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感言

《官蟲》

簡介:重生到了一個陌生的朝代,吳馳憑藉着接踵而至的好運及豔遇,像一隻官場的蟲子一樣前鑽後拱的走到了官場的巔峰。

“小賊,我看你往哪跑!”一羣黑衣黑帽的家僕呼喊着拿着棍棒向一個蓬頭詬面、衣裳不整的男子追了過去。

“呼,呼”吳馳喘着粗氣,不時的回頭看向了那些兇惡的家僕。“我去,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一覺醒來竟然穿越到了一個陌生的朝代!最可氣的是竟然還是一個餓着肚子的乞丐!要命啊,那些家僕也是的,不就是偷了他們一隻燒雞嗎,有必要像追一個賊似的緊咬着不放嗎!”

心下雖是不停地腹誹着,不過剛剛偷吃了一隻燒雞的吳馳腳下可不慢,完全發揮了他在未穿越前跑百米的那種狠勁,不大的功夫兒已經把那些家僕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哎,總算是甩掉了那些可惡的狗腿子了!”跑到了一間破廟之後,吳馳一坐在地上喘着粗氣自語道。

良久之後,覺得歇息的差不多了,吳馳從地上坐了起來。摸了摸還沒有飢餓感的肚子,暗暗地想道:“今天晚上這一宿看來是能熬過去了,可是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總不能讓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就這樣靠着乞討過活吧!”

搖了搖頭,他拋去了這些心頭的擔憂,爲自己今晚的住宿忙碌了起來。還好這破廟中還有一張破舊的桌案,一番收拾之後,吳馳躺在桌面上開始爲自己的將來打算起來。

通過剛剛融合的記憶他知道自己竟然穿越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朝代。漢朝以前的歷史還好,同他所知的歷史沒什麼出入。可是漢朝以後竟然完全變了樣子。劉備竟然取代了曹操統一了三國,建立了大蜀王朝。其後歷經了近千年的朝代更替,變成了如今的大慶朝。

想到這裡,吳馳狠狠地敲打了一下桌面。“真是的,那些前輩穿越者還好,穿越到熟悉的朝代,起碼還知道一些歷史走向,可以抱抱那些歷史牛人的大腿!可我呢,完全是兩眼一抹黑啊!”

不平歸不平,爲了自己的肚子着想,他還是強忍着鬱悶仔細的梳理起那個被他佔據了身體的倒黴鬼記憶來。

“啊,沒想到還有這好事!”吳馳狠狠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原來,他通過記憶得知,那個倒黴鬼竟然還是一個秀才。只是遇到發大水纔不得不逃離了家鄉,變成了一個靠討飯過日的叫花子。這還不是令他興奮地主要原因,令他興奮的是雖然歷史在漢朝拐了一個彎,但是字體的傳承並沒有改變,目前使用的還是古代的那種繁體字。

“呵呵,”吳馳傻笑了一下。“沒想到我這歷史系的研究生在現代沒有用武之地,到這裡所學的竟然成了混飯吃的救命寶了!”

也不怪吳馳如此高興。他從小便在父親的嚴厲督促下練就了一手好字畫。對那些繁體字更是駕輕就熟,彷彿自己身上痦子一樣的熟悉。

不過爲了能夠確認一下,免得日後烏龍。他還是撿起了一棵草根在地上寫了起來。半響之後,吳馳長長地吐出了一口大氣。他發現自己穿越後非但字畫的功力沒有減退,竟然還多了一種古樸遒勁的感覺!

“哈哈,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是我人品爆發,老天對我特別照顧?”吳馳像模像樣的捋了捋頜下那雜草似的鬍鬚,自得的想道。

良久之後,吳馳輕輕的搖了搖頭,小聲的嘟囔道:“不管了,反正是好事,想不通就不想了!”此刻,吳馳身上的那種樂觀性格馬上便表露無疑了。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他便沒心沒肺的回到桌面上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早上,已經做出了決定的吳馳,在胡亂的喝了廟後水井的幾口水後,便邁着大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偏僻的小鎮子,雄糾氣昂昂的向着他心目中的樂園‘杭州城’進發了。

離開那個破廟已經五天了,吳馳從最初的躊躇滿志、想要大展一番拳腳的進取心態很快的又跌落到爲了填飽肚子而努力奮鬥的低級心態。

“向前進,向前進,戰士的責任重”吳馳緊捂着獨自、一臉悲壯之色的先前蹣跚前行着。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要去炸敵人碉堡呢。

“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感受着身上的那種四肢無力、頭昏眼花的感覺,吳馳不得不放棄了前進的念頭,轉而向路邊的草地裡進軍了。還好這個身體的原來主人吳華元經過了這段日子的乞丐生活已經認識了許多能夠食用的野草,這也使得吳馳免去了誤食毒草的擔憂。

一頓難以下嚥的野草大餐之後,吳馳癟了癟嘴,大聲的嘆道:“哎真是懷念兩天前的那幾個大蘿蔔啊!”

