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痛!威爾遜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捂着鼻子慘叫!
李硯這一拳太狠了!如同千斤重錘!
雙手一抹,威爾遜的手裡,竟是一手的血。
大廳裡,傳來一陣陣抽氣聲!
沒人再說話,沒人再動作,人人都傻了一般,都用一種看撒旦的眼神盯着李硯!
大廳裡靜得落針可聞。
一旁的勞拉,嚇得捂住嘴巴,肝顫地想,面癱。李竟然發怒了!冷靜如李硯,竟然也有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而他攻擊的人,竟然是她的大?boss!國際危情組織總指揮——威爾遜先生!
威爾遜捂着鼻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呤。嘴裡不時地吐出一串惡狠狠地咒罵的話。
“王八蛋!把他給我抓起來!快——”威爾遜沾滿血的手指,直指李硯。
李硯蔑視一掃,“抓我,你還不夠格!”
李硯甩門而去,來到自己的指揮位置上,閉上眼睛,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他立刻進入,進行部署。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既然行動無法阻止,那麼現在就必須在行動的同時保證不讓消息傳出去!以免劍刃受到傷害!
草叢裡秘密潛伏了五天的狙擊手,突然接到行動命令!
狙擊手立刻瞄準遠處正在走動的目標,利落地扣下扳機,“咻”子彈出膛。眨眼之間,便見到遠處崗樓上端着槍的崗哨悶哼一聲大頭朝下跌落向地面。
右邊挎着步槍的崗哨立刻端槍,還未來得及開槍,“噗——”被一顆子彈穿透了心臟!
這兩人一前一後栽向地面,就在快要跌到地面的前一刻,突然從草叢裡躥出四名全副武裝的國際特級戰警!每兩人一組,將跌落的兩人接住,輕放到地面。
他們動作又快又輕,並沒有驚動樓裡的人。
這時,從樓裡走出一個人來,是一個滿臉鬍子的彪形大漢,他正抻着懶腰,“噗——”
狙擊手的子彈正中目標!四名戰警立刻將那大漢接住,放倒。
一樓大廳裡有兩名巡邏崗哨,四名戰警互相打了個手勢,兩人一組衝進一樓大廳,幾乎同一時間將兩名崗哨放倒。
……
轉瞬之間,樓裡的崗哨一一被清理!
戰警們全面戒備,將地下倉庫死死包圍!
正在地下倉庫進行交易的登坤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怎麼會有……十幾杆槍指着自己的腦袋!
他心中又驚又怒,外面那些守衛都死哪去了?
當他看到門外橫七豎八躺倒一片的手下時,才猛地清醒過來……
怪不得,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原來是……死期到了!
海關,入境關口。
楊勝天和蘇畢華押運的大卡車被攔了下來。
“例行檢查!”
楊勝天和蘇畢華立刻傻眼了!他們這可是第一次,有沒有這麼倒黴?第一次就被抓!
他們兩個顫顫巍巍從駕駛室裡跳下來,海關人員立刻上前將兩人壓制住。
“幹什麼?我們又沒犯法!憑什麼抓我們?”
“現在不是抓你們,是讓你們配合我們檢查車內物品!”
“把車廂打開!”海關緝私大隊長冷口鐵面,並不理會他們的叫嚷。
車廂被打開,幾名稽查員跳上車,很快就從幾個僞造的古董花瓶裡頭髮現了麻古。
“報告——”稽查員跳下車,將麻古呈到大隊長面前,“在車裡發現的!大概3000餘克!”
3000餘克!這可是大量走私毒品!
楊勝天和蘇畢華看到那些人搜出了麻古,立刻嚇得腿軟腳軟。蘇畢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緝私人員立刻上前,將兩人拉了起來,控制住。
大隊長寒聲命令:“帶走!”
楊勝天和蘇畢華兩人深深地絕望了!
“不要——那些東西不是我們的!我們也不知道那些東西爲什麼在車裡啊!長官大人——”
大隊長突然回頭,犀利冷眸盯住兩人,“證據確鑿,還想狡辯?!你們知不知道,這些東西一旦流入國內,會危害多少人?你們知不知道,有多少青少年,就是因爲誤食了這些東西,而失去了青春!失去了家人!失去了生命!這些東西人吃了之後,如萬蟻噬心!會讓人生不如死!如果你們還有良心,就在大牢裡深刻地反省反省!”
“長官——放過我們……我給你錢!我有錢!”楊勝天大叫:“放了我們,你要多少錢都行,我全給你——”
大隊長臉色黑得可怕,冷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有錢,讓你的兒女,燒給你吧!帶走!”
楊勝天如遭雷劈!
蘇畢華渾身直哆嗦,臉色煞白煞白,白得像紙!
大量走私毒品,不知道會不會被槍斃?!
直到這時,他才突然知道害怕!自己被捕已經是鐵板釘釘,他的老婆又剛剛被自己給賣了……那自己的兩個女兒,以後可怎麼辦?
他突然害怕,後悔!深深的恐懼襲來,“哧——”沒忍住,竟然尿溼了褲子!
