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兒一怔,老父親口中的檢查,該不會是指那方面的檢查?
她可以斷定自己沒有受到那方面的侵犯。
前世,她到死都是單純的小學雞。
即便嫁給宴少琛,她都沒有被碰過。
“爸爸,我真得沒事,不用檢查,你放心吧。”
她篤定,再說了前兩天不是剛給她做過全身檢查的。
老父親卻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神經極度敏感。
姜瑾之疑慮重,又跟姜景衍確認:
“阿衍,你是醫生,糖糖被迷暈,會知道發生過什麼嗎?”
姜景衍搖了搖頭,也是心中不安,照實了說:
“傅墨笙是老練的醫生,做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到讓人毫無察覺。”
更何況,男人碰女人可以有很多花樣。
聞言,姜瑾之更是擔心,耐着性子跟寶貝女兒商量:
“你不想去醫院,那爸爸請醫生來家裡檢查。”
姜檀兒:……
做檢查這事是過不去了?
“爸爸,傅墨笙要是真想借我報復你,當初就讓宴少琛帶走我了。”
她不依了,極力解釋。
好像她現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糖糖,爸爸……”
姜瑾之堅持,剛想再跟女兒說兩句,人卻是被從眼前拉走了。
宴時遇把人拎到身旁,護得嚴實,戒備地盯着姜瑾之:
“小檀兒說了她不想,不要勉強她。”
姜瑾之正欲發飆。
姜江卻衝着宴時遇伸了大拇指,樂呵地誇讚:
“臨時妹夫,幹得漂亮!”
姜瑾之頓感血壓飆升,一腳踹在了姜江臀部,怒斥道:
“誰是你妹夫!”
當時姜江差點踉蹌摔倒,冷哼一聲,低低地罵了一聲:老頑固。
緊接着拽着姜檀兒的手,就往外跑。
後來從遠處飄來聲音:“明天有行程,糖糖我帶走了。”
姜瑾之:……
真TM想捏死這小兔崽子!
宴時遇跟着轉身,朝着大廳外走。
“我還是那句話,你離糖糖遠點,她有未婚夫。要多錢肯離開,你開個價。”
姜瑾之望着他的背影,不客氣地提醒。
以姜家的地位,他怎麼可能讓糖糖嫁給一個毫無背景的小白臉。
宴時遇的腳步頓住了。
“都是男人,你對她那點心思不用我說破,小時候冷冰冰地勾着她,長大後倒是裝起可憐了,苦肉計倒是演得挺逼真。”
姜瑾之又補充了一句。
他對這野小子不看好。
分明對糖糖是蓄謀已久,都是大尾巴狼,裝什麼柔弱小白兔。
從認識他後,糖糖叫哥哥的頻率比爸爸都高。
宴時遇垂眸片刻,沒說話,徑直走了。
“阿衍,這野小子真得有病,還是裝的?”
姜瑾之不確信地問了一句。
姜景衍合上手中的書本,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望了一眼門口殘留的欣長背影,應了話:
“病是真病了,病到什麼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
宴時遇出去時,姜江已經開車等在院子裡了。
當時雨下得正大。
跟出事那天的雨勢一樣。
他望着副駕駛座的小姑娘,片刻地僵住了。
“臨時妹夫,快上車。”
姜江搖下車窗,衝他招手。
宴時遇疾步,上了車,坐在後座。
姜江性子耿直,豪爽,更是社交牛逼症患者。
自從宴時遇上了車,嘴就沒停過,一直不停地支招:
“臨時妹夫,不用怕姜瑾之,他就一女兒控,只要你把糖寶牢牢地拴住,姜瑾之只能是百依百順。”
姜檀兒:……
她是忍不住顫抖的手,直接擰了小哥的耳朵,湊過去大喊一聲:
“以後要叫爸爸!”
姜江癟癟嘴,滿臉不樂意地冷哼哼。
車子駛出姜家別墅。
正正常行駛,突然前面躥出來一個黑影。
姜江迅速踩了剎車。
定睛一看,是姜甜甜。
她是狼狽地敲打着車窗,嘴裡振振有詞。
奈何車窗的隔音效果好,加上雨聲風聲,根本聽不清楚姜甜甜在說什麼。
“小哥,不用管她,走吧。”
姜檀兒眼神冷漠。
害得姜家家破人亡的仇人,她不會有分毫憐憫。
她警告過姜甜甜,要她守好姜家小姐的身份,是她自己瘋狂作死。
“害人精!”
姜江鄙夷,一腳踩了油門。
把姜甜甜甩出老遠。
二十多分鐘,車子停在了瀾園外。
“臨時妹夫,你住哪兒,我送你一程。”
姜江熱心。
宴時遇拒絕了。
他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大好,病懨懨的。
“又想登堂入室?你小子別太粘人!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姜江望着後視鏡中的宴時遇,翻了白眼,順勢吐槽。
“小哥,他就住瀾園。”
姜檀兒出言解釋一句。
姜江一點沒信,上手就捏了姜檀兒的臉蛋,親暱地叮囑:
“糖寶,同居就同居了,不用騙小哥,小哥跟你一夥的。他一個窮小子,又買不起房,將來入贅也可。”
姜檀兒:……
小哥的果仁小腦袋果然不靠譜!
姜江叮囑她幾句關於節目錄制的事兒,就開車走了。
姜檀兒走在前面,宴時遇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
兩人乘電梯上了同一層樓。
“哥哥,晚安!”
姜檀兒雙手背在身後,俏皮可愛地跟他告別,而後開門進去。
宴時遇親眼看着她進去,站在電梯口許久。
進屋後,姜檀兒脫掉鞋子,褪去一身疲憊, 趴在沙發,踢騰着小腿,順勢點開了團羣。
剛上線,羣裡就炸了。
團長是連續短信轟炸。
【恭迎受音女王嫁到!】
【寶兒,銷量飆了!銷量過百萬了!】
【以後別清湯寡水的,聽衆老爺們都喜歡帶點色的!越勁爆越好!】
姜檀兒:……
果斷迅速下線。
沒過幾分鐘,團長的私信又來了。
【寶兒,天花板又來約你了,莫白又又籤大合同了,正選女主角CV,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咱籤吧!】
姜檀兒嘆了口氣,默默地回了幾個字:不配傻白甜,角色不攻不籤。
而後丟下手機去洗澡。
剛衝完澡,正吹頭髮,門鈴響個不停。
她不得已放下吹風機,先去開了房門。
門剛一打開,宴時遇就跌跌撞撞地撲了個滿懷。
他的體溫出奇地低,像個冰塊似地。
“小檀兒,哥哥好難受,你抱抱哥哥。”
宴時遇低語,手臂緊緊地環在嬌軟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