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是個國際性的大都市,是全世界的金融中心,這座看起來風光無限,璀璨繁華的城市其實也有着陰暗腐敗的角落.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金色短髮,戴着寬邊墨鏡,化着濃妝的女人走進一條陰暗的小巷,小巷很長,有時候可以見到渾身骯髒的流浪漢.
那些流浪漢見到一個女人走進來,其中一個站起來不懷好意的迎上去,剛剛纔走近那女人的身邊,那女人猛地揮出一拳將那流浪漢打暈,又一腳將他攔着道路的身體踢開,頭也沒回地走過去,整個過程女子彷彿不費吹灰之力,畫着濃妝的臉不見半絲表情。旁邊本來躍躍欲試的流浪漢見到女子如此彪悍,都灰溜溜地走開,再也不敢打主意。
女子一直走進去,忽然從旁邊的一條小巷拐出一個男人,男人四十多歲,禿頂,肥胖,相貌猥瑣,他看到女人便迎了上去。女人見到他,停下了腳步。男人左右看看,見無人主意,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塑料包。女人從包裡掏出錢給他。男人拿到錢正準備離開,女人忽然出聲:“我明天要五倍的份量,有沒有辦法?”
“五倍?”男人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搖頭:“太多了。”
“湯姆。”女人一口叫出他的名字,“你儘管放心,其實我是你們的熟客,我曾經在約翰那裡拿過不少貨。約翰每次做生意喜歡多收三美分,他覺得那是他的幸運數字!”
被他叫湯姆的男人聽她說得那麼詳細,又將他打量了一番,女人依舊面無表情,任他打量,不一會,湯姆點點頭:“好多,明天交貨,地點時間到時再約。”
女人離開那條巷子,又坐出租車來到另外的地方,和其他幾個男人又接觸了一番後,這才走進一間商場裡。她徑直走向衛生間,在衛生間裡除去金髮,墨鏡,出來在洗手的地方又將臉上的濃妝洗乾淨。
洗手檯的大鏡子裡出現一張清秀的面孔。黑頭髮,瓜子臉,明亮清澈的黑色眼睛。
赫然是顧長傾。
顧長傾將假髮和墨鏡收進包包裡,出了百貨大樓,坐出租車回到普林斯頓。
回到自己的公寓裡,顧長傾拿出剛纔在紐約買到的小塑料袋。一共五包。每個小塑料袋裡都市好似白雪一樣純淨的粉末,顧長傾看着這些粉末,心一陣陣的抽搐,一種渴望油然而生。
顧長傾連忙起身,不停地深呼吸,不停地警告自己,這才平復了情緒。
只要是戒過毒的,都知道,毒品很難完全戒斷,心癮非常難以控制,不知有多少人戒毒成功後又重複吸食!她深知其中的痛苦。
這一輩子,如果她再控制不了自己,也只能說是活該了!
顧長傾拿起其中一小包白色粉末,臉色微白
海羅YIN真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之一!
不錯,這五包就是海羅YIN了。
前世裡,剛開始是亞斯提供給他白粉,他或許也是從趙真真那裡得到的。後來她的量越來越大的時候,他們開始自己出去買。紐約幾個比較大的供應商顧長傾都知道。
顧長傾又從房間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盒子裡也有同樣的白粉包,不過每一包都只有極少的份量。
這是她這段時間,每天從供應商那裡拿貨存起來的。一直拿了幾天的散貨,她纔開口要大的數量。顧長傾算了算,加上明天的量,應該夠了!
三天後,亞斯回到了學校。
回來的當天,他就將趙真真約出來
“我弟弟的情況有些不好,你們什麼時候能找到心臟來源?”亞斯有些急躁。
趙真真笑道:“我不是早說過了?你幫我們辦妥事情,我們自然會找到心臟來源!”
亞斯搖搖頭:“我不相信你,我要直接和你阿姨對話!”
“我阿姨不會再見你,以後也不會。以後你只能和我對話。相不相信在你!”趙真真冷冷道。
“你!”亞斯臉色發白。
趙真真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現在的你除了相信我,你還能相信誰?亞斯,你拖的不是我們的時間,是你弟弟的生命!你看着辦吧!”
