一命,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聽到這話,藍蘭又開始哀求,“均瑤,求求你,放過我吧!”
“看在我……”她話沒有說完,頭就被陸均瑤扯着撞在了牆上。
“再敢多說,你就等死吧!”陸均瑤把藍蘭推倒在地上。
藍蘭在地上哭着應聲,“走,我走。”
聽到這話,陸均瑤滿意的轉身,走了幾步站住,背對着藍蘭說,“她,我都捨不得動一下。”
聽到這話,藍蘭終於明白,爲什麼陸均瑤流連在萬花叢中,而片葉不沾身了。
一個人心中早就被別人佔據了,當然容不下別人了。
藍蘭跟着陸均瑤好些年了,陸均瑤對她還不錯,但從來沒有說過要娶她。
上次她耍了手段懷了孩子,逼迫陸均瑤娶她,她都沒有發這麼大的火。
現在陸均瑤爲了喬安那個女人,不惜對藍蘭痛下毒手,這讓藍蘭接受不了。
藍蘭把所有的恨,都轉移到了喬安的身上。
錦雲雅舍,喬安躺在牀上睡了一覺。
慕錦年不放心喬安,在臥室裡陪着。
喬安睡醒一覺醒來,在被子裡動了動,看到慕錦年後問,“你沒有去公司嗎?”
聽到喬安的聲音,慕錦年停下手裡的工作,站起身往牀邊走。
走到牀邊坐下,握着她的手問,“好點了沒有?”
“嗯。”就是那傷口,有那麼一點疼。
喬安動了動身子,伸手要去抓額頭受傷的地方,被慕錦年攔住,“不能碰。”
“疼嗎?”慕錦年看喬安皺着眉頭問道。
“有些疼。”說完她很正經的說,“會不會留下疤?”
“會不會毀容。”說着又伸手去摸鏡子。
撩起劉海看了看,說,“會留下疤的吧?”
“縫了三針。”
“縫了針就會留疤。”
喬安皺着眉頭,特別的在意會不會留下疤痕。
女爲悅已者容,她真的特別在意會留疤。
慕錦年看着喬安滿臉的擔憂,說道,“不會,才縫了三針而已,而且縫的都是美容針,不會留疤。”
“哦,是的。”喬安這纔想起來,她縫的是美容針。
一陣擔驚受怕之後,喬安在想怎麼報復藍蘭。
那個女人三番五次的挑釁喬安,她都忍了下來,這次她下定決心要教訓一下那個女人。
教訓藍蘭,不僅僅是因爲藍蘭挑釁她,也是想把藍蘭逼到絕境,好讓白心從藍蘭那兒買到消息。
“安心養傷,不要想別的事情。”慕錦年說道。
“嗯,我什麼也沒有想。”喬安說道。
喬安掀開被子下牀,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問,“現在幾點了?”
“六點。”慕錦年回道。
喬安摸了一下肚子,“怪不得肚子餓了。”
聽到喬安說肚子餓了,慕錦年說,“晚餐準備好了,餓了就快點洗漱,一會下樓用餐。”
“好。”喬安進了浴室後,又照了照鏡子,看到額頭的白色紗布,撇了一下嘴。
慕錦年下樓,讓阿姨把晚餐擺好。
牛明洋打電話來,說一切都準備好了。
“嗯。”慕錦年握着手機,一雙幽深的黑眸浮現出戾氣。
牛明洋在電話裡猶豫了一下,問,“找到了那些錄像裡,好像有……”說到這兒,牛明洋停了下來。
剛剛攢足了勇氣,要說出口的話,此時卻開不了口。
聽到牛明洋話說到一半停下來,慕錦年說,“最不喜歡做事扭捏之人。”
“錄像裡面好像有何總。”牛明洋說完深籲一口氣。
聽說那些不雅的錄像裡有何初夏,慕錦年沉默了。
牛明洋在電話那端得不到指令,又不敢開口問。
自打慕錦年開始調查何初夏後,真是對她刮目相看了。
調查出的那些真相,慕錦年有點不敢相信。
慕錦年了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自已當初怎麼就被蒙在骨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