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段沐宸前不久爲了我受傷,自那以後我一直沒去看過他,心裡挺過意不去的,怎麼,你吃醋了?”
她主動去環抱住他的腰,仰頭眨着輕彎的眉眼,打趣地問。
段沐宸笑了起來:“我怎麼會吃醋,我知道的,你並不喜歡段沐宸那樣的人。”
“哦?”雲笙問得意味深長,“這麼確定?”
“不然你不會看上我這個一窮二白的男人,不是嗎?”段沐宸反問。
“誰說我看上你了?我和你結婚,只是爲了負起當時的責任啊,你怎麼就知道我喜歡的男人剛好就是你這一款的?”
段沐宸愣住。
眉頭輕輕蹙了蹙,他問:“那你喜歡哪一款的?”
雲笙故作神秘笑着:“不告訴你。”
段沐宸立即表露出班主任般的嚴肅表情,把雲笙面無表情地看着。
雲笙絲毫不懼,甚至還衝他勾了勾手指:“你靠過來些。”
段沐宸乖乖地把腦袋朝她湊近了些:“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突然想……”瞧着那緋色的薄脣,擁有完美的弧線,想象着那上面又涼又軟,沒忍住眯眼舔了舔脣,然後道:“親你。”
話落,她張嘴就朝他咬了過去。
是的,咬!
帶着她被他欺騙了這麼久的暴力發泄!
段沐宸本來還挺高興的,結果被老婆這麼一咬,當即就疼得“嘶”了起來。
“唔,老……唔!”段沐宸想推開老婆,可老婆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鬆口。
片刻後,段沐宸勾脣一笑。
看來,他有必要教教老婆,什麼是真正的親吻。
他渾厚的手掌,像是泥鰍似乎,嗖的一下就不知道滑到了哪兒。
他抓着某人的軟,力道一重,指縫間都是溢出的白。
雲笙沒忍住,鬆口嚶嚀了一聲。
段沐宸立馬逮着這個機會,另一隻手掐着她下巴,掙脫開了老婆。
但是他並沒有離開她。
而是鼻尖輕輕點了點老婆的鼻尖,桃花眼瀉出分外的旖旎繾綣,“老婆,都這麼久了,還沒學會怎麼親?”
雲笙的胸口起伏不定的。
她盯着段沐宸被咬紅的脣,很想說,我這並不是親,而是對你的懲罰!
但是段沐宸顯然並不知道。
話落,他先是掐着老婆的下巴,在她脣上輕輕一點。
宛若小雞啄米,又宛若一根小羽毛,撓得人心癢癢。
然後,他纔是一點點親上去,從最初的溫柔繾綣,到後來的暴風疾雨……
夜晚,身邊的大狗,摟着她睡得十分的香甜。
雲笙於黑暗中,倏地睜開了眼。
之前她特意看了,段沐宸的腰上,絲毫沒有中過武器傷的痕跡。
這麼短的時間內,要想徹底沒有疤痕,完全是不可能的。
那會兒她本想湊近了觀察他到底是怎麼掩蓋的,但是被段沐宸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爲了避免被他發現什麼,她也不能表現得太突兀了,便沒有再去觀察。
這會兒等他睡着了,明顯就是個很好的機會。
她輕輕地掀開被子,將他的睡衣給撩了點上去。
藉着月光看,確實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地方。
她本想打開手機的電筒光照着仔細查看的,忽然間,她手摸到一處,觸感有些微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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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然後又仔細地摸了摸。
最後,她終於確認,原來是傷口處,覆上了一層手感和人皮很類似的薄膜,將其給掩蓋住了。
雲笙的神色頃刻間柔了柔。
想到他受傷後,藉口和村友出去玩。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出去養傷的吧。
結果她跑去機場送他,還沒心沒肺地和他在休息間促進感情和諧。
他養傷剛一週,應該纔剛結痂吧。
結果她又以送信那樣拙劣的藉口,跑去和他親密了一晚上。
那會兒,他肯定疼極了吧。
結果他還是無條件地放縱她。
雲笙輕輕撫摸着這一處,心裡很是心疼。
如果不是去救她,他也不會受這一道武器傷。
而且還是在支援的人都沒趕來的情況下,他就敢帶着人率先闖進敵營來救她。
真是個傻子!
雲笙閉上眼晴,漸漸垂頭,在這個地方輕輕吻了一下。
段沐宸約莫是覺得有些癢,下意識地悶哼了一聲,隨即把雲笙越發摟緊了幾分。
藉着月色,雲笙清晰看見段沐宸即使是睡夢中,脣角也是往上翹的。
雲笙便又動着身子往上竄了竄,在他弧形優美的脣上,也輕輕親了親。
黑暗中,響起她略帶笑意的話:“你這麼可愛,叫我怎麼懲罰你好呢?”
……
翌日,笙時尚。
雲笙已經想好了要怎麼懲罰段沐宸,就是懲罰段沐宸的突破口,一時間還沒想好。
這時,前臺送來了一張宴會的請柬給詹映秋。
詹映秋打開看的同時,雲笙隨口問道:“誰發來的啊。”
詹映秋一臉淡然;“詹映梅。”
聞言,雲笙一愣。
繼而便是吃驚不已:“上次你倆鬧成那樣,我還把她打成豬頭,她居然還邀請你去參加宴會??”
詹映秋聳肩:“所以咯,肯定沒安好心。”
說着,她便把邀請函放在了一邊,一副並不打算去的樣子。
雲笙瞧見她媽這個舉動,笑了一聲,道:“媽,咱不用怕她,有爸給我們撐腰,她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
不提雲尚天還好。
一提到這個人,詹映秋便沒好氣地瞪了雲笙一眼:“你還好意思和我提雲尚天?”
雲笙自知理虧,目光立即閃躲起來,“那個,我把家裡鑰匙給爸,那也是爲了你好嘛,你看你一直一個人生活着,有了我爸去那兒後,日子不就熱鬧多了?”
“熱鬧?他天天在我面前,我都快煩死他了!他還只會做西餐,我又吃不慣,所以我每次做菜還得做兩份!他看我做飯,說是不好意思,便又去給我洗衣服打掃衛生,可我哪受得了他一個大老爺們給我做這些,有一次我還逮着他在給我洗我藏起來的髒內褲!我的天,你知道我當時多社死崩潰嗎?搞得我現在一有髒衣服就馬上給洗了,都不敢偷懶了!”
“這多好啊,這就是兩口子應有的日常啊!”
“好什麼,我煩都煩死了!”
雲笙拿起邀請函打量,忽地,她想到了一個可以懲罰段沐宸的突破口了,便道:“媽,這個宴會我們去吧,你要不想帶上我爸就不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