在草地上又躺了一會兒後,吳馳擡頭看了看日頭,發現連天黑還早。只得又慢慢的爬了起來。想了想,又在草地上準備了一些能吃的野草之後,纔再次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向前趕去。

一晃數天又過去了,杭州城外的小道上出現了一個面黃肌瘦、衣裳破爛的怪人。看着數裡外杭州城那高大的城牆,他沒有像一般的路人那樣急匆匆的趕路,而是猛地跪在了當地,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還邊小聲的嘟囔着“到了,終於要快到了!”

原來,這個好像野人一樣的怪人正是向杭州城趕來的吳馳。一路上,他睡草地,啃野菜,靠着一路乞討終於來到了杭州城外。這也就是吳馳天生樂觀,要是換做別的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青年恐怕還真受不了這番苦。

錘了錘自己那痠痛難忍的小腿,吳馳從地上站了起來。“哎‘行百里,半九十’眼看就要到了,我一定要堅持住啊!”

吳馳用力的咬了咬牙,默默地在心裡數着“一、二、三、四”緩慢的向前走去。

可是在這個時候,“唏溜溜”一聲馬叫在吳馳的身後響了起來。

“啊,不好!”吳馳暗叫了一聲,剛想向旁邊躲去,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卻突然從頭部傳了過來。“砰,”吳馳兩眼一閉昏倒了在了官道中央。

“哎呀,張叔,你快下去看看!好像是撞到人了!”很快,一個悅耳的女聲便響了起來。

“小姐,我們的馬車並沒有撞到那個人,他是自己倒在地上的!”聽到了小姐的吩咐,在車廂外面趕車的馬伕委屈的說道。

“張叔,你快別說了,那也是被我們的馬車嚇到的!還是救人要緊!”

小姐說着,也不管那個車伕了,直接在丫環的攙扶下來到了吳馳身前。

“小姐,這個人好像是因爲太渴了所以才昏倒的!”看到吳馳那乾裂破皮的嘴脣,旁邊的那個丫環說道。

“嗯,應該是這樣的。”小姐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那個丫環吩咐道:“小琴,你快去把我們車上的水袋拿來,給這個人喝一些!”

“啊”在那個車伕的幫助下,喝了一些水的吳馳終於輕輕的低叫了一聲後,醒了過來。

輕輕的搖了搖頭,吳馳睜開眼睛向四處看了過去。突然,一張國色天香、宜喜宜嗔的嬌美笑容出現到了他的眼前。

“老天,這不是關之琳嗎?難道我剛纔又穿越回了二十一世紀!”吳馳強忍着心頭的激動,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可是,很快他便失望了。因爲他發現自己還是身穿着那件破爛的不成樣子的長袍,躺在通往杭州城的官道上。

暗暗的苦笑了一下後,吳馳不得不回到了現實的環境中。轉過了頭對着那個酷似關之琳的女孩說道:“小姐,剛纔是你救了我麼?”

“是啊,你這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地便昏倒在了我們的馬車前!要不是我家小姐好心,恐怕你都去見閻王了!”旁邊的那個丫環小琴還沒等那個小姐回答,便搶先着說道。

“謝,謝謝小姐了!”喝完水後,吳馳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便掙扎着坐起來給那位小姐抱拳施了一個禮。

“嗯,你也不比多禮,畢竟我們的馬車也嚇到你了!”那個小姐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對着身旁的車伕和丫環說道:“既然這位公子已經沒事了,我們回到車上繼續趕路吧!”

待那位小姐離開後,吳馳慢慢的站了起來,剛想去路邊的野地裡去摘一些野菜充飢。卻不料那個丫環又突然地跑了回來。

“喏,這是我們小姐給你的一些事物和銀兩!”

“這”

吳馳拿着那個丫環遞過來的包袱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看你也是一個手腳健全的年輕人,怎麼就做了乞丐了呢!以後還是拿着這些銀兩去做一個小生意吧!”看到吳馳的那副感激的樣子,那個丫環覺得他還有救,便扔下了這麼一句話。

車輪轉動,那位小姐的馬車已經駛出了老遠,吳馳仍舊緊抱着包袱呆呆的望着。他沒有想到經過了這麼多天的苦難之後,自己終於人品爆發碰到了一個好心人。

“蒼天啊,大地啊,終於可以不用再啃那些難嚥的野菜了!”良久之後,吳馳強忍着激動的心情暗道。

“哎,小夥子,你就省省吧!那是杭州知府王大人的千金,又豈是你這種窮乞丐能攀的上的!”一個路過的老者看到吳馳的那副樣子,忍不住勸道。

說實話,吳馳剛纔還真沒有想去追求那位小姐的意思。他只是站在那裡對自己這段日子的遭遇感慨了一下而已。但是老者的這番話卻無意間提醒了他。“對啊,像這麼既美麗又善良的女孩上哪找去!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既然讓我遇到了,那我一定要追到手!”

暗暗的做了決定後,他轉身向那位老者打聽了起來。“什麼,您說什麼,她是知府千金?”

