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騰一愣,沉默了幾秒,才答,“回得來,我賀騰的兒子,一定很頑強,他都還沒有見過他媽,他能不好好的回來嗎?芷蘭,我們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尋找丁隴和孩子,我們都還沒有放棄努力,所以,你也千萬不能放棄。你應該明白那種心境,就算全世界都放棄了,我們當爸爸媽媽的,都不能放棄。”
賀芷蘭無言,只是動了動身子將整個人貼到了賀騰的身上,伸手摟着賀騰精壯的腰。
良久未再開口,也未再動,安靜的好像睡着了一般,可那一雙充滿傷痛的眼睛,卻始終睜着不曾閉上過。
“芷蘭,不管結局是怎麼樣,你都還有我陪着你,我們還年輕,只要我們都還好好的,以後,都還會有孩子的。”賀騰忍不住勸了一句,可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心痛的要死了一般。
那是他的兒子,他腦海裡至今還記着兒子的小臉,眉眼,像極了他這個當爸爸的。
“不會有了。”賀芷蘭搖頭,“如果,連他我都保護不了,我們不會再有孩子了。”
賀芷蘭低聲啜泣,“一個保護不了,兩個還是保護不了,那就不要了,讓小生命到來,再讓他們離開,對他們,很殘忍,還不如不讓他們到來。”
賀騰表情猛的一震,他知道,賀芷蘭不是說玩笑,也不是說生氣話,她說的,都是她所想。
賀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賀芷蘭,不知道該拿什麼和賀芷蘭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而賀騰,更想的是,他的兒子,此時還正安好的活着,等着他去將他帶回媽媽的身邊。
最終,她還是沒敵過身體的疲倦,慢慢的在熟悉的懷抱沉睡了過去。
陳贇既然從賀芷蘭那離開以後就直接回了警局,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面色沉重,大家心裡到現在都還記得賀芷蘭那一張蒼白的幾乎沒有半分血色的臉,猶記得,上一次見到賀芷蘭的時候,她還是挺着大肚子一臉幸福,那時候的她,面色紅潤,心情開朗,還會和大家開着各種各樣的玩笑話。
“陳局,你們回來了?”
看到陳贇幾人回來小民警走上前道,“有點情況,丁矜師的保姆來報案,她說她懷疑她家太太和小姐失蹤了。”
“失蹤了?這又是什麼戲碼?”陳贇一愣,和身後幾個人使了個顏色,道,“帶我們過去看看,我們親自去問她。”
陳贇幾人跟着小民警去了記錄室的時候就看到丁家的保姆背對着他們,因爲心裡着急,所以,保姆有些坐立難安。
“你就是丁矜師的保姆?好端端的,你怎麼說你懷疑丁矜師和她的女兒失蹤了?你爲什麼會有這個懷疑?”陳贇走了過去,拖了張椅子就坐了下來,然後將之前的筆錄看了一下,看筆錄上寥寥幾句話才知道,丁家的保姆也纔剛來報案。
“上次你們打電話給我問我太太和小姐的事情,第二天我就去了醫院,問了醫生才知道太太和小姐都已經出院有幾天了,我就回了丁家,可是家裡還是我離開時候的樣子,連拖鞋擺放的方向都沒有變過,太太和小姐沒有回過家。一開始,我以爲太太帶着小姐住到了別人家,然後就打電話問了周小姐和周少爺,這才從他們口裡知道你們也在找太太和小姐,也是才知道,你們問遍了太太認識的人都沒有找到太太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