說完轉頭離開。
亞斯站在那裡,臉色蒼白無比。
他來到網球社,換好衣服走到球場,見到顧長傾在那裡練球。現在學校裡沒什麼人,所以顧長傾一個人在對着練習牆練。
他在旁邊看了很久,看着她不停的跑動,全身上下充滿活力。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共想法,她身體那麼健康,就算染上了毒癮,以後也有機會戒掉,可是他的弟弟,卻沒有機會了.......
他叫了一聲:“海倫。”
顧長傾回頭見到他,立刻露出笑容,她朝他跑過去,“亞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到她的笑容,亞斯的心裡很難受,他低下頭:“我剛回來。”
“亞斯,你怎麼呢?臉色不好。”
“沒什麼,或許是累了吧。”亞斯無精打采地說。
“過去坐一會吧。”顧長傾先走一步,去到休息區,亞斯慢慢地跟着後面。
顧長傾裝作從揹包裡拿出毛巾,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用毛巾包這一共空塑料扔在亞斯的位置上面。
亞斯走過來,見到椅子上有個空塑料袋,下意識地就將它拿起,扔在一邊。顧長傾偷偷瞟了一眼,見到那個塑料袋飄到了椅子下。
兩人閒聊了一會後,亞斯提議,“長卿,明天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顧長傾搖頭,“不好,我這幾天都想練習,一開學,賽事更緊張了!”
亞斯點點頭,“那好,這些天我也陪你練習吧!”
“謝謝你,亞斯。”顧長傾看着他微笑。
後來亞斯說累,先回去了,一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顧長傾才帶上手套,撿起地上被亞斯扔掉的塑料袋。小心地塞入包裡。
她馬上會了一趟普林斯頓。關緊門,帶上手套和帽子。將這些天所積下的海luoyin小心翼翼地裝進這個空塑料袋裡。大概有拳頭大小。
顧長傾輕輕一笑。
接下來兩天,顧長傾一直在尋找機會,可是亞斯一直不揹包,外面的儲物櫃也不是每次都用,平時都是用男更衣室的儲物櫃,而男更衣室,女生是禁止進去的。而男生宿舍,更是想都不要想。
這兩天顧長傾都沒有找到機會。
顧長傾有些急,眼看着時間一天天過去,要儘快解決這事情的好。
晚上顧長傾揹着趙真真給馮爵打了電話。馮爵已經回去了一個星期了,兩人幾乎每天都通電話。一說起來,往往說個沒完沒了。
電話那邊很吵鬧,明顯有很多人。
顧長傾問:“你在哪裡?怎麼那麼吵?”
電話中,馮爵的聲音透着笑意:“我在我爺爺老戰友的家裡,他們是個大家族,有很多人,所以比較吵,你等一等,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過了一會,那邊安靜下來,“好了,這裡不會就可能吵了!”他笑了笑,“長卿,你好不好?”
“你每天都問,我還不是好好的?”
馮爵在那邊傻笑,“我也知道,可每次還是忍不住問。”
顧長傾甜甜的一笑,每天只有和他通電話的這段時間,纔是她最開心,最輕鬆的時候。
“馮爵哥哥,你還是決定開學的時候再回來嗎?”她問
“怎麼?想念我了!”
“對阿,不過我也知道,你離家這麼久,應該多陪陪家人,你不用擔心我!”
“真乖!”馮爵笑道,“你這麼乖,我一定獎勵你!”
“什麼獎勵?”
“到時候你就知道!”
次日
亞斯一大早約了顧長傾去練球。顧長傾叫趙真真一起去,趙真真笑道:“你們王子和公主的約會我去湊什麼熱鬧,你自己去吧,我上午看會書。”
顧長傾知道她不會去,她知道趙真真是要爲他們創造機會。
“看到你們現在這麼開心,我真替你高興!”趙真真握着顧長傾的手,滿臉的真誠:“將來你成了道特林家族的媳婦,可不要忘了我這個老朋友!”