“是啊,她可是我們杭州城有名的美女啊!”老者可能是趕路趕累了,索性便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跟吳馳聊了起來。

杭州城內一座不起眼的客棧裡,吳馳穿着一件新買的青色長袍對着桌上的銅鏡子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良久之後,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嗯,不錯,不錯,沒想到這剪了頭髮、剃了鬍子之後還挺帥的!雖然比不上劉德華,但是同潘瑋柏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吃飽喝足了的吳馳猛地撲到了旁邊的木牀上。緊接着連日來的疲勞感一下子便涌了上來。不一會兒,他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翌日,直到太陽曬到腳後跟,睡得精神飽滿的吳馳才從牀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發現已經大亮了。便稍稍的洗漱了一下,從客房裡走了出來。

“小二,給公子爺上幾個小菜,一壺好酒來。”下到一樓,剛到酒桌上坐下,吳馳便扯着嗓子大喊起來。

“哎,來了。”很快一個滿臉堆笑、年約十七八歲的夥計便出現在了吳馳的面前,“客官,本店小菜品種繁多,不知您要點哪幾樣?”

“就就挑你們這的拿手菜來幾樣吧!”反正是小客棧,吳馳琢磨着自己懷裡的十幾兩銀子總也能住個十天半月的,所以決定先好好慰勞一下自己的肚子。

“好咧,您稍等。”小二應了一聲後,一溜兒小跑去後面下菜去了。

初來乍到,消息的靈通是很重要的。而這種酒樓客棧往往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深明此點的吳馳便等着酒菜,便低着頭聽起周圍人的議論來。

很快,兩個書生樣士子的談話引起了吳馳的注意。

“張兄,你說今天在西湖上舉行的佳詩選拔大賽我能不能奪魁啊?”

“哎李兄,你該不會也想一親翠玉樓的茵茵小姐的芳澤吧?”

“哈哈,說什麼呢,張兄,像我這樣的窮書生又哪能入得了茵茵小姐的法眼。我這次湊足了二十兩的報名銀子,是完全衝那一千兩的花紅銀子而來的!”

“呵呵,聽李兄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動心了。既能得到一千兩銀子,又能見上茵茵小姐一面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

“佳詩選拔大賽、一千兩銀子的花紅”,急於想賺到銀子,改善自己的處境的吳馳,腦子裡立刻被這兩句話給佔滿了。”嗯,這是個機會,是一個絕佳的賺錢機會!“已經被勾起了興趣的吳馳馬上起身來到那兩位書生身前,抱拳施了一禮。“兩位兄臺,小弟是從外地而來,不知你們剛纔所談的佳詩選拔大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可否爲小弟解惑一番?”

可能是兩人也對自己此行不抱太大希望,所以他們聽了吳馳的話後並沒有拒絕,而是詳細的給他解釋起來。

聽了他們的解釋,吳馳總算是明白了這個所謂的佳詩選拔大賽。其實說白了,就是杭州妓院的花魁爲了應付來自蘇州妓院花魁的挑戰而設置的一場比賽。比賽規定參加比賽的士子必須按照花魁的題目作詩一首,然後經過花魁的評比,選出最出色的一首作爲此次比賽的魁首。而在獲得了魁首之後,不禁能得到一千兩銀子的花紅,還能讓花魁親自獻歌、獻舞。

本來這只是杭州城內一個很小的比賽,可是名花美女人人愛,消息傳開後,在舉辦的第二屆便有各地的那些自詡風流無雙的才子們陸續的加入了進來。就這樣到了今天,已經成爲了一個天下皆知的盛會,每年這個時候都有一些以期得到佳人青睞的才子們不遠千里前來參加。

至於什麼花魁不花魁的,吳馳倒是不怎麼在乎,畢竟在二十一世紀他已經看過了海量的所謂美女了。但是對那一千兩銀子,他卻是抱着志在必得的態度。

所以回到了自己的酒桌上後,吳馳便開始低着頭尋思起來了。“憑着我腦中的那些千古佳句,想要獲得這個魁首倒是不難,難的是這個勞什子的選拔大賽竟然要二十兩銀子的報名費!”

想到這裡,吳馳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懷裡的那十幾兩銀子。”哎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眼看着有這麼一個賺錢的機會卻要白白失掉還真是有些捨不得。可是我該如何弄那二十兩銀子呢?”皺着眉頭,吳馳又開始沉思起來。突然,剛纔那兩個書生的一句話給了他靈感。“啪,”吳馳猛地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暗暗的笑道:“獲勝後不是能夠帶一個人上去嗎,那我就到時候找一個凱子,讓他給我出報名費不就得了!”

