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片順利殺青,大學城迴歸平靜。
各所大學已經接到市政府的通知,在7月初,暑期放假之前陸續搬遷至新校舍。
老城區的校址,除了個別幾所有名氣的大學保留,分爲老校和新校。
其餘學校,全部改建成公園和大型商場,供居民休閒娛樂,提高老城區居民的生活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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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片經過後期製作,果如季宴澤所說,拍成了唯美的世紀大片。
蔚藍的晴空,現代化綠色環保的校園,碧波盪漾的大海,隨處可見的大風車,相互輝映,美的如同一幀優美的圖畫。
迎着朝陽跑步的學生,在夕陽下練劍的老者,穿着漢服唯美飄逸的服務生,海邊盡情的奔跑,無拘無束的大狗。
以及說着各地方言,盡興遊玩,笑得鮮花燦爛的遊客。
無一不精緻,無一不唯美。
每一個畫面,都完美的體現了這座海濱小城的和諧美麗,繁榮富饒。
濱海市的驕傲,享譽世界的射擊天才少女,迎着晨曦練習射擊的倩影,無疑是宣傳片的點睛之筆。
少女明眸皓齒,笑顏如花,猶如衆星捧月下璀璨奪目的明珠,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宣傳片一經播出,濱海市的知名度迅速提升。
這座美麗富饒的海濱小城,逐漸進入世界各地旅遊愛好者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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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下旬,一年一度的青少年射擊全國大賽開始了。
本屆大賽在H城舉辦,劉教練帶隊參加比賽。
宋凌煙和石磊,臨時擔任助理教練,協助葛教練,監督教導新進隊員訓練。
有偶像大姐姐親自教導,一衆小隊員興奮至極,練習的格外認真,短短數日,進步神速。
有好苗子,加上教練的精心指導,濱海射擊隊在本屆青少年大賽成績斐然。
女子十米氣步槍,和男子步槍三姿,先後傳來好消息。
兩位初出茅廬的小將,分別獲得了兩個項目的冠亞軍。
射擊隊後繼有人,葛教練笑開了花,逢人就說自己運氣好,好苗子一茬一茬的往外冒。
濱海射擊隊,爲此名聲大漲。
有意讓孩子練習射擊的家長,不遠千里,從外地將孩子送過來,拜入兩位教練門下。
世界盃總決賽結束後,沒有了密集的比賽行程。
宋凌煙在之後的一年內,不會再參加任何比賽,全力備戰奧運會。
刻苦訓練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來到6月。
高考結束,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宋凌煙保送入學,填報志願的時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沒有選擇體育系,而是選擇了普通大學生都會望而卻步的外語系。
爲此,海洋大學招生辦的老師,特意來到家裡拜訪,確認她是否填錯了志願。
宋凌煙當着兩位老師的面,用英語熟練的和她們交流。
並且鄭重的表示,自己不僅擅長英語,還精通六國語言。
兩位老師難以置信的走了,沒過多久,宋凌煙就收到了華國海洋大學外語系的入學通知書。
九月,一年一度的開學季。
青春洋溢的天才少女,和所有十八歲的高中畢業生一樣,帶着美好的憧憬,走進了大學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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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正式上課的日子。
“楊哥,你是怎麼做到讓李大校花對你死心塌地的?”
籃球場,一名籃球隊員搭上另一名隊員的肩膀,戲謔的和他說笑。
“帥!”
楊磊得意的挑了挑眉梢,無比臭屁的說了一個字。
如果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一定會被所有人嗤之以鼻。 但是,他有吹噓的資本。
有錢又有顏的富三代,開着跑車在學校裡泡妞,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沒有人在他身邊超過三個月。
“楊哥。”
又有一名隊員笑着調侃:“你剛纔打球那麼賣命,是不是因爲李大校花在場外看着,所以格外有技清。”
“屁。”
楊磊斜了他一眼,大言不慚:“女人算什麼,女人如衣服,不合適就扔……”
他正得瑟着,眼眸倏然睜大,直勾勾的看向場外的一個方向。
一衆隊友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僅是一眼,全都呆立當場。
籃球場外並肩走過來兩位美女。
其中一人短髮飄揚,簡單的黑色體恤,牛仔褲,愣是穿出了高冷逼人的御姐範兒。
另外一位長髮披肩,束腰修身白色連衣裙,一張精緻小巧的俏臉,不施粉黛,依然閃閃發光,漂亮到不可思議。
“草!”
楊磊爆了句粗口,不想承認,在這一刻,狠狠地心動了。
“我去,那不是煙姐嘛,煙姐真來咱們學校了,傳聞是真的!”
一名籃球隊員忽然眼尖的認出了白衣少女的身份,手裡的籃球無意識的掉在了地上。
“李帥你小子,眼瞎了吧?”
楊磊趁機給了他一個爆慄,轉移自己的視線,以此掩飾心動的尷尬。
“我沒眼瞎。”
李帥不滿的抱怨:“我可是煙姐的忠實粉絲,豈會連自己的偶像都認不出來。”
“煙姐不是短髮嗎?”
有人靈魂質問:“說她旁邊那個是煙姐還差不多。”
“煙姐封閉訓練了半年,一直沒有公開露面。”
李帥梗着脖子回懟:“半年了,頭髮長長了,有什麼稀奇的?”
“她真是煙姐?”
楊磊傻眼了,剛纔還抑制不住心動的心,一瞬間涼了下來。
如果是別的女人,他還敢做夢肖想一下。
煙姐,他絕逼不敢。
他怕僅是露出一絲妄念,也會被煙粉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煙姐,煙姐,給我籤個名成不?”
李帥見到偶像,激動的不行,甩開一衆隊友,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從籃球場裡跑了出來。
秦豔秋一個閃身,來到宋凌煙身前,用腳將其擋在一米開外。
“嘿嘿嘿,煙姐。”
李帥訕笑着解釋:“我沒有惡意,就是想籤個名而已。”
“簽名?”
秦豔秋挑眉,看着他空無一物的雙手。
“簽在衣服上。”
李帥一激動,麻溜的把隊服上衣脫了下來。
光着脊背有些扎眼。
迎上秦豔秋想要殺人的目光,他嚇得一哆嗦,嚥了嚥唾沫,又麻溜的穿上了。
“簽在後背吧。”
宋凌煙看的好笑,從斜挎的書包裡取出簽字筆,示意他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