顧長傾看着他微微一笑:“我絕對不會忘記你,趙真真。”
收拾完亞斯後,很快就輪到你們,你,邱婉怡,孔玉芬,孔慶翔,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們!
趙真真表面像很開心,心中卻在笑罵,蠢貨,你是蠢死的,可怨不得任何人!
顧長傾來到網球場,亞斯已經在那裡,見到顧長傾前來,他便拿來一杯還未開封的礦泉水過去。
他走到顧長傾面前,將礦泉水遞給她,笑道:“長卿先喝點東西吧。”
顧長傾看了他手中的礦泉水一眼,伸手接過,“謝謝。”
她拿着水走向休息區,坐下,將水放在一邊
亞斯看着她,笑道:“怎麼,現在不喝嗎?”說着拿過水,“我幫你打開。”
他擰開蓋子,將水遞給她。
顧長傾伸手接過,可是手上一滑,整瓶礦泉水掉落在地,水灑得到處都是,大部分的水灑在他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顧長傾連連道歉。
亞斯看着地上的礦泉水,臉色微白,嘴中說:“沒關係,只是一瓶水而已。”說着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又道:“我去更衣室換衣服。”臨走時,他彎下腰撿起水瓶,“我帶出去扔掉。”
顧長傾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一笑,策略改變了,前世是香菸,今世是礦泉水嗎?
亞斯阿亞斯,你還真是不會讓我失望!
她看着他進了更衣室。
本來是假期,再加上他們來得早,社團裡沒有別的人,顧長傾想,男更衣室應該也只有亞斯一個人纔對!
她想了想,從揹包掏出一樣東西放進口袋裡,咬咬牙,向着男更衣室走去。
145 還
顧長卿走進男更衣室,卻見亞斯站在儲物櫃前,剛剛換好衣服。
他看到顧長卿,像是很吃驚,“海倫,你怎麼在這裡?”
顧長卿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亞斯,這段時間,我好想你……”
“海倫……”亞斯心情激盪,低下頭吻住她的脣。
顧長卿渾身猛地繃緊,手緊緊的抓住衣服,可仍然咬着牙與他親吻。
他的親吻,她再熟悉不過,他的吻繾綣纏綿,論技術來說,不知比馮爵好了多少倍,可是顧長卿完全投入不進去。但是這並不影響亞斯的投入,她的生硬他看來也正常,他甚至還以爲這是她的初吻,心中竊喜不已,他閉着眼睛,全情投入。
而顧長卿則將手伸進口袋,拿出準備好的海洛因小心的塞入他儲物櫃的最深處。
她的手指上包着膠布,所以不用擔心指紋問題。然後她又迅速的抽回收環抱着他。整個過程敏捷而又快速,沉浸在激情中的亞斯都沒有察覺。
亞斯可不像馮爵那麼老實,漸漸的,他的手開始不規矩,顧長卿一把推開他,喘着氣,紅着臉,“亞斯,不要在這裡,我們的第一次,不想在這裡……”
她低下頭,嬌羞不已。
亞斯笑了笑,走過來握着她的手,笑道:“當然,我們的第一次怎麼能在這個地方,我會安排好,一定會給你一個美好的回憶。”接着,他看着她的眼睛,“今晚好不好?”
顧長卿紅着臉,聲音如蚊子咬:“明晚。”
“好的,都依你,就明晚。”
他回身將儲物櫃關好,和顧長卿一起出去,顧長卿悄悄回頭看着儲物櫃冷冷一笑。
明天?不知你還有沒有明天!
當晚,顧長卿就報了警,她在外面用公用電話亭打的電話,她怕留下聲音證據,喬裝打扮花錢請一個流浪漢打電話。舉報亞斯·道特林在學校販毒。
警察馬上來到學校大舉搜查,不但在亞斯的儲物櫃裡找到大量的白粉,還在他房間裡搜出少量的白粉。
當被警察控制住的亞斯看着大量的白粉從儲物櫃裡搜出來後,臉刷的一下變白。
房間裡搜出的那些並不需要擔心,那只是極少的量,不過是個藏毒,他只要交些罰款,憑着他現在的網球成績,還不一定會被趕出學校,他未成年(美國21歲纔算成年),最多是監外執行(學生犯法,但罪不至於坐牢,法庭判監外執行,學生一樣可以在學校上課,但是在學校的監管之下)。
可是儲物櫃裡這麼大量的白粉,可就讓事情嚴重多了!