想出瞭解決方法之後,吳馳的整個人都覺得清爽了起來。正好這時,小二的酒菜也已經端了上來。一番龍捲殘雲之後,心急賺錢的吳馳扔下飯錢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客棧。

出了客棧之後,吳馳都不用怎麼找道,直接跟在街上那些盛裝打扮的士子們身後便來到了西湖岸邊。

看着眼前的西湖,吳馳久久的不能自已。他沒想到朝代變了、歷史變了,唯獨這甲絕天下的西湖沒變。歷經了歲月滄桑之後,它仍舊是被冠以了西湖這個優美的名字,它的景色仍舊是那麼的濃妝淡抹、美不勝收,彷彿一個懷春的少女一般令人不能自已,忍不住要一探其中的究竟。

“哎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良久之後,吳馳長嘆一聲,從眼前的秀美景色回過神來。

“好一個‘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兄臺此句實在是妙極,妙極啊。”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吳馳身後響起,伴隨着小扇敲擊掌心的聲音,那個人緩緩地向吳馳走了過來。

可能是覺得吳馳的這兩句詩實在是精妙,走過來時,那清脆的聲音又緩慢的重複了一遍這兩句詩,語氣中的讚賞之意油然而出。

嘿嘿,我的才華終於被人發現了。吳馳嘿嘿一笑,壓根就沒想這詩是不是自己作的,就開始在心裡暗暗得意起來。我就知道是金子總能發光,像我這樣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一個才子似的人物又怎能永遠埋沒在這茫茫人海之中呢!

強忍着心頭得意,吳馳緩緩地轉過了身來。頓時,一個面容精緻、絕世無匹的俊美少年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我去,吳馳暗暗地吸了一口冷氣。這還是男人嗎,不會是人妖吧?是男人的話怎麼長的這麼變態,比本公子還要俊俏!

也不怪吳馳如此想,眼前的這個少年長的也確實是太漂亮了一些。臉若銀盤、俊眉修眼,雙目顧盼神飛不說,最過分的是竟然還長了一對小酒窩。

吳馳雖然不知道古人的審美觀是如何的,但是以他的眼光來看,什麼二十一世紀的酷美男,花美男什麼的,和眼前的這位一比全都變成了鄉下的傻小子了!

不過吳馳顯然不是能被輕易打倒的人,在看了看那個少年的扁平胸部之後,他很快就恢復了自信。哼,本公子是力量型選手,是實力派的,不像有些小白臉那樣靠着臉蛋騙人。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昨天還爲自己的英俊自得呢!

那個俊俏少年並不知道吳馳的這些齷齪思想,他看到吳馳在那緊盯着自己不說話,還以爲自己哪出了毛病了呢,趕緊轉身打量起自己來。

他不轉還不打緊,這一轉,立刻一股淡淡的香氣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聞着這股淡淡的香氣,吳馳的底氣更足了。哈哈,不但長得像個女的,竟然還學人家帶香囊,完全就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貨嗎!

轉完身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妥後,那個俊俏少年不由得向吳馳看了過來。“兄,兄臺,小弟身上可有什麼不妥嗎?”

吳馳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信心,根本就不把這個奶油小生放到眼裡了。因此在聽到的他的問話之後,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兄臺你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剛纔初見之下誤把你認成了一個同窗學弟了,還請兄臺不要見怪!”

“哦”俊俏少年長出了一口氣。“怎麼,他和我長得很像嗎?”

和你長得像!那豈不是人妖遍地走了,吳馳暗暗地腹誹了一下。不過在表面上,他還是一臉笑盈盈的說道:“氣質倒是相似,只是沒有兄臺長的俊俏罷了!”

“嘻嘻”俊俏少年淺笑了一下,沒有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轉而向吳馳說道:“兄臺的剛纔兩句詩實在是精妙,簡直就道盡了我輩之人遊西湖美景的心聲。”

啥米,這就被本公子折服了,本公子還有更厲害的沒有拿出來呢,到時候還不把你震個半死啊!看到俊俏少年的佩服之色,吳馳又開始得意起來。不過他很快便被少年身上那華貴的衣着所吸引了。乖乖,剛纔只顧得看他的相貌了,沒想到這還是一個大凱子!嘿嘿,反正他來這兒也是來扔錢的,就不差我這二十兩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的吳馳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露出了一臉的陽光笑容說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下也是有感而發,沒什麼,實在是沒什麼!”

聽到他如此說,俊俏少年走上前一步,指着湖岸上的那些士子說道:“兄臺此言差矣,瞧這滿岸的士子怕不也有數百人吧!可是像兄臺這樣出口便是千古佳句的又有幾個!”

“這”饒是吳馳臉皮刀扎不進,此刻也不禁有一些汗顏。無奈之下,只得雙手一擺,輕輕的聳了聳自己的雙肩。“也許在下在這詩詞之上確是略有所得,但是世間萬物何其多也,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也莫要輕看了其他人。”

吳馳的這一番話說的輕描淡寫,他自己可能覺得沒什麼,但是看在那個英俊少年的眼中卻產生了巨大的震動。要知道吳馳的這副身體本就生的高大俊偉,再加上他那俊逸的相貌、嘴角那一股玩世不恭的笑意,這一切都深深的吸引着周圍人的眼球。此刻他再無意中做出了那個瀟灑的聳肩動作,配合着他剛纔說出的那番發人深省的話頓時便令那個俊俏少年癡癡地呆楞起來。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不禁才學出衆、說話引人深思,而且渾身上下都充滿着一種令人舒心,想要忍不住接近的另類氣質

吳馳擺了半天的姿勢還是沒等到那個俊俏少年接話,心下狐疑之下便偏過頭向他看了過來。

媽呀,他不會是那什麼吧?看着俊俏少年的那副花癡樣子,吳馳猛地後退了一大步,身上的冷汗也禁不住從後背流了下來。不過害怕歸害怕,猶豫了一下後,爲了自己的日後錢途,吳馳把牙一咬,還是神情悲壯的拍了拍那個少年的肩膀。“兄臺,兄臺”

“啊”一聲尖叫後,那個俊俏少年連連的後退了兩步。

這這什麼跟什麼嗎?我沒怎麼地,他倒是惡人先告狀了!看到俊俏少年的那一幅受驚小白兔似的樣子,吳馳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半響之後,那個俊俏少年終於平息了自己的情緒。可能也覺得自己剛纔有些大驚小怪了,所以低聲的對吳馳說道:“兄,兄臺,小弟剛纔一時想別的事情入了神,倒是讓你見笑了!”