與此同時,李硯所供職的特戰總部接到報告。
白謹仁立刻接通視頻通訊器,只見對方嚴肅地敬禮道:“報告首長!毒販、軍火走私販登坤及其餘部全部抓捕成功,並繳獲麻古3000餘克、自制半成品、成品手槍六十餘支、子彈多發!”
“很好!全部繳獲、上報!”
“是!”李硯深吸了一口氣,“報告首長!威爾遜已放棄與我方合作,此次行動幕後黑手仍未落網,請求增緩!”
“……”白謹仁突然沉默,良久才嚴肅道:“抓捕登坤,勢必要驚動侯爺,現在繼續追剿侯爺,無異於送死。”
李硯沉默。片刻,字字崢崢地說道:“軍人意味着什麼?軍人意味着奉獻!當人民需要我們的時候,作爲軍人應毫不猶豫的奉獻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白謹仁又是沉默……
李硯在大屏幕前肅然而立,目光沉凝,神情堅定!
“批准!務必確保劍刃生命安全!”
總指揮白謹仁表情肅穆,神情動容。切斷與李硯的通話,便立刻下達了命令:“各小組注意!劍刃已身處險地!請各小組密切追蹤劍刃方位!劍刃雖爲特助,卻並非我軍戰士!人民戰士保衛人民,可以爲人民犧牲,但,絕不能讓人民爲了我們而犧牲!明白?”
“是!”
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看向周圍,除了茂密的樹林,蘇韻什麼也看不到。
“停下——檢查!”越野車在濃密的樹林裡穿梭,走一段路便看到一處路卡,路卡旁邊還有端着槍的衛兵。
當司機拿出一張類似通行證的紙之後,衛兵立刻挪開路障讓其通過。
一個半小時的路程,竟然遇到了五處路障。檢查更是一次比一次嚴格。
終於,車停在一座巨大的佛像旁邊。
蘇韻看到了一座隱秘的軍營!
這座軍營被遮天蔽日的樹木掩蓋住,殺氣濃重!
從上空向下俯瞰,也只能看到幾棟木質的閣樓。
閣樓前面,有端着步槍的守衛在附近巡邏。周圍停了幾輛改裝過的越野車。
從車上下來,在武強擋住她的瞬間,蘇韻快速摸到戒指上的鑽石,剛要向下按,武強突然動了,她的身體一下子暴露出來,她跟着往前走,手停下,沒有去按鑽石。
這個時候,任何一個動作,都可能被人察覺,繼而洞悉她的意圖。爲了保險起見,她老老實實地沒做任何“可疑”的動作。
“進去!”此時,武強的態度已經明顯變差。大手一抓,推搡着蘇韻進了一棟三層的木質別墅。
蘇韻沒理他,四處掃視一番。
這裡殺氣騰騰,她支身一人來到這軍營之中,有一種魚肉上了砧板的感覺。
別墅裡的裝潢很雅緻大氣,不是那種奢華風格,但也足以顯示主人的財富。
大廳很安靜。
詭異的安靜!
“蘇小姐,歡迎您的到來。”一位穿着玉滇傳統服飾的管家迎了上來,謙恭地請蘇韻上樓。
蘇韻登上旋梯,一步步向上走。然而,她發現,竟沒有一個人跟上來,就連管家也沒有上來。武強自然也留在了樓下。
什麼意思?管家不帶路,她怎麼知道管事的在哪個房間?蘇韻小臉嚴肅,沒理沒問,意態休閒,腳步穩當地往上走。
剛走了幾步,就聽管家說:“對客人不敬,侯爺有命,斬手!”
蘇韻回頭,就見幾個穿黑色西裝的威武男人將武強給架了下去。
緊接着,便聽到武強嘶嚎着討饒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惡嚎聲……
片刻,武強被拖了回來,手腕處齊齊被截斷,鮮紅的血液像噴泉,一下子噴了滿地的血紅。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住了!
鼻腔裡全是血腥味!
蘇韻的腳再難擡起來,她僵直地站在樓梯上,突然看到外面牆根的窗戶下扒着一個小姑娘,她是什麼人?爲什麼躲在那裡?
小姑娘蹲在窗戶下往裡看,眼淚不停地掉,但是卻不敢出聲。她嚇得直哆嗦,好像完全嚇傻了,臉上佈滿恐懼,流着眼淚的眼睛裡彷彿在說:這些人都是畜牲!我一定要把這些人都殺光!
濃稠的血腥味令人作嘔,蘇韻轉身捏着拳頭往樓上走。像武強這類人,對他們而言就是工具,在他們眼裡工具不僅可以隨意砍殺,更好的作用就是用來震懾敵人。
忍着噁心來到二樓,卻沒想到,前面根本沒路!
迎面而來的竟然是一面超級大的大鏡子!
除了一面牆那麼大的鏡子之外,沒有門沒有窗,更沒有房間!樓梯最頂端只有這樣一面大鏡子。
這是什麼意思?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蘇韻突然感覺脊背發涼!
頭一次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如此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