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說完憐惜的摸了摸楓葉的腦袋,換來他更緋紅的臉蛋。
好笑的收回手,擡頭和紀代雲溫聲道:“小輩這幾日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是來找大夫的,打擾了夫人是小輩的不對,還望夫人海涵。”
說完便看向張修齊,“張大夫,打擾了。”
張修齊下意識看向紀代雲,卻見一貫嚴肅的她此時臉上只有茫然,見他望過去緩慢的點了點頭。
得了應允,將藥材收好到籃子裡後才放下籃子引着雲梔一行人離開。
後院變得空落落的,只有熱風不斷席捲着藥材的想起飄過。
北城....
紀代雲在心裡默唸這兩個字,眼裡的光一寸寸黯淡。
北城與洛陽,一個在大祁的最北一個在最難,兩邊的人八竿子也碰不到一塊。
況且她的穆兒早就死了,被火活活燒死的。
紀代雲心臟一陣絞痛,扶着門框的手指節用力到發白。
離開了後院,安靜如雞的白洛轉頭瞧不見紀代雲時瞬間又恢復了活力,湊到張修齊身前緊緊貼着他。
“張大夫,安陽侯夫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啊?還有這濟春堂,她一個侯府怎比你們大夫還來去自如。”
一陣幽香襲來,張修齊意識到兩人離得太近,原就曬紅的臉上更是灼熱,後退一步貼着牆邊走。
低着頭好一會纔回她的話,“安陽侯夫人很好的,她的醫術高明,濟春堂好多大夫有不懂的都會問她,已經在心裡將她當做我們的老師了。”
“安陽侯夫人醫術高超?我來洛陽那麼久都沒聽說過她會醫術。”
“侯夫人很厲害的!比我要厲害得多了,而且濟春堂曾經銀子週轉不過來的時候還是她支持的濟春堂繼續開下去,侯夫人早就是濟春堂的一份子了。”
這話裡多是孺慕和崇拜,雲梔聽完想到侯夫人在街上給生病的玉兒把脈的時候,臉上也是難得的柔情。
“沒想到侯夫人還有這一面,還以爲她經歷那事之後就不會再對任何人上心了,這麼看來她還是很關照洛陽百姓的。”
“你別!”
張修齊突然沉聲阻止,急得耳朵和脖頸都紅成一片,壓低聲音道:“別在濟春堂提起那事,這事是侯夫人的逆鱗,沒有人敢說的!”
白洛連忙擡手緊緊捂嘴,和張修齊點點頭。
張修齊嘆了口氣,“這事本就是侯夫人心裡的一根刺,她已經很難受了,斷不可再提起惹她傷心。”
“說起來,侯夫人積德行善還是爲了那個....孩子,希望他來世能投個好人家。”
雲梔和白洛聽完一默,都深深嘆了口氣。
“罷了,不說了。”
張修齊擺擺手,讓她們坐到椅子上,認真看向雲梔,“這位小姐的身子有哪裡不適?”
“不是我。”
雲梔搖搖頭,從袖子裡掏出那顆藥丸。
“我是想請張大夫爲我看看這藥丸,它來自金元人手中,藥效古怪得很,能讓人不足一炷香的時間便喪失神志,只能任人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