吳馳還想借着他的錢來贏取那一千兩花紅呢,就算是生氣也不能顯露出來啊。因此他很快便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淺笑着道:“沒事,沒事,就是沒想到兄臺的嗓音倒是蠻尖的!”

“啊”聽到吳馳如此說,俊俏少年輕叫了聲,連帶着臉也浮上了一絲紅暈。

看到少年的這個樣子,吳馳又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起來。哎娘娘腔就是娘娘腔,連這神情都像。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像賈寶玉似的在大觀園中長大的!

只是眼見二十兩銀子還沒有到手,吳馳只得又暗叫了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後,沒話找話的聊了起來。“兄臺,你來到這兒也是來參加那個佳詩選拔大賽的吧?怎麼還不見你去報名啊?”

“這”俊俏少年回頭看了吳馳一眼,隨即黯然的搖了搖頭。“小弟才疏學淺,雖也有心想去見識一下這個江南第一名妓的風采,但是恐力有不逮,因此並不打算報名,只是在這岸上觀賞一番罷了!”

完了,完了吳馳看了看岸上那些同樣是一身青袍的窮秀才,不由暗暗的叫起苦來。你說你不想去早說啊,浪費了我這麼多表情不說,還錯過了另找凱子的機會!

埋怨歸埋怨,已經幾乎被逼到了死路的吳馳還是做了最後一次努力。整了整自己的長袍,面帶笑意的勸解道:“兄臺,人不風流枉少年啊!雖說不一定能奪得魁首,但是這麼一個能見見世面的好機會就這麼錯過了實在是可惜啊!”

“小弟其實也想進去看一下啊!”俊俏少年贊同的點了點頭。“可是以小弟的才學實在是不敢一試啊!”

看到俊俏少年的口風已經有了鬆動,吳馳的信心又上來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開始賣力的推銷起自己來。“兄臺,你看在下的才學怎麼樣,能否前去一試?”

“兄臺你的才學當然是可以的了!”聽了吳馳的話後,俊俏少年想都沒想就出口說道。隨即他就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奇的事情似的,掩着自己的小口向吳馳問道:“兄臺,眼看着這岸口的渡船都快要離開了,你怎麼還沒去報名?”

呼吳馳暗出了一口長氣。暗道,等了半天總算是說到了正題了。當下便神色一變,滿臉苦惱的說道:“兄臺,不是小弟不想去報名,實在是”

“兄臺,”俊俏少年緊蹙着眉頭看向了吳馳。“莫非是有什麼困難嗎?”

“這”吳馳一臉爲難之色看了看他,然後輕輕的扯了扯自己的青布長袍,澀聲的說道:“兄臺你也看到了吧,在下就是一介窮書生,根本就湊不出來那報名的二十兩銀子來!”

看到吳馳的那副落寞的樣子,俊俏青年不由得暗暗地責怪起自己來。哎呀,真是的。看他的那身裝扮也不是什麼有錢的人,我怎麼這麼笨,一下子戳到了他的痛處。想到這裡,俊俏青年從懷裡掏出二十兩銀子對吳馳說道:”兄臺,我這次帶銀甚多,不妨就先借給你一些吧!“

吳馳看着眼前的二十兩銀子心花都要樂出來了。不過表面上,他還還是一副絕不食嗟來之食的清高樣子。“兄臺的一番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是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在下是絕不會要兄臺的銀子的!”

人有時就是這麼奇怪,你越不想要,他還越想給你。俊俏少年此時就是這個情況,本來他只是一時過意不去纔拿出了這些銀子,現在一看吳馳如此有氣節,不禁興起了非要把這些銀子送給吳馳的念頭,當即就在一旁勸了起來。“兄臺,我這只是借給你,並不是白給你。只要你取得了魁首之後,不是還可以還給我嗎!”

哈哈,哈哈直到此刻,吳馳終於忍不住在心底暗笑起來。沒想到我吳馳還真的開始轉運了,接連兩天都有人主動給我送銀子。看來人品好,到哪都沒招啊!

