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債務和重建公司的壓力,兩人經常吵架,最記得清楚的一件事,因爲他又收藏了一瓶紅酒,妻子早已忍無可忍,二話不說,直接將他收藏的紅酒摔在地上,而那次,因爲震怒更是第一次揮手打了妻子。
也是因爲那次,在他揮手打妻子的時候,正好被逸軒看見,當時他錯愕,害怕和恐懼的眼神,現在還記憶猶新,也從那個時候開始,兒子慢慢疏遠他。
雖然表面還會說話,可早已知曉逸軒的舉動,他對他這個父親不信任了。
剛纔之所以做那個決定,可有些事情卻再也回不去了。
初夏的腳步來的極快,時不時能聽見蟬鳴聲了,燕子也慢慢回來了,但是,傍晚的初夏還是有些涼,特別是郊區外的,樹木比市區內茂森,沒了市區內震耳欲聾的車鳴聲,和吵雜的說話聲,在郊外的路上,反而有一絲難得的安靜。
江逸軒坐在後排,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腦,手指快速的敲擊鍵盤,不一會,將工作完成,關了電腦,看了一眼外面。
太陽已經落山,夜幕慢慢來臨,外面的一切也漸漸籠罩在暮色之中,外面的事物變的模糊起來,腦海不由浮現在江家別墅的一幕、
父親那蒼老的面容不由在腦海浮現,這些年,他一直以工作爲由,雖然會回家住,但是,兩人交談的次數越來越少。
有時一兩個月沒說上一句話,看似一家人,可住在同一個屋檐,有時感覺比陌生人還陌生,這樣的狀態似乎還要繼續維持下去呢
母親已經不在了,而父親也進了兩三次醫院,身體時刻受到危險,雖然很怨恨他,可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關於錢小多的事情確實有怨恨,可說到底還是他們兩個人沒有緣分,強求不來的。
如果沒有父親的阻擾,恐怕錢小多的心依舊不會走向他,因爲她始終在心裡住了一個人,那個她怎麼樣也忘記不了的人。
所以,事情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這樣糾結下去。
車子駛進郊外別墅,江逸軒剛打開車門,拿了電腦,轉身擡頭,便看見一個人大腹便便的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逆光可以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擔憂、欣喜、激動在她的臉上不斷交織。
看着她的笑容,似乎有種魔力一樣,也跟着露出柔和的目光,大步朝她走去。
“逸軒,你回來了”鄭榮榮激動的手,隨着她的話,她人已經上前到他身邊了,“吃飯了嗎今天累不累”
江逸軒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行動不便,可還是要伸手去接他的電腦和衣服,拗不過她,只要將東西遞給她。
原本有些悶的,不想別人在耳邊嗡嗡的說個不停,可看着眼前的人,在他身邊不停的來回,而且問的話一直沒停,不但沒有厭煩,反而覺得這種就是被關心的感覺嗎
“我回來了,沒吃飯,有點累”一個一個的回答她的問題,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從未離開過,此情此景,不禁希望,要是一直這麼下去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