亞斯死命的掙扎,大叫:“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我是被人陷害,放開我,放開我!!”
警察冷着臉將他控制得死死的,“是不是陷害我們自然會調查!”
警察將亞斯扭出去的時候,外面有不少老師和學生在觀望,幾輛警車閃爍着紅燈,幾名帶槍警察將大家隔開。顧長卿和趙真真自然也在裡面。顧長卿看到亞斯,便衝了過去,一名女警連忙拉住她,顧長卿看着亞斯擔心地大叫:“亞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
亞斯一張臉慘白,他一直在想,那些白粉到底是誰陷害他的,他想起顧長卿白天的靠近,他指着顧長卿大叫:“海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將白粉放在我櫃子裡的?”
顧長卿臉色一白,“什麼白粉……”
亞斯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對警察說,“是她陷害我的,一定是她陷害我的。”
警察看向顧長卿,顧長卿嚇得大哭,“什麼意思,什麼白粉,什麼陷害,我不知道,亞斯,你在說什麼!”
攔着她的女警見她可憐,柔聲道:“你也要跟我們去協助調查。”
顧長卿一直哭,回頭衝着人羣喊格林先生和趙真真的名字,驚慌失措的樣子。
格林先生上前和警察協商,警察同意他的陪同。而趙真真則上前抱住顧長卿假意安慰,眼睛卻看向亞斯,亞斯也看過來,四目相對的時候,趙真真悄悄做了個口型,“心臟。”
亞斯臉色一沉,他知道她的意思,她要他不要亂說話,她會繼續爲他弟弟找心臟。
亞斯自然不會將他們供出來,一來弟弟的病還需要她們,二來,趙真真只是給了他一點點海洛因,供出她也於事無補。
這邊顧長卿哭着對趙真真說:“真真,我好害怕,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她揪着趙真真,全身都在發抖。
趙真真看着她的樣子又不像僞裝,一時也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將兩人帶離學校。亞斯一輛車,顧長卿和格林先生一輛車。一路上顧長卿一直在哭,很害怕,很慌張。格林先生一邊嘆氣,一邊安慰她。
到了警察局,警察分別給兩人錄口供,亞斯說出白天顧長卿和他在更衣室裡親吻的事情,說顧長卿是用這個機會將白粉嫁禍的。而顧長卿承認親吻的事,卻對白粉卻一問三不知。
警察稍微聲音大一點,她就嚇得直哭,“我不知道白粉,我到哪裡去找白粉……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做的……”
警察又向格林先生了解兩人的情況,亞斯是轉學生,來學校半年,顧長卿卻已經在學校待了將近兩年,一直表現很好,沒有任何不良記錄。警察檢驗了兩人的血液,兩人都不是吸毒者。另外也派人搜查了顧長卿所有的東西,沒有任何線索。顧長卿自然早已有準備,所有的東西,包括賬戶都處理好。警察不會發現任何可以的地方。
當晚,顧長卿回來了,亞斯被扣留。
回到學校後,顧長卿抱着趙真真哭,“怎麼會這樣,警察說亞斯販毒,他不是道特林家族的人嗎?怎麼會販毒?”
趙真真心中也直打鼓,亞斯的底細她再清楚不過,這樣的人販毒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只是自己一直和他私下來往,不知會不會有所牽連?
“長卿亞斯怎麼會說是你?”趙真真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顧長卿捂着臉哭,“可是他怎麼能說我害他?我喜歡他,而且我到哪裡去找白粉……事情怎麼會這樣?”
趙真真看着她,她一直在顧長卿的身邊,顧長卿的一舉一動幾乎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要她相信這個蠢貨會去陷害亞斯,那她寧願相信是亞斯被抓後隨口亂咬,意圖脫罪,亞斯那種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當晚,趙真真將此事告訴邱婉怡。
邱婉怡問她,“依你看,長卿有沒有可疑?”