暗笑完之後,吳馳眼看着接那些士子的渡船已經沒剩幾艘了,趕忙上前接下了那二十兩銀子,然後躬身向那個俊俏少年說道:“那就多謝兄臺了,如果在下僥倖奪得魁首,定當雙倍奉還!”說完,也不管那個俊俏少年反映,拉着他便向那報名的渡船跑去。

“兄臺,兄臺,你要帶我去哪?”被吳馳了一段距離之後,那個俊俏少年終於反應過來了,微紅着一張俏臉,嬌喘着向吳馳問道。

哎呦,額滴娘哎,這聲音實在是讓我受不了了,簡直就是極品人妖也做不出來啊!吳馳聽了聲音之後猛地打了幾冷顫,要不是急於報名,他還真想馬上鬆開這個俊俏少年的手。不過爲了不讓那少年拖自己的後腿,他還是邊跑邊解釋道:“你不跟着我,我怎麼還你錢啊?再說了你不是也想去見識一下嗎,如果我奪魁了正好可以帶一個人上去,那就帶你上去好了!”

聽着吳馳的話,感受着吳馳嘴裡吹過來的熱氣,不知道怎麼的,俊俏少年的臉像一塊火燒雲一樣紅了起來,連帶着眼角的光芒也變得躲躲閃閃的了。

“來,我要報名!”氣喘吁吁的跑到報名處後,吳馳一手拉着那個俊俏少年,一手拿着銀子說道。

“怎麼纔來,眼看着就要開船了。”那個負責報名的中年管家嘟囔了一句,在收下了吳馳的銀子後,還是給了他一塊編號爲‘九五二七’的號牌。

吳馳心急之下,也沒有多看,就又拉着那個俊俏少年向旁邊的渡船跑去。終於在臨近行船之前跑到了那艘渡船上。

“呼總算是及時趕到了!”吳馳長出了一口氣,看向了身後的俊俏少年。“咦,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紅?”

雖然對這個俊俏少年的樣子不感冒,但是看到他臉上的不正常紅色,吳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啊”俊俏少年用力的抽了抽在吳馳手裡握着的小手,發現沒有作用後,用另一隻手摸了摸通紅的臉蛋,囁囁的說道:“兄兄臺,我沒有事,就是跑的太急,我有些熱了!”

“哦是這麼回事啊!”吳馳擡了擡手,剛想擦擦頭上的熱汗,突然發現自己還緊握着那個俊俏少年的小手,猛地臉色一變,忙不迭的鬆開了。

晦氣,晦氣,真晦氣連聲的暗歎後,吳馳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性取向來了。難道我這段日子憋得連性取向都變了,要不然怎麼剛纔鬆開他的小手的時候還有一種戀戀不捨的感覺。想到這裡,吳馳又禁不住向那個俊俏少年看了過來。正巧看到了那個少年雙手捧臉、眼簾低垂的嬌羞摸樣。額滴娘啊,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妖精,這真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妖精!吳馳見狀又開始在心底哀嚎起來。

良久之後,好不容易將心情從惡劣狀態中稍微調整過來,吳馳再也不去看這死人妖的臉了,把頭別過了一邊,背對着頭說道:“兄臺,聊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的高姓大名呢!”

俊俏少年絲毫沒有注意到吳馳的異樣,仍是用雙手捧着自己的臉低聲回答道:“我,我叫李明月。”

哼,我就說嘛,像他長的這個樣根本就取不出什麼陽剛一些的名字。李明月——一看就是一個女性化嚴重的名字。吳馳現在是把自己剛纔的不雅表現都推到了俊俏少年的身上,連帶着對他的名字也感到厭惡起來。

心情惡劣之下,吳馳也不想同這個俊俏少年多說了。索性閉着嘴欣賞起這西湖的美景來。可是,他不說話,並不代表那個俊俏少年也不說啊。在回答完自己的名字後,他也詢問起了吳馳的名字。“兄臺,不知你的高姓大名可否見告?”

我去吳馳暗叫一聲,開始後悔起自己的剛纔的多嘴來,但是人家已經問出來了,他又不能不答,只得做出了一幅欣賞山水的摸樣,繼續背對着那個俊俏少年說道:“我叫吳馳——字,華元。”

“那,那不知吳兄是哪裡人士啊?”俊俏少年估計是已經恢復了正常,忽然連着問起吳馳來。

靠,吳兄,叫的還挺親熱,你查戶口啊,問得這麼詳細!吳馳暗罵了一句,不過看在那二十兩銀子上面,他還是告訴了俊俏少年。“在下原是河北人士,只因家中發大水才流落至此。”

“吳兄”俊俏少年剛想再問一些關於吳馳的問題,“轟隆隆”天邊的一聲炸雷打斷了他的問話,同時也解救了正處在暴怒之中的吳馳。

“呃,你看要下雨了,我們還是趕緊到船艙裡去避一下吧!”吳馳正愁沒有機會避開他呢,此時一見趕緊撂下了一句後,搶先向船艙裡走了過去。好在這已經是接送士子的最後一艘船了,衆人都躲進來後竟然還有一些空閒的空間。

“吳兄”吳馳剛在船頭找了一個好位置,就感覺有人在身後拉他的衣袖,緊接着身後俊俏少年那陰魂不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哎這這還有完沒完了。吳馳強忍着怒氣向身後看了過去。頓時俊俏少年那滿臉蒼白、彷徨無助的神情便映入了他的眼中。“你你怎麼了?”此刻的吳馳眼中只有那少年的無助神情,完全忘記了自己剛纔的怒氣。

