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強的衝擊力破體而出,精準無誤的擊中了那兩個混混的胸口。
那倆混混還沒來得及尖叫,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把門前的黃土堆都砸出了兩個大坑。
“嗷……”兩人剛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身體就猛地抽搐了一下,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陳震傻眼了,他拼命搓了搓眼睛,差點以爲自己出現幻覺。
剛纔他分明看見陸奧的手根本就沒有觸碰到那兩個小弟的身體,而他們,卻像被車撞了一樣飛了出去!
這尼瑪是人乾的事嗎?
此時此刻,陸奧也有點懵。二品強力丸這麼厲害的嘛?簡直和武俠電視劇裡的靈丹妙藥一樣啊!
陳震不是傻子,陸奧身手詭異,看起來不好對付,他不可能再衝上去送人頭。
算了,三十六計走爲上策,他還是偷偷回去搬救兵吧!
陸奧的餘光早就瞥見了陳震的小動作,就在他拔腿想跑的時候,陸奧一個箭步衝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領。
手一使勁,反手一扔,一系列動作行如流水,陳震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最後,砸進了巷子盡頭的垃圾車裡。
“哎喲!”
陳震跌跌撞撞的從垃圾車裡爬了出來。
“呸!”他吐掉了嘴裡的爛葉子,惱羞成怒的指着陸奧的方向罵道:“TMD!你……你居然敢打我!我……我要弄死你!”
陳震嘴上罵罵咧咧,心裡卻慌的一批,生怕陸奧再來捶他一頓。
他手忙腳亂的摸出了兜裡的手機,正想叫幫手。
陸奧站在原地,玩味道:“哎,你別緊張啊,我現在又不打你。儘管叫人來,我在這裡等着!”
“你!”
被陸奧這麼一挑釁,陳震氣得腦袋嗡嗡嗡的響,頓時氣急敗壞:“你給我等着!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本少爺就不姓陳!”
“啪嗒!”陸奧悠閒地點燃了一支菸,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好啊!今天你要是不扒了我的皮,你就跟我姓陸吧!”
陳震咬牙切齒,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爸!快帶人來美味燒烤店,有人找死!”
掛了電話之後,陳震得意的笑了:“臭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哦?我拭目以待!”陸奧笑道。
“唉,那人居然敢打陳家大少爺,真是不要命了。”
“就是啊,年輕人不懂事,血氣方剛,就愛逞能。陳震他爸以前是道上混的,咱們普通老百姓,哪裡惹得起他呀。”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還有人壯着膽子走過來對陸奧說:“年輕人,不如你和陳大少爺道個歉算了,說不定他們還能網開一面放過你呢。”
“是呀是呀,你還是道歉吧,陳家人不好惹。”
聽到路人對陳家的勢力如此忌憚,陳震笑得更加得意:“聽到沒有,你現在給本少爺磕三個響頭,跪在本少爺面前叫兩聲爺爺,本少爺說不定還會大發慈悲,原諒你一次。”
陸奧置若罔聞,他微微擡腳,用腳尖輕輕點了點地上的小石子。
突然,他猛地一踢,腳下捲起了一圈塵灰,石子迅猛飛出,硬生生的打穿了陳震的左膝蓋骨。
“嗷——”陳震一聲哀嚎,對着陸奧跪了下來。
“我的腿!”陳震痛得躺在地上連連打滾,陸奧不緊不慢的朝他走了過去。
“你爹沒教你尊重人,我來教你。”
陳震痛得要死,就是想罵陸奧也沒力氣罵。
這時,葉秋怡從燒烤攤裡走了出來,她雙眼紅腫,哽咽道:“先生,你還是走吧,陳信的手段遠遠比陳震更加恐怖,你今晚打了陳震,陳信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連你的家人,也會被連累。”
陸奧淡然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見到陸奧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葉秋怡急了。這個男人肯定沒有見識過陳信的恐怖,初生牛犢不怕虎。
“先生,陳信以前是江城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在他從商之後,私底下也培養了無數殺手,我們真的惹不起他!”
