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人家那天晚上,也是在幫她。
雖然白捱了一頓揍吧,但是人家的心地是好的。
剛巧現在也沒事,那就去看看她吧。
於是,她腳步一頓,在街邊攔了個出租車,直奔顧家的方向去了。
……
雲笙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顧夜寒。
她和餘北兩個,利用網上能查到的信息,查詢了所有酒店的入住信息系統,但,並沒有他的入住信息。
同時,她們還查了國內所有交通系統,但,依舊是沒有顧夜寒的半點信息。
唯有一個不太準確的人臉識別,在北山上的一片高爾夫私人球場,曾捕捉到一個和顧夜寒有五分相似的人臉。
而那片私人高爾夫球場,是程家的。
四大家族之一的程家。
雲笙覺得顧夜寒不太可能和程家扯得上關係,而且那個人臉識別,本來就迷糊得很,因此並沒有順着這個信息繼續查下去。
總之,顧夜寒自從被保釋後,就詭異地人間蒸發了。
這天,她爸家的雲老爺子,給她打電話來,想邀請她去雲家吃飯。
雲笙一點興趣沒有,正想像往常一樣掛斷。
但是驀地,她突然想起來,顧夜寒和雲宛如還有一腿。
會不會,是雲宛如把人給保釋走了,還把人給藏了起來呢?
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在沒有顧夜寒任何消息的前提下,任何的猜測,她都還是想要去驗證一番。
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於是,她答應了。
雲笙回雲家吃飯這件事,自是引起了雲宛芊,謝彤蘭等人的排斥。
雲志光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但是奈何有云老爺子撐腰,謝彤蘭等人都只能將心裡的不悅忍着。
吃飯那會兒,雲宛如並沒有下來和大家一起吃。
飯間,雲老爺子笑呵呵對雲笙道:“你在雲氏的事,我都聽說了,這件事是你爸處理不當,這段日子我沒少說他!你看,你要氣消得差不多了的話,就再繼續回去上班吧?”
聞言,不等雲笙開口,謝彤蘭和雲宛芊就首先跳腳起來。
“爸,你怎麼能讓雲笙回去?她把雲氏害得還不夠慘嗎?股價一直跌,都已經跌破最低歷史記錄了!”
雲宛芊也憤懣道:“爺爺,你不能這麼不公平,就算你不爲公司考慮,你也得爲姐姐考慮啊,姐姐因爲雲笙被害得多慘啊,直到現在她都還不敢出門呢!”
雲老爺子皺了皺眉。
正想說點什麼,雲笙先道了:“謝謝爺爺的好意,但我在笙時尚非常好,並沒有回雲氏的打算,並且……”
雲笙朝雲志光看了過去,冷聲笑了笑,“笙時尚和雲氏如今已是水火不容的狀態,總有一天,我會帶領笙時尚,徹底取代雲氏的。”
“你!”雲志光聞言,直接憤怒地指着雲笙,“你簡直大逆不道!雲氏是你老子和你爺爺的心血,你也敢當着我們的面,說這麼囂張的話!你簡直就是家門不幸!”
“家門不幸?我怎麼記得,我早就被你趕出去了呢?你還拿我當雲家的人?”
“那你身上流着的,也是雲家的血!你敢這麼對我們,就是白眼狼行爲!”
“我白眼狼?”雲笙冷笑,“我記得,在我剛出生沒多久,雲氏曾遭過一次破產危機吧?當時雲氏是怎麼度過的來着?”
聞言,雲志光的臉色微變。
雲老爺子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雲笙的脣角勾着嘲諷的笑,道:“還不是靠着我媽從孃家掏錢出來填窟窿,才幫雲氏度過的難關!爲此,我媽還被詹家從族譜上給永久除名了!結果呢,我媽無私地爲你們雲家奉獻一切,得到的,卻是雲氏壯大後,被你們一腳踢開,甚至,雲氏賺到的沒一分錢,都和我們母女倆沒有絲毫的關係!要說白眼狼,我看沒有任何人,比你們還更白眼狼了吧!”
聞言,雲志光的臉色和雲老爺子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唯有謝彤蘭,她憤憤站起來,指着雲笙道:“你簡直胡說!你媽被雲家趕出去,是因爲你媽不守婦道,水性楊花……”
不等謝彤蘭把話說完。
瞬間,
透明杯子被雲笙拿起,快速朝謝彤蘭的臉頰飛速打去。
“啪!”
杯子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謝彤蘭尖叫了一聲,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
“你!”她瞪大了眼看着雲笙。
雲志光也憤怒站起來,指着雲笙,十分氣憤:“雲笙,你簡直放肆!”
然而後者,只是冷冷地掃了眼雲志光,而後又掃了眼謝彤蘭:“再讓我從你們嘴巴里聽到一句侮辱我媽的話,我把你們牙全打掉!”
狠厲的話,讓在座的人,都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雲志光更是氣得掐着後腰,一臉痛苦地微微躬了身子,“你、你……”
雲宛芊眼尖地發現了雲志光的不對勁,忙問:“爸,你怎麼了?”
雲志光緊皺着眉頭,擺了擺手,“沒事,老毛病了。”
雲宛芊聞言,便指着雲笙,憤憤道:“你看看你,把爸都氣出病來了。”
雲笙見雲志光面色蒼白,不像是作假的樣子,微微皺眉。
雖然她對雲志光沒有絲毫的感情,但是,身爲一個醫者,在察覺有人身體不舒服時,還是做不到完全的置之不理。
她淡聲道:“我剛巧會點中醫,需要我給你把脈看看嗎?”
雲志光一愣。
雲宛芊則是冷笑:“你給爸把脈?你什麼時候還會中醫了?你是想害爸爸吧!”
雲笙也不理,而是朝雲志光伸出了把脈的手,就看他的意思。
雲志光有些猶豫。
身體確實有些毛病,一直沒去醫院看,要雲笙會中醫,給她瞧瞧也不是什麼大事。
大不了,之後再去大醫院驗證一下就行了。
眼見着雲志光真的要把手給雲笙看了,雲宛芊立即阻止道:“爸,你幹嘛把身體交給她看啊!她一臉沒安好心的樣子,像是要認真爲你治病的樣子嗎?”
雲志光皺了皺眉,另外一隻手還掐着難受的後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