“我我怕雷聲!”說完此話,俊俏少年那蒼白的臉上竟罕見的出現了一抹紅暈。

“哦,不怕,不怕!”吳馳此刻已經完全進入了一個大哥哥的角色,輕輕的拍了拍俊俏少年的肩膀。“夏天的雨很快就會過去的。

感受到吳馳大手拍在肩膀的熱度,不知道怎麼的,俊俏少年竟然從心底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對雷聲的恐懼感也漸漸的離他遠去了。

夏日的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一會兒的功夫漫天的烏雲都散了個乾淨。火辣辣的陽光又重新的照落在這雨後的西湖上。吳馳此刻正緊握着雙拳,背對着那個俊俏少年,滿臉後悔之色的站在船頭。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定力竟然這麼差,一看到少年那雙孤獨無助的眼睛就渾然忘記了他的人妖身份,而義無反顧的照顧起他來。

哎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遲早我會被他改變我的性取向的。不行,我一定得在得到那一千兩花紅之後就馬上離開他!經過了沉痛的、大徹大悟的反思之後,吳馳下了這麼一個他自認爲英明無比的決定。

“哎,九五二七,九五二七是誰啊?快點,就差你一個了。”

下了決定後,剛回過神來的吳馳聽到這句話立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真有人領取這號碼,不知道他是不是叫周星星啊!可是緊接着那個俊俏少年的聲音馬上便讓吳馳的笑容定在了臉上。“吳兄,好像你還沒有去後艙報道吧!”

“什麼”吳馳從懷裡掏出了號牌仔細看了看。不由得暗自苦笑起來。我去,我的點兒還真高啊,這麼一個高難度的號碼也被我攤上了!

搖了搖頭,吳馳也不管身後的俊俏少年,徑直向那個還在高聲叫喊着的中年人走了過去。“我,我就是九五二七,快點帶我過去吧!”

“什麼,”中年人斜眼看了吳馳一下。“怎麼纔過來,就等你一個人了!”說完也不管吳馳,直接向後艙走去。

我,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吳馳案子低估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來到了後艙之後,吳馳才知道那個中年人爲什麼這個態度,原來整艘船要參加比試的士子都已經拿着毛筆、趴在後艙的船板上準備好了,就等着他了!

“好了,人都到齊了,趕快開始吧!我們這是最後一艘船了,茵茵小姐還等着呢!”一個管事樣的中年人見吳馳來了,遞給他一隻已經沾滿了墨水的毛筆和一張宣紙後,仰着頭說道。

“請王管事出題。”有已經連續參加了幾年的士子低聲的向那個中年管事說道。

“嗯”中年管事輕聲應了一聲,然後便打開了早已經蠟封好的試題唸了起來。“今年的試題是——西湖,請各位士子以西湖爲題賦詩一首。”

他的話音剛落,底下的那些士子們便低着頭思索起來。唯獨吳馳一人還傻愣愣的站在那裡。

“誒,你怎麼不寫啊?”那個中年管事見狀向吳馳問道。

“這這怎麼寫啊,也沒有個桌子什麼的!”看着滿地撅着的士子,吳馳撇了撇嘴說道。

“就,就你多事,不但來得晚,還計較這兒,計較那兒的!”中年管事嘟囔了一句,還是把身後的一個木桌讓了出來。“喏,你就在這寫吧!”

蹬蹬蹬,吳馳幾步走到桌前,先是故作神秘的擺了一個自以爲很帥的姿勢,發現除了王管事撇了撇嘴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看他,不由得暗自嘟囊了一句一羣粗人,真是掃興。

既然沒人看他,他也就不好唱獨角戲了,便正了正自己的身姿擡起筆寫了起來。唰唰唰,一陣筆尖揮舞之後,一首蘇軾的‘飲湖上初晴雨後’便被吳馳厚顏的剽竊了出來。

看着紙上的這首名詩,吳馳的眉頭揚了起來,哈哈,書聖王羲之的字體再加上蘇軾的千古佳句想不奪魁都難啊!嘿嘿,到時候美女、銀子我都要收歸囊中!茵茵小姐是吧,對不起,你晚了一步,只能讓你排在我的依依妹妹後面做二房了!

還沒奪得魁首呢,吳馳這廝便咧着嘴把日後的美好生活yy出來了,甚至連大房、二房都排好了。

看到吳馳寫完了之後就站在那裡傻笑,也不說話,那個看他不順眼的王管事說話了。“哎,我說你到底寫完了沒有,寫完了就趕緊交上來,沒寫完你就繼續寫,別站在那礙眼。

狗眼看人低的傢伙,遲早讓你知道本公子的厲害。吳馳暗呸了一聲,把手中的詩句交給了那個管事,然後便走出了這裡。

此時的吳馳還不知道,就因爲他愛現似的用王羲之的字體寫下了這首詩,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才導致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女追男好戲。

“吳兄,怎麼樣,寫的還順利嗎?”剛走出後艙,便看見了等在一旁的俊俏少年。

我去,怎麼一看到他我的火就發不出來了呢!暗自責怪了一下自己後,吳馳面色平靜的走了過去。“還好,估計應該能差不多。”

“是嗎,我就知道吳兄一定行的!”俊俏少年好像比吳馳自己還有信心,聞言竟然拍手嬌笑起來了。

俊俏少年嬌笑時那兩個迷人的小酒窩、微張小嘴時那潔白如玉的貝齒,竟是說不出的誘人,吳馳看在眼裡,心下又禁不住狂跳了幾下。不由得在心裡哀嚎道,這這簡直就是受罪啊!老天啊,誰來救救我啊!

