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總,您真的要聽我一句勸,遲早會出事的!”
離職前夕,蔡進炮還在辦公室裡對姜輝升苦口婆心。
作爲分公司的老臣,真不願意看到公司做出這種違法行爲。
姜輝升的臉色卻難看到了極致,“這件事情不用你管!”
聽到領導這樣的話,蔡進炮是徹底心寒了。
轉過身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等人一走。
姜輝升直接按下了桌子上的內線,凝視着蔡進炮的背影冷聲道:“蔡主管手裡有公司太多機密,找人解決他。”
“是!”
不怪姜輝升心狠,而是他現在和陸錦垣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公司偷稅漏稅,二人都瓜分到了不少的好處。
蔡進炮發現問題之後卻偏偏要跳出來搞事情,和他們唱反調,這樣的人就留不得!
是夜。
離職後,蔡進炮就抱着自己的文件離開了公司。
停停走走,看到昔日嘔心瀝血的公司無奈的長嘆一聲。
“蔡先生嗎?”
剛走到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蔡進炮發現對方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帶着鴨舌帽,臉上還蒙着一層口罩,不像是好人的樣子,下意識往後倒退。
“你,你哪……”
不等蔡進炮說話。
一把泛着寒芒的匕首直接刺進了蔡進炮的腹部。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對方湊近蔡進炮的耳邊聲音泛狠。
對方拔出刀子,蔡進炮只覺得一陣劇痛翻江倒海般的襲來,雙腿一軟,手中的文件悉數落到了地上。
正當此人還打算繼續動手。
遠處明晃晃的車燈刺眼的朝着這邊射了過來,車上的人火速往外衝:“住手!”
秦少陽一聲怒斥。
動手的人擔心自己出事,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蔡進炮後轉身離開。
在蔡進炮朝着地面倒下去的瞬間,秦少陽眼疾手快衝過去將人給扶住,“去十個人抓住那個兇手!剩下的人跟我去醫院!”
一聲令下,這些被僱傭的保鏢迅速分道揚鑣。
秦少陽按住蔡進炮的傷口,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醫院進行救治。
喬七月這邊得到蔡進炮住院的消息火速趕了過來。
果然如她所預料的一般,姜輝升根本不打算留人活口。
索性是秦少陽帶着人及時趕到。
搶救室外,喬七月和秦少陽整整等了三個小時。
等到搶救室的大門打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從裡面走出來,喬七月快步走上前去詢問:“醫生,裡面的人情況如何?”
醫生摘下口罩,鬆了口氣地樣子,說道:“還好你們送來的及時,再晚一點人可就沒了。”
聞言,喬七月和秦少陽都鬆了口氣。
隨即。
搶救室的紅燈熄滅,蔡進炮被人推了出來送去病房。
秦少陽本來打算自己守在醫院裡的,喬七月卻堅持要留下來。
是夜。
窗外的星星點點,是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
喬七月抱手站在窗口,眼睛始終眺望着市中心的燈塔。
“這裡是哪裡?”
聽到身後傳來動靜,喬七月回過頭,報以禮貌地微笑:“蔡先生,您醒了。”
蔡進炮昏睡的時間有些長腦子發暈,可他清晰的記得,自己進了地下車庫就遭到了別人的暗算。
睜開眼睛就已經躺在醫院,必然是眼前的女子救了他。
“是你救了我?”蔡進炮用不太確定地口吻詢問。
喬七月點了點頭,走到了蔡進炮的窗邊幫忙倒了一杯熱水,“幸好是我的人發現及時,要不然蔡先生可能就會有性命之虞。”
蔡進炮低頭看着自己腹部的紗布,蒼白的五官扭成了一團,很是痛恨地咬着後槽牙:“我是公司的老員工,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蔡先生,對他們而言,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女人的眉宇間沉澱着一股和年齡不相仿的波瀾不驚,彷彿飽經風霜。
蔡進炮一開始以爲對方只是好心救了他,可坐在財務總監這個位置上培養多年敏銳的嗅覺告訴他!
這不是意外!
“你是誰?”
喬七月一開始也不打算遮遮掩掩,既然對方問了,索性也就開門見山。
喬七月慢條斯理走到蔡進炮的面前坐下,將垂下來的鬢髮撩到而後,莞爾笑道:“一個想跟你達成合作的人。”
——
喬氏公司庫房。
“大哥,饒了我吧,我只是收錢辦事,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啊!”
之前想要殺害蔡進炮的兇手,此刻跪在地上不停求饒。
他的周圍站了十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都用那種要弄死他的眼神瞪着他。
秦少陽爲首站在這些人的面前,抱着手一臉冷笑:“只要你肯說指使你的人是誰,我就放了你。”
都是在道上混的,誰不知道說出幕後主使的後果。
萬三冷汗直流,瑟瑟發抖,“我,我不知道,是有人打電話給我,只要我辦成這件事情,就會往我的戶頭裡面匯錢。”
秦少陽眯了眯眼睛:“看樣子和你這種癟三也沒什麼好說的,不打你一頓根本不會說實話。”
話音落下。
秦少陽走到了一邊,之前還站在旁邊的保鏢一擁而上。
庫房裡很快就響起了萬三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三分鐘後,眼看萬三被打的鼻青臉腫,秦少陽這才擡起制止。
畢竟喬七月吩咐他要從這人的嘴裡把實話逼出來,教訓一頓點到爲止,可不能真的把人弄死了。
秦少陽走過去,揪起萬三的衣領,眼神微狠,“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被我的人直接打死,要麼乖乖把實話說出來!”
萬三被暴打一頓哪裡還敢偷奸耍滑,半張臉被打的烏青,眼睛腫成了一坨,說話也含糊不清,“我說,我都說,是陸氏分公司的姜總讓我這麼做的!”
見到萬三終於肯說實話,秦少陽讓旁邊的人架好他從國外買來的錄像機。
拎小雞崽似的,把萬三丟在椅子上,指着鏡頭冷聲道:“現在面對這個東西,把事情都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萬三哪裡敢不從,反正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說就說唄。
殊不知,京城那邊此時已經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