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學校之前,錢小多每天幫父母做做家務,有時會去店裡幫忙,這天,照舊去旅館裡,還未進門,卻看見母親在哭泣。
“媽媽,怎麼回事?”
“多多,你爸爸回來的路上給車撞了,司機逃跑,現在人被送到醫院,我們現在就去醫院裡,嗚嗚……”
錢小多懵了,神情恍惚的坐下,按照以前的記憶,這是不可能的事,她的父親怎麼可能會被車撞呢?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跟隨母親來到市裡的醫院,問過諮詢室後,知道正在做手術,錢小多和母親在外面等着,一晃就是幾個小時過去了,‘咚’的一聲,手術室的門打開,錢小多和母親急忙上前。
“醫生,我爸他現在怎麼樣?”
“對,醫生,我丈夫他現在怎麼樣?”
醫生摘下帽子,笑着安慰道:“你們都不用擔心,患者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已經給他做了手術,但是,這次車禍可能有一些後遺症,你們就等着患者醒過來。”
聽到醫生說沒事,錢小多和吳素萍懸着的心終於放下,吳素萍緊張的心放心,頓時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下落。
“媽,你不要嚇我,爸爸才這樣,你不要這樣嚇我……”緊緊的抱住母親的身體,此刻的無助又害怕,眼眶溼潤了。但現在她的父親這樣,母親又傷心過度,她不能再倒下,儘管已經很累很累,依舊堅持着。
幾天之後,人雖然是沒事,可是,腿部受到重創,內臟也有些損傷,本來就當中年,只怕以後要經常進出醫院,並以後都不能幹重活,也就是說錢家的旅館是不能再開了。可一旦旅館不開,一家就失去了經濟來源,從不爲錢着急的錢家,現在也因爲錢而着急。
錢小多的學費,錢真昌的醫藥費,手術費,特後期的治療,一下子將錢家這幾年在旅館裡面經營而來的錢一下子花了大半,以後沒有經濟來源,每年的學費,還有一家人的開銷該怎麼解決。
錢小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無助又無奈,坐在走廊的座位上,雙手捂住臉,眼淚不斷的流下來,這些來的太意外,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
“小多,你爸爸現在怎麼樣了?”瀋州雄夫妻倆問道。
“叔叔阿姨,你們來了,爸爸在裡面,已經好多,快進來吧,”說着領着他們進了病房,頓時病房有一股藥味充斥着鼻間。
袁桂花厭惡的眼神瞥了瞥,然後站在丈夫身後,掃了一眼躺在牀上的錢真昌,想到這下子錢家還有什麼可用的,旅館是經營不下去。
“老錢,現在感覺怎麼樣?”瀋州雄上前關心的問道,見他點了點頭,“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一定全力以赴。”
吳素萍摸了一把淚,感激的說:“謝謝你們來看老錢。”
“素萍,看你這話說的,老錢出事,我們作爲幾十年的朋友,當然要來看看他,你們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說,不要覺得爲難,”瀋州雄一再強調。
袁桂花在他背後扯了扯衣角,示意他不要這麼說,照現在的情況,如果他真的來問,能怎麼拒絕,這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現在心裡都有些後悔當初錢小多和她兒子之間的訂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