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丁矜師輕輕搖頭,“守着一個不可能愛上你的人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的算!”丁隴微怒,“我說不放手,就死也不會放手!與其放手看你去找蘭勵,看你去受蘭勵給你的罪,我寧願你在我身邊,承受我給你的罪!不愛就不愛吧,反正,娶你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你不會愛我,那就這樣,我不再貪心,我們維持原狀吧。”
丁隴也是才知道,他這一個月來的所作所爲有多幼稚,爲了想要證明在她心裡他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重要,折磨他自己,也折騰她和女兒。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幼稚最無趣的事情。
喜媽回來的時候丁隴和丁矜師都已經不在客廳了,客廳的地上只有被丁隴踩過的離婚協議,其餘的倒是一如她離開的一樣,喜媽鬆了口氣,先生和太太沒吵架就好。
樓上,丁隴正在哄醒來的女兒,面對女兒的指責,丁隴不停的道歉,也不停的發誓沒有新弟弟,更沒有新媽媽,他不會不要丁矜師和丁寶貝。
哄了好久,丁隴見女兒才總算不哭了,他才和女兒說給她買了蛋糕,丁寶貝也是有骨氣的,生氣的哼了聲,說要和媽媽分享不給爸爸分享,丁隴哭笑不得,抱着女兒就出了女兒的房間,喊上丁矜師就下了樓。
“小姐醒來了?”喜媽看到一家三口從樓上下來就打了聲招呼,“先生,太太。”
“中午我帶矜師和寶貝出門吃飯,你在家裡做點你吃的就行了。”丁隴點點頭,然後和女兒道,“爸爸帶寶貝去吃火鍋當做爸爸的道歉好不好?”
丁寶貝就喜歡吃火鍋和蛋糕,她聽着丁隴的話,擡眸去看身後的丁矜師,見媽媽衝她笑,她這才恩了聲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如丁隴所言,黃鶯不過是這一家子裡的插曲,翻過了,就再沒有人提起過。
丁隴結紮的事情丁父知道後在電話裡破口大罵,讓丁隴儘快去醫院裡解了,倒是沒臉再提黃鶯的事情,畢竟,黃鶯也不知道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的捉弄他們,他們心裡也記着恨,自然也不敢在丁隴面前提。
而後,丁父丁母也沒有再當着丁隴說過丁矜師和丁寶貝什麼了,丁寶貝三週歲的時候,丁矜師將女兒送進了早教園。
雖然,離開了家,但是,丁寶貝似乎開心了不少,因爲她多了很多同齡的朋友,每天在早教園有老師還有夥伴們的相伴,她的性格也開朗了很多。
如果,之後的生活就這樣一直過下去,或許,丁矜師也就不會有更多的念頭,她有女兒,這一輩子,她可以將所有的精力都奉獻給自己的女兒。
可她卻未曾想過,丁隴這個父親,會給她,給寶貝帶來滅頂之災。
丁矜師第一次被請到警局去談話的時候已經意識到丁隴公司或許只是一個他洗錢的空殼,假錢和丁隴有沒有關係,丁矜師並不知道,但是,卻隱隱有感覺,毒,與他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