“沒事,不怕。”陸奧安撫着葉秋怡的情緒,語氣極其溫柔。
望着陸奧這張英俊剛毅的臉,葉秋怡情不自禁的害羞了,在這個男人身上,她尋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葉秋怡尷尬的收回了視線,與此同時,巷子口來了幾輛保十捷。
圍觀的路人見到這等仗勢,瞬間嚇得一鬨而散。
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率先下了車,在他之後,還跟着十幾個手持鐵棍的打手。
領頭的男人五十左右,右臉有一道五公分長的刀疤,他的左眼戴着眼罩,是個獨眼龍。
陳信氣勢洶洶的走進了巷子,他渾身散發着一股瘮人的殺氣,哪怕僅僅是看見他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就已經把葉秋怡嚇得瑟瑟發抖。
“阿震!”見到躺在地上打滾的陳震,陳信急忙走過去扶起了他。
望見兒子腿上的血,陳震勃然大怒,大聲呵道:“告訴我,這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他!”
“爸,是他!是他!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陳震指着陸奧,咬牙切齒的說。
葉秋怡緊緊拽着陸奧的衣袖,手心裡都捏出了汗,她時不時地往陸奧的臉瞟去,發現這個男人倒是淡定得很。
“王八羔子,老子宰了你!”陳信二話不說,一舉掏出了腰間的配槍,黑乎乎的洞口直指陸奧的腦門。
可當他看清了陸奧的那張臉時,瞬間愣住了。
“啊!”葉秋怡被嚇壞了,哭道:“求求你,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陸奧嘴角一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淡然道:“來,瞄準這裡。”
熟悉的聲音響起,陳信懵了:“你……你是恩公?”
雖然不清楚“喬千億”爲什麼會變得這麼年輕,但他的五官,他的聲音,自己是不會搞錯的。
陸奧冷笑一聲:“陳信,還要開槍嗎?”
聞言,陳信立馬扔掉了手裡的槍,跪在了陸奧面前。
“恩公,我兒魯莽,惹怒了恩公,還請恩公大人大量,原諒我兒一次!”
見到自家主人向陸奧下跪,他身後的那些小弟也紛紛朝陸奧跪了下來。
“爸!你怎麼可以跪這個不識好歹的廢物?!”陳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向來引以爲豪的親爸,居然對着這個廢物跪了?
“畜生,住口!”陳信甩手就是一大嘴巴子,打得陳震差點哭出來。
三十年前,陳信還只是個剛出道的殺手,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身負重傷,是喬千億在路邊發現了奄奄一息的他,將他帶回家醫治,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陳信的身體逐漸康復後,喬千億爲了勸服他迴歸正道,還給了他幾萬塊錢的創業基金。
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陸奧也是看見陳信那張臉時,才知道他曾經受過喬千億的恩惠,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辦了。
“陳信,你兒子囂張跋扈,蠻橫無理,闖入民宅企圖QJ別人女孩子,你就是這麼教育你兒子的嘛?”
“當年我給了你一筆創業基金,就是希望你能改邪歸正。結果你是怎麼回報我的?你現在是要不分青紅皁白的一槍打死我嗎?!”
“恩公息怒!恩公息怒!”陳信對着陸奧狠狠磕了三個響頭,把額頭都給磕破了。
“一句息怒就想解決問題了?陳信,你的態度未免也太敷衍了吧!”陸奧冷冷道。
陳信咬咬牙,站了起來。當年,他曾發過誓,誰與喬千億爲敵,他就殺了誰。
陳信毫不猶豫地撿起了扔在地上的槍,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陳震。
“爸……爸,你要做什麼?我是你兒子!我是你兒子啊!”陳震驚慌失措,拼命的將身體往後挪。
“砰!”
“啊!”
一股溫熱的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陳信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