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十年之痛,爲愛癡狂!
???兩人瘋了一樣打在一起!
眼神兇狠,猶如雄獅遇見了侵略者!
祈修遠細一看,來人不是風頭正勁的沈墨白嗎?
看樣子他是衝着蘇韻來的,但是爲什麼跟李硯打起來了?
祈修遠立刻想到,難道這人也喜歡蘇韻?
難道他是李硯的情敵?但是……李硯這人可是出了名的地獄閻羅、腹黑冷麪!
祈修遠完完全全沒想到,李硯這麼腹黑的人,竟然是這麼直接的……用武力解決情敵!
這時,李硯突然又輪起一拳,沈墨白同樣沒躲,直接用胸口頂在了李硯的拳頭上。
沈墨白悶哼了一聲,臉上呈現痛苦的表情,但隨即,他突然擡腿朝李硯猛踹過去。李硯同樣用胸口硬抗住,他倒退幾步,額頭的青筋跳了起來。緊接着,李硯猛地前衝,一個迴旋踢踹在沈墨白的臉上。
沈墨白被踹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淚腺也似被踢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也是血性漢子!忍着裂骨般的痛,硬是把鼻樑給扳了回來。
他用拇指擦了把鼻血,拭乾激出的淚花,快速前衝“咣咣”鑿出兩拳狠鑿在李硯的眼眶眉梢上。打得李硯眼棱崩裂,鮮血迸出!
李硯的鐵拳同時轟向沈墨白的下巴!“轟”一聲,沈墨白的下巴似被打裂了!頓時嘴裡、鼻子裡,全都流出血來。耳朵嗡嗡直響!眼睛也看不清人……
沈墨白的身子雖然有些搖晃了,但他半秒都沒停留,輪起拳頭就往李硯的臉上鑿!
李硯飛起一腳,立刻把他踹飛!沈墨白穩住身子,再次飛撲向李硯,抱着他的腦袋轟轟地砸!李硯一個貓腰瞬間將他摔在地上,一腳就踢了過去。
沈墨白也不知道肋骨是不是斷了,咬着牙,忍着疼,又往李硯身上撲!
祈修遠越看越傻,這兩人……這是要玩命嗎?再這麼打下去,穩得死一個!他趕緊上去攔:“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這兩人可都是狠角色!看他們出的每一拳每一腳,那都是用了極致的力道!
這兩人本就身強力壯,又極其擅長格鬥!但他們卻不閃不躲,就這麼你一拳我一拳,直接用身子承受對方的拳頭,眼瞅着皮開肉綻,還沒有要收手的意思,這是要玩了命的看誰先被打死的架勢啊?
兩人打急眼了,根本收不住手,連祈修遠都遭了殃。這兩人都在氣頭上,又都是犟種!這時候,就算天王老子來,也攔不住!你一拳,我一腳!你一踢,我一踹!每一拳每一腳,都似乎不打死對方,都對不起自己這拳腳!
沒一會兒,祈修遠也被打得鼻血橫穿眼冒金星,剛纔還是個英俊小生來的,瞬間就變成了開顏料鋪的。
渾身疼得直抽的沈墨白氣得發瘋!他恨李硯,但他最恨的是李硯的這張臉!
都是這張臉吸引了小韻!如果不是這張臉,小韻不會對他死心塌地!我現在就毀了它!我讓你美!讓你美!沈墨白猛揮着拳頭,往李硯的臉上砸,心裡的怒火不可遏制!全都包裹在拳頭上,往李硯的臉上狠鑿。
李硯毫不示弱!同樣專往沈墨白的臉上打,他一拳比一拳狠,一腳比一腳毒!讓你威脅小韻!是個爺們,你不懂得光明正大!威脅一個女孩,你要不要臉!李硯的肚子裡火氣更盛!敢打他家小韻的主意也就算了,還敢逼婚!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逼迫一個女孩子的下場!
兩人心裡都是怒火滔天!出手就更是一拳猛過一拳。
沈墨白再猛,也根本不是李硯的對手!瞬時整張臉都被打得血包子一樣!
雖然李硯非常兇猛,但也受了不少傷,沈墨白都是下了死手的,恨不得一拳就把李硯給打死!但每次他都會捱上李硯更重的一拳。
兩人打得異常兇狠,沈墨白的牙迸出了三顆,李硯的左眼角的血一直趟到脖頸。
蘇韻在旁邊眯着眼睛看着,她沒衝上去,轉身操起後背廂裡幾斤重的車頭鎖,“砰——”一聲狠鑿在了車窗上,商務奔馳的後車窗,瞬間裂成了蜘蛛網。
兩人終於冷靜下來。紛紛側頭看她。
蘇韻冷眼直視二人,二話沒說,把車頭鎖扔進後背廂裡,“砰”一聲蓋上蓋子。轉身上車,甩上車門,打火,倒車。打正方向盤,開着車就走了。
蘇韻氣得腳直哆嗦,連踩油門都踩不穩。車子一會兒猛躥,一會兒急停。見前頭有個便利店,她把車停在路邊。買了一瓶礦泉水,猛灌進肚子。
沒一會兒,胃就開始疼起來。也許是喝涼水喝得太急了,又被氣給頂了一下。疼得她蹲在地上直冒冷汗!
