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麗的臉色唰的來一下就變了。
喬七月又嘆了口氣,說道:“大伯母,不是我不讓你幫忙,都是一家人,你也不會不顧及外面那些飛謀釣謗吧?”
當年大伯父暴斃死亡,有人說周文麗剋夫,也有人說喬婷婷克父。
這麼多年過去了,母女兩早把這件事情忘記了,現在喬七月舊事重提,相當於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她們的臉上。
想幫忙,門不給,縫都沒有!
周文麗心裡恨死了小賤人,這是故意給她難堪呢。
看了一眼喬婷婷,周文麗咬了咬牙:“七月,這都是那些人胡說八道,都是一家人你怎麼能相信那些東西呢?”
“我們是不願意相信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喬七月眨巴着美眸,有些傷腦筋地看向喬老爺子,“你說呢,爺爺?”
老人家的確是希望一家團圓不錯,可眼瞅着馬上就到了孫女的大婚之日,有些要避諱的事情還是避諱的好。
周文麗是個寡婦,以前的那些流言蜚語喬老爺子也是知道的。
“七月的婚禮他們都操持的差不多了,這件事情你不用費心。”
老爺子話說的好聽,潛臺詞就是用不着周文麗。
周文麗暗自咬了咬呀,隨即衝着喬婷婷使了個眼色。
“爺爺,我媽沒辦法幫忙的話那我來吧,七月是我的妹妹,結婚我總歸要做些什麼纔好的。”
喬婷婷乖巧懂事。
這要是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她是個疼愛妹妹的好堂姐。
“婷婷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聽說操持婚禮的人必須要父母雙全才行,要不然就壞了大婚和和美美的寓意。”
喬七月直言不諱。
周文麗和喬婷婷差點沒氣吐血。
兩人屁顛顛過來沒討不到好不說,還碰了一鼻子灰。
一直沉默不語的喬國強開口說道:“你們既然知道自己的錯處就好,七月的婚禮我們家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結婚那天來喝喜酒就好。”
早就不待見周家母女的喬明宇,露出自己臉上的嫌棄:“你們要是希望七月嫁得好,結婚之前就別來了,我小妹不顧及那些忌諱,我們這些做哥哥的很忌諱!”
這話得到了喬明澈和喬明宇的贊同。
不過喬明澈是高材生,說話方式沒喬明宇那麼直接,擡了擡鼻樑上的眼鏡說道:“可惜大伯去得早,只能委屈大伯母了。”
“既然都是一家人,委屈一些也是應該的。”
喬明炎不鹹不淡地說道。
哪怕是和好了,也是面子上的形式而已。
喬家人又不是聖人,周家母女乾的那些破事樁樁件件,真當沒發生過那是不可能的!
三兄弟拿話差點沒把周文麗給噎死。
換做以前,周家母女還能求助喬國強,現如今喬家人統一戰線,就算周文麗再賣可憐也是無濟於事。
“行了,你們趕緊回去吧,結婚那天再來就是了。”
喬老爺子也不想事情鬧得太難堪,發過話就拄着柺杖回屋子裡休息去了。
周家母女心裡是氣得半死!
“婷婷,咱們走!”
轉過身,周文麗頭也不回的離開。
喬婷婷跺了跺腳還是很不甘心,要是不能幫忙,她還怎麼在婚禮上搞破壞?
她還怎麼去阻止兩個人結婚?
“婷婷姐!”
突然,喬七月喊了一聲,笑眯眯地走到喬婷婷的跟前。
“我新買了一根頭繩,咱們兩家人既然和好了,就送給你做禮物吧。”
喬婷婷:“?”
還不等她有所反應,喬七月已經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髮圈,用力將喬婷婷綁在頭上的發繩給扯了下來,痛的她齜牙咧嘴。
“七月……”當着喬家人的面,喬婷婷淚汪汪的:“我知道你想送我頭繩,可別用扯我的頭皮……”
她想說的是喬七月故意的。
可喬家人哪個理她?
喬婷婷幹過勾引妹夫的破事,扯頭皮算什麼!
三兄弟心裡誇喬七月乾的好,只當做沒聽見。
喬國強也視若無睹。
喬婷婷拳頭打在棉花上,真是氣得夠嗆。
喬七月三兩下把喬婷婷的頭髮綁好,歪七扭八的,目光中非常滿意自己的作品。
“好了,婷婷姐,你可以走了!”
她感覺自己被喬七月玩弄了,可當着喬家人的面,喬婷婷還得硬擠出謝謝兩個字!
喬七月大方地一揮手:“不客氣,這麼頭繩反正街上一抓一把,下回我再送你一些。”
聞言,喬婷婷臉都綠了,還得保持着臉上的假笑離開。
喬家大院的門一關。
三兄弟樂呵的笑了。
“小妹,沒看出來你還挺壞。”
喬明澈微微笑道。
喬明宇倒不覺得,反而鼓掌:“以前小妹就是太好說話才被她們母女兩欺負,正好讓喬婷婷知道知道小妹的厲害。你說呢,二哥?”
喬明炎認爲很有道理,喬家人的掌上明珠,怎麼能讓別人隨便欺負?
“嗯。”
喬七月只笑不語。
他們認爲自己是爲了教訓喬婷婷,實際上,喬七月的目光集中到了纏繞在頭繩上面的頭髮。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她的心裡面產生。
“啊?做DNA?”
畫面一轉,杜文勳拿着喬七月遞給他的頭髮,露出吃驚的表情。
喬七月坐在店裡的椅子上,“沒錯,用這個頭髮和姜輝升的頭髮做DNA,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父女。”
杜文勳覺得喬大小姐真是敢想敢猜也敢做。
現在雖然是九零年,比起八零年國內的科技文化多少是進步了一些,可是做DNA對比完全是不現實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送到國外去。
“這個……挺難辦的。”杜文勳撓了撓耳朵。
喬七月莞爾笑道:“挺難辦不代表不能辦,錢我會照給,辦好了就當是你送我們的結婚禮物。”
“啥?”杜文勳微微一愣。
等他後覺反應過來,再看喬七月一臉什麼都知道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有點訕訕。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有些事情杜文勳和沈元毅沒告訴她,可不代表善於觀察的喬七月不會發現。
喬七月抱手歪頭,靠在椅子上假寐:“那天我來找你打聽我二哥的事情,我連名字都沒說你就知道了,要麼你調查過後,要麼就是有人告訴你的。”
杜文勳越發覺得喬大小姐智慧過人,很好奇地問道:“那萬一是我我調查的呢?”
“門口的那個水杯是騙不了人的。”
水杯?
杜文勳扭過頭去看,只見門口的椅子上放着一個白色的搪瓷杯,上面有一個很鮮豔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