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後的小姑娘十三四歲的年紀,一條綠色絲帶將長髮高高挽起,露出白細的脖勁和流海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好奇似膽怯的望着圓通三人,圓通是真心的讚賞,而他兩個年輕徙弟們則是一臉淫光。
“圓通大師過獎了,小徒資質愚鈍,實擔不得大師之言。”確實,小姑娘雖然長相靈氣,但一身修爲卻實在低得不敢恭維,剛剛達到塵境初期而已,老者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同樣的也是塵境初期,只是那法力可能多那麼一星半點。
而且說是小姑娘還有些不合適,十三四在大琉早以是少女,不少的人更成了少婦。所以,老者對於三人虎視旦旦的誇獎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哈哈哈……”圓通一陣大笑,示意身後兩個弟子收了兵器,神情放鬆下來。
老者乾笑兩聲:“圓通大師法力高強,想來需要的藥以採到了,老道我也是爲了一株陰暝草而來,若無他事,就此別過,別過。”老者向後退去,說着就要離開。
“等等”
圓通大手一抓,將老者枯瘦如柴的胳膊抓住,笑道:“急什麼,相見即是有緣,我師徒三人還未午飯,張道長身上的兔肉正鮮,不如爲我等烤來,吃完再走不遲。”
“這,這……”
老者一臉爲難:“老道我急於尋藥,不如這兔子就送與大師了。”出家人一臉兇相不要緊,身有血跡也沒事,可明正言順的說要吃肉,那可就有些不對勁了,老道士一臉慌張,手忙腳亂的將背後的兔子取下來遞了過去。
“?哪個要你的兔子,快去烤。”
一個年輕和尚喝道,手卻向老道士身後的少女抓去,只是就在他的手剛要抓到她時。機靈的少女向右邊一躲,啊的大叫一聲,似乎摔倒在地,引得年輕和尚與圓通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然爾就在這時。三株細小的藤蔓在三人的腳下快速的生長,眨眼間變成了手指粗細,靈活的纏住了他們的雙腳,更以更快的速度爬上全身。
“咦,那洞裡怎麼了?”摔倒在地的少女突然大叫一聲,就在圓通三人回頭看向山洞時,少女突然暴起,向三人身上點去。
圓通最先反應過來,就在小姑娘躍起的瞬間回頭,想要退後發起攻擊。然後他身體一動,整個人卻差點摔倒在地,低頭一看,不知何時他的腳上纏滿了藤蔓,悄無聲息中。還在向上攀沿。
“你是何人?”
圓通大喝一聲,身上魔氣翻涌,正當他揮起通天鏟想要抵擋時,身上的藤蔓以將他的手纏住,就在下一秒,少女的手以點在他的腹部,他丹田一痛。法力以全部禁錮。
而另一邊,兩個年輕和尚的反應就比圓通慢上許多,就在藤蔓纏遍他們全身之時,他們還在望向洞口,不僅沒有感受到身上的危險,更是對老道士的出手。完全反應不過來,直到老道士同樣封住了他們的法力,望着毫無動靜的山洞,他們才知上了當。
“臭丫頭,你可知我是誰。等魔尊出來,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斷。”圓通大聲叫嚷,兩個年輕和尚也是一樣。
“哼,圓通大師,我知道你是誰,不過,要我是你,我現在就不會出聲,要是真的引來了兇狼,那可就不妙了……”少女氣勢一變,從怯聲聲的聲音變成了冷漠無情。
圓通聽了她的話,喉嚨一噎,臉色從青轉爲紅,又從紅轉成黑:“你們倒底是誰,想要做什麼?”聲音以是小了無數倍。
“你說呢?”少女說着向黑氣繚繞的黑布走去。
少女自然是慕舒瑤,剛纔的藤蔓正是當初從花妖身上得來的,吸收了花妖魂魄的她得到了使用之法,所以剛纔在裝成山間採藥人之時,悄悄將種子丟了出去,靈力催發之下,悄無聲息的將圓通三人困住,這種子真是偷襲的好東西,只可惜,當時她只得了三十幾棵,數量太少了。
“小球球?”慕舒瑤站在黑布前,輕聲呼喚,感受到裡面傳來的虛弱氣息,心一沉。靈力調動,一掌拍到黑布上。
“轟轟轟……”
聚集慕舒瑤塵境中期修爲的全力一擊,卻如石沉大海般的打在了黑布上,倒是四周的山林,因靈力的爆炸而轟轟作響,幾棵碗口粗的大樹折斷,地上沙石飛揚。
慕舒瑤大急,法訣一凝,又是一掌準備打出,這時,黑布陣法裡傳來一聲微弱叫聲:“喵嗚”
“小球球,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慕舒瑤收起手掌急問。
“我沒事,只是中了烈陽真火,現在無法動用法力,這陣法很強,你打不開的……”小球球傳音,聲音沒了以往的精神。
“那要怎麼辦?”
“去找凌蒼然,你看到陣法上空的那面令旗了嗎?那是他的本命法寶,只要重創凌蒼然,這令旗的法力自然減弱,到時你在攻擊,陣法自會破了。”
“他現在那山洞裡?”慕舒瑤望向黑幽幽的洞口。
“是,昨晚他傷得很重,應該在療傷,不過,我能感受到他現在的氣息正在增強,你要小心些。”身體困在三轉陰陽陣法中,對於凌蒼然的氣息感受明顯。
“好,你在這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慕舒瑤眼裡閃着冷光,凌蒼然,即然遇到了,那新仇舊恨就一併算了吧。
“你要做什麼?”看着重新走回來,眼裡冒着殺氣的慕舒瑤,圓通大駭,可不管他如何掙扎身上的藤蔓也難掙開半分。
“你們太吵了。”慕舒瑤幾指點在圓通的昏穴上,圓通應聲而倒,身上的藤蔓爬得更多,將三人如棕子纏了個結實。
“張天師,你在這裡看着他們,我去洞裡找凌蒼然。”
“三丫……你,你小心點。”
張天師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這一路上,慕舒瑤給他的驚訝太多,她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所以現在他雖擔心她的安危,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法力低微,與她一起進去,只會成爲拖累,所以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守在了黑布陣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