半分鐘都沒到,沈墨白的車就停在她的車旁邊,開門,急衝衝地衝向她。
便利店裡的店員見這人下巴、鼻子都是血,滿身是傷,頓時嚇得驚叫起來!
沈墨白殺人的眼睛朝裡頭狠瞪一眼,店裡立刻沒了聲音。他鉗起蘇韻的手腕,“走!去教堂!”
蘇韻想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甩不開,她瞪着他,怒道:“放手!我跟你不熟!”
“不熟嗎?”沈墨白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你不是喜歡我已經喜歡了十年了嗎?十年的感情,還叫不熟?”
蘇韻被他震住!十年!確實是十年!之前,她足足喜歡他十年!錯!不是十年,不止十年!從她十八歲開始,就一直喜歡他!但是,那是過去式了!
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那明明是前生的糾葛,與這一世無關了啊?!
沈墨白見她震住,立刻篤定自己的猜想沒錯。也不爲什麼,他就是有這種直覺,而且他的心裡面也似跟她相處了十年,甚至更久!
他不明白自己的心裡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他真忍不了,真忍不了看着她跟別的男人親近,更忍不了那男人去她家,她還給他買衣服、買褲子!買領帶、買腰帶!還買鞋!買襪子!買手套,買帽子!買圍巾!連墨鏡都能想到!還有什麼是想不到的?內衣內褲也買嗎?沒準真就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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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白要氣瘋了,身上臉上割肉般的疼,這時,他也顧不上了。鐵鉗一樣的手死死地拽着她:“今天你不跟我去教堂,我就砸你飯碗!我買了你的古玩店,收購你的拍賣行,弄殘你的濱海灣項目!”
蘇韻站起來,看着暴怒的他,一點一點冷笑起來。
沈墨白看着她那笑,突然感覺脊背發寒。他死死地盯着她,似在威脅,半晌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蘇韻仍是那樣冷笑,擡了擡下巴,示意他朝後頭看。
沈墨白回頭,只見一輛警車急停在他旁邊。
祈修遠手拿逮捕令,將沈墨白銬住。沈墨白沒躲,任憑他銬。因爲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就憑這些人,想扣留他,簡直是做夢!
他沈墨白商場廝殺近十年,還從沒被警察怎麼樣過。
祈修遠使勁推了一把沈墨白:“走吧!還得請你嗎?”
臨走時,沈墨白突然在她耳邊說:“你喜歡我十年,爲什麼不肯嫁給我?你不想嫁給我,爲什麼要讓我感覺到你已經喜歡我十年之久?”
蘇韻啞然,竟不知如何回答。
沈墨白冷笑:“你這輩子必須嫁給我,這是你欠我的!”
說完,沈墨白上了警車,他看向窗外,留給蘇韻一個警告的眼神,似在說:等我再來找你算帳!
蘇韻胃疼的厲害,卻還是慢慢地站了起來。
因爲李硯已站在她的面前,雕塑似地垂着睫緊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麼。
蘇韻有點生氣,這傢伙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她喜歡沈墨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何況,那也不是真正的喜歡,就是欣賞!
而且自從知道沈墨白的陰暗面之後,她對他的感覺就慢慢的淡了。
再說這輩子,她跟沈墨白見面的次數,用這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她是欠他的,他以前支助她的學費,她會想方設法加倍奉還。至於感情,她真的不欠他的!兩輩子都不欠!
她一邊站起來,一邊瞪着李硯!這傢伙一句話不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她把臉貼到他的跟前,沒好氣兒地問他:“你想什麼呢?”
她心裡有氣,胃又疼,態度不怎麼好。
李硯的眼角裂了,血還在臉上掛着,蘇韻心疼,擡手給他擦掉。
李硯握住她的手,指了指新買的灰色大衣,又指了指剛買的黑色皮鞋,害怕被罵似地盯着她的眼睛說:“髒了……”
蘇韻瞪着他,看到他衣服和鞋上的血點子,無奈地笑起來,“髒了就拿去洗,壞了再買新的。看你這玻璃心吶……真是的!”
李硯垂着睫不說話,心裡想着她在買這雙鞋的時候,說的那番話……她說:雖然這些鞋子是大批量生產的,但是,它穿在你的腳上,它就變得特殊了,你要好好待它,它也會讓你越來越舒適的。可是現在……鞋上面全是血點子……還破了一個口……
看着鞋子上的開口,他心疼!
這是她第一次給他買大衣,第一次買鞋……他寶貝着……都捨不得往髒地上踩!
結果,鞋還沒捂熱乎呢,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