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小溪邊上逛了一會兒,慕初雨拉着慕菡萏在一個比較深的水坑裡,還真就看到了幾條小魚。
這還得多虧溪水清澈見底,不然這種還沒有巴掌大的小魚,還真沒有那麼容易被發現。
“長久,要不你下去抓兩條魚起來,咱們烤魚吃?”慕初雨笑嘻嘻道。
“.”顧長久有些哭笑不得,“就這麼點大的魚,塞牙縫都不夠,魚刺很多的.而且我們也沒有帶燒烤架之類的吧?”
他們是來露營的,不是來野炊的,並沒帶任何廚具,就是單純來野外玩一會兒而已。
“這還不簡單,用木枝穿着烤不就行了?”
慕菡萏都忍不住說道:“初雨姐不會說真的吧?這麼冷的天,長久下水會感冒的。”
顯然雖然已經進入了春天,但溫度依舊不算高,加上這溪水本就是地下水,溫度很低,還真有可能感冒。
“嘿嘿,開個玩笑而已啦。”慕初雨笑嘻嘻道。
小荷花還真是護着他,顧長久很想把她抱在懷裡狠狠親兩口。
注意到顧長久的眼神,慕初雨撇了撇嘴,隨後,三人離開了竹林。
竹林後面的山上,有一片灌木林,顧長久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眼熟。
“這裡環境真不錯啊,確實適合改成度假村。”慕菡萏四下看了看,說道:“什麼時候開工呢?”
“還早呢,其實我還沒決定什麼時候開工。”慕初雨笑道:“擱置在這裡,等我想好了再說吧。”
“.這也太隨意了些。”慕菡萏聞言有些小小無言。
“嘿嘿。”慕初雨倒是沒有解釋,說道:“那上面還有一片杜鵑,就是竹林後面的那個坡上,規模還可以,只不過現在還沒到花期,還得等一個月左右。”
“初雨姐買下這塊地,是因爲那片杜鵑?”慕菡萏聞言,下意識問道。
“或許吧。”慕初雨看那片長在半山腰上的灌木叢,隨後微微一笑。
杜鵑花嗎?
顧長久又往那邊看了看,花還沒開的時候,杜鵑看上去就是一些灌木而已,顧長久沒有學習過相關知識,倒是很難辨別出來。
杜鵑花也能算是他重生的一個線索吧?
而那些線索,最後都指向了慕初雨。
說起來,還有些事情沒有搞清楚呢。
慕初雨應該是重生的,但她重生之前是誰呢?
總不能是前世的小荷花本人吧?
顧長久幾乎瞬間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慕初雨的性格跟小荷花相差太遠了,從現在的小荷花身上,就能感覺到她跟慕初雨的巨大差別。
如果不是前世的小荷花,那又會是誰呢?
回到帳篷之後,三人開始佈置內部。
女保鏢們只是把帳篷搭好了,並未佈置內部。
顧長久基本沒拿什麼行李,小荷花帶的東西也挺少,基本都是一些零食水果,而慕初雨除了一些零食水果之外,還拿了一個揹包過來,不過她沒有將其打開,不知道里面是些什麼。
另外,旁邊的那個小帳篷裡面還放了個箱子,裡面似乎是一些釣魚竿之類的。
慕初雨說小溪有一條小河,之後可以去釣釣魚。
除此之外,慕初雨還帶了一臺筆記本。
幾人將帳篷底下鋪上一層塑料薄膜,隨後鋪了兩層褥子,防止地面太潮,睡了不舒服。
隨後拿出了三牀軟被。
知道這時,慕菡萏才發現,還是有一點不妥的。
這幾乎等於三個人睡在了一張牀上,跟她之前所想的“類似於三個人睡在一間房”的想法不太一樣,不過事到如今,也不能後悔了。
奇了怪了,初雨姐都不介意的吧?
慕菡萏稍稍有些想不通,如果她是初雨姐,站在她的視角,是絕對無法接受跟表妹的男朋友靠這麼近的,但初雨姐.好像不太在乎?
把帳篷裡面收拾好了之後,慕初雨便招呼兩人去釣魚。
慕初雨興沖沖地到了小河邊,然後動作熟料的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取杆上線掛漂子,順帶還調了一點餌料,顧長久看了,有些驚奇,“初雨姐經常釣魚?”
“也不是經常啦。”慕初雨笑道:“挺少的,不過這麼多年累積下來也挺多了。”
“那初雨姐釣了多少條魚?”慕菡萏問道。
慕初雨輕輕咳嗽了兩聲,“釣魚,最重要的不是釣多少魚,關鍵在於享受這個過程,懂吧?”
“也就是沒釣到?”顧長久笑道。
“嘖,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不想釣到跟我沒釣到魚,是兩回事兒。”慕初雨瞥了顧長久一眼,心想臭弟弟有點不懂事了哦。
感情是老空軍啊。
顧長久前世也偶爾會去釣釣魚,不過他雖然耐心不錯,但在釣魚上,他總是閒不住,一般都要把清淺喊上,纔有耐心掉一下午魚。
就這樣,三人就在小河邊有說有笑,一直到了下午四點。
慕初雨給顧長久跟慕菡萏都分了兩個杆,總共六根杆,一下午的收穫是一條巴掌大的小鯽魚。
而且還是慕菡萏這個純新手吊起來的,算是有經驗的顧長久跟慕初雨釣了寂寞。
弄得慕菡萏一直偷笑,雖然她沒說,但她的表情就在說明“你們到底行不行啊?”
不過顧長久跟慕初雨臉皮都厚着呢,也沒有放在心上。
三人回到帳篷裡,休息了一會兒,慕初雨拉着慕菡萏開始享用她們買的那些零食。
慕菡萏平時很少吃零食,所以倒是對這些東西倒是有些新奇。
這時,顧長久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摸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是姜南梔打來的電話。
顧長久便笑着起身,表示自己出去接個電話。
慕菡萏點了點頭,沒有太過在意,而慕初雨看着顧長久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出來之後,顧長久又走了一段距離,這才接通了電話。
姜南梔打電話過來倒是沒什麼事,就是單純跟顧長久聊聊天,說說廢話,花了十多分鐘,姜南梔才心滿意足地掛斷了電話,顧長久收好手機,便看到慕初雨從帳篷裡面走了出來,遠遠地朝他招了招手,隨後朝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