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皺着眉神情十分受傷,“小梔,你怎麼能這麼揣測我?我....”
“你什麼你!你是什麼人我難道還不清楚?”
“雲梔。”
祁硯還未開口,祁寒聲便淡淡叫了聲,聲音含着警告。
雲梔一僵,後脖頸涼颼颼的感覺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話,不得不將那些話吞回去。
可還是想讓他們看清祁硯僞善的真面目,轉身推着祁寒聲的腰要帶着他往另一邊走。
她腿腳還有些不靈活,這動作也慢吞吞的,完全是憑着蠻力將人撞着往後退。
可祁寒聲人高馬大的似乎是不太願意,雲梔有些無力,癟着嘴站直紅着眼不滿的看着他。
祁寒聲看着她微紅的眼眶輕嘆了口氣,不得不敗下陣來,單手抱起她往另一遍走。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身後祁硯看着他們背影的眼裡閃過了詭譎的光。
在一個關門的商鋪前把她放下來,雲梔把着他的腰堪堪站穩,而後站上臺階盡力與他平視。
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嚴肅,“王爺,太子今日因爲祁硯受傷一事你不覺得奇怪?”
“有何奇怪?”祁寒聲語氣淡淡,仔細聽還含着些不滿。
雲梔沒有注意,只想着卡在心裡的事一字一句控訴。
“祁硯這人深不可測,慣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這次太子殿下只是因爲他受傷,可下次呢?在我看來,祁硯這人狼子野心,實在是不得不防。”
垂着眼氣呼呼說完,等了好一會卻不見祁寒聲答話,微微掀眸就撞進他的黑瞳。
他的目光凝在自己臉上有如實質,就像是黑潭水裡的不停翻涌的暗流,充滿無形的危險。
雲梔恍然與他對視,心跳重重漏了一拍。
祁寒聲盯着她,皺眉。
她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她方纔說的這些,牽扯針對的是與他有着血緣關係的皇侄。
他們同樣出生在皇宮裡,有着同樣的姓氏。
不管他信不信,背後說別人壞話,她更讓人匪夷所思。
可頓時又覺得委屈,她說的都是實話。
雲梔張着嘴想解釋,但也沒得解釋。
祁寒聲盯着她嫣紅的脣開啓又閉合,氣息進出,眼眉微動。
“太子與太子妃情投意合,宮裡也只有太子妃一人。”
什麼意思?他突然提起這事是何意?
雲梔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你三番兩次向太子示好,若是想博得太子好感藉此入住東宮,恐怕難如登天。”
這語氣毫不客氣,似乎是想借此敲打她打消她的念頭。
雲梔難以置信的凝視他,被他看着的地方傳來刺痛感,整個人一寸寸的冷下來。
“原來我在王爺眼裡便是想攀附權貴的女人?”
話音剛落,眼前就變得霧濛濛的一片模糊,雲梔隨意抹了把涌出來的淚。
祁寒聲說出口有些後悔,皺着眉看着她的眼,心裡好似空了一塊。
“祁寒聲,你混蛋。”
雲梔蒼白的小臉上掛着淚痕,睜着透亮的眸子直直看着他,聲音沙啞破碎。
“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