俊俏少年卻不知道這些,在嬌笑完竟然又像一個小姑娘似的連蹦帶跳起來。吳馳見狀,暗歎了一聲,愛咋咋地吧,反正過一會兒就要各奔東西了,我就不信這麼短的時間裡他還真能把我吃了不成!

放開了心思的吳馳索性也就不再去刻意的疏遠這個俊俏少年,反而是上前一步指着西湖和那個俊俏少年聊了起來。漸漸的,吳馳發覺和剛纔的刻意躲避相比,現在的情況好多了,起碼他在看向俊俏少年的時候沒有那麼多的異樣感覺了。

西湖之上,一座裝飾豪華的二層花船裡,正有一個身材修長、曲線玲瓏的白衣小姐背對着船艙低着頭在低聲的詠誦着什麼。漸漸的白衣小姐詠誦的聲音大了起來,已經依稀可以聽的清她說些什麼了。“‘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好詩,好句啊!足以名傳千古令千萬人傳唱了!更難得是不僅詩好,字更好!整個字體姿態殊異,圓轉自如,飄若遊浮雲,矯如驚龍。簡直可以說是冠絕古今了。哎只是不知道是何人竟能作出如此驚世之作,竟然連名字也未題上!莫非奇人做事都是如此令人難以琢磨?”

說到這裡,白衣小姐猛地擡起了頭,頓時一張黛眉輕鎖、明目皓齒、瓊鼻櫻口、玉雕粉琢的宜喜宜嗔俏臉展現了出來。在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宣紙捲了起來後,她對着身後的一個丫環說道:“小云,你去把王管事叫來,我要問他幾句話。”

“好的,小姐。”丫環低頭應了一聲後走出了這間佈置的清新淡雅的小屋。

不多時,那個和吳馳有些不對付的王管事便低着頭跟着小云走了進來。“茵茵小姐,您叫我?”

“是啊,”那個白衣小姐輕輕的點了點頭。“你是怎麼做的,這麼不認真?怎麼有的士子都沒有在詩作上提上自己的大名便交了上來?”

“這”王管事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說實話他還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一般情況下那些士子們爲了出名都巴不得把自己的大名在詩作上寫個百八十遍才罷休,所以他在交代的時候纔沒有把這往年都要說的廢話再重複一遍。該死的,這到底是哪個二愣子啊,竟然害得我被小姐責備!暗暗地罵了一句後,王管事不得不低聲的向那個白衣小姐告起罪來。“茵茵小姐,這確實是小的疏忽了,小的保證今後一定不再犯了。”

“好了,”白衣小姐打斷了王管事的自責,把手中的那副詩作向他遞了過去。“你看看,寫這幅詩作的士子你還記不記得?”

“好的,小姐。”王管事低頭接過了那捲宣紙,打開看了起來。

孃的,怎麼又是這個事多的傢伙。王管事咬着牙暗暗罵道。原來,因爲吳馳是第一個交的,王管事閒的無聊之下還真的看了幾眼,所以一眼便把吳馳這廝的獨特字體給認了出來。不過,能在管事的位置上一干這麼多年,他看人眼色的本事還是有的。眼見的那個白衣小姐十分的緊張這副詩作,他是不會自找麻煩的說吳馳的壞話的。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他擡起頭低聲答道:“茵茵小姐,寫這幅詩作的士子小的雖然不知道他的姓名,但是他的樣貌小的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哦,是麼?”白衣小姐的聲調猛地大了起來。她就怕士子過多,王管事不記得那個作詩士子的樣貌。此時一聽王管事所言,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稍稍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那個白衣小姐對着王管事說道:“一會兒出去後,你悄悄的將這位公子請到我的這艘花船上。然後再將你手上的這份詩作抄錄數張交給那些其他的士子,告訴他們今年的魁首已經產生,就是寫下這首詩作的神秘公子。”

“好的,小姐。”王管事應了一聲後剛轉過身,便又被那個白衣小姐叫住了。

“你你等一下。還是由我先抄錄一份,然後你再拿着我抄錄的這份出去另行抄錄吧!”

卻原來是這位白衣小姐太喜歡吳馳所寫的這首詩作了,生怕被人不小心損壞了。擔心之下,才又叫住了王管事。

不大會兒工夫,那個王管事便又出現在了吳馳所在的這艘船上。只是他此時對吳馳的態度已經來了一個天與地的轉變,在船頭找到了正和俊俏少年閒聊的吳馳之後,他先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下人禮,才輕聲的對吳馳說道:“這位公子,我們茵茵小姐有請。還請您移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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