“長卿沒理由害亞斯,除非她知道亞斯是來害她的,可是怎麼可能?我們行事一向隱蔽。而且她如果知道,應該讓亞斯指證我們纔對,怎麼可能去對付他,她不蠢,這不合邏輯。而且她到哪裡去找白粉,我費了好大的力,才弄來那麼一點,那麼大的量,她到哪找的?”
她們自然很緊張,因爲這關係着她們的陰謀是否已經敗露。不過不管兩人怎麼分析,顧長卿沒有道理這麼做。
邱婉怡說:“先暫時看看,這段時間暫時不要跟亞斯聯絡,以免警察查到你頭上來。有什麼新消息,再通知我。”
第二天,顧長卿去警察局,要求見亞斯。
在一間房間裡,顧長卿見到了亞斯。只不過一晚的功夫,亞斯就憔悴了不小。
兩人隔着一張桌子,亞斯直直的看着她,“海倫,是不是你?”
顧長卿像是很傷心:“亞斯,你怎麼會覺得是我?我爲什麼要害你?你還不瞭解我,我怎麼會是這種人?難道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顧長卿看着他,眼中含淚。
“我不相信你是這種人,你是那麼的高貴,怎麼可能做這種齷齪的事。”顧長卿繼續說。
亞斯臉色一白,高貴?只怕要不了多久,警察就能查到他老底了……
“是不是你得罪了什麼人?是不是有人看你不順眼?”顧長卿抹着眼淚,猜測。
被她這麼一說,亞斯又有些拿不準了,自己冒充道特林家族的人,搶盡大家的風頭,平日裡確實有很多人看他不順眼,這些人明着不敢來,難保暗中不會有這些動作。假期里人少,確實是下手的好機會。
“亞斯,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沒事的!”顧長卿對他說。“我會等你出來。”
出了警察局,顧長卿坐上了計程車。
她看着車窗外冷冷的笑了。
馮爵曾經說過,亞斯還沒有做出什麼事,貿然對付他都會存在一定的風險。可是風險有大有小,用正當的手段自然會冒比較大的風險,但是用不正當的手段,所面臨的風險也比較小。
這次行動,她唯一要冒的風險,就是會被亞斯指證。他曾經也想過如何避過這個風險。他曾經試圖找尋萬能鑰匙之類的,可是沒找到,她又不能請人開鎖。鎖上任何一點痕跡都能爲亞斯提供被陷害的證據。她可不想亞斯就此脫罪。
他就算說出她,也要讓警察相信不是?她身家清白,而他呢?警察會相信誰?而且她有什麼理由陷害他?
如顧長卿所料,很快警察查到亞斯的老底,哪是什麼道特林家的人物,不過是拉斯維加斯的男妓,還有一個急需心臟移植的弟弟,弟弟在近期轉院,賬戶裡在近期也多出一筆錢,這樣的人,忽然出現在洛克學校,說他沒陰謀都沒人相信。警察要他解釋這一切,亞斯又不敢說出實話找出趙真真她們。他知道就算招出他們也於事無補,他沒有證據,對方完全會否認,而且他還對她們寄予希望,希望他們因爲他的隱瞞而繼續救弟弟。趙真真那是似乎就是這個意思。雖然他也不敢肯定,肯定他沒辦法再爲他們做事,這是他唯一的希望,只能抓住。
再加上白粉上的指紋,以及房間裡搜出來的白粉,警察基本已經確定,亞斯的販毒嫌疑,這不是小量,他自己又不吸毒,那麼他這麼多白粉是幹什麼用的?在學校裡,自然是面對的未成年人市場。這可不是小罪。只是看樣子這些量還未脫手。
顧長卿已經瞭解過,他最少是個意圖販毒。因爲面對的是未成年人市場,起碼是十年以上的監禁。不過他本身未成年,可能會輕判,也得好幾年。
美國出名的黑獄。各種陰暗,各種腐敗,難以想象。他和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關在一起,人又長的這麼漂亮,夠他幾年受的了!那些如狼似虎的囚犯可不是他做男妓時的恩客。
亞斯,這幾年的痛苦,就算你還給我的,一點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