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
男人的鳳眼漆黑深邃。
他手中有六十萬大軍要養,南越的稅收又有大半都落入了國庫,手裡可真是緊巴巴的,就連送給南寶衣的這對耳飾,還是和顧崇山逛北魏國都時,他提出來要買的。
他說女兒家喜歡珠玉寶石,也喜歡遠行的夫君爲她們帶回異地的珍寶,勸他一定要給南嬌嬌買些珠玉首飾。
他當時手頭已經相當緊迫,最後從顧崇山那裡訛了一筆錢,才能給南嬌嬌買耳墜。
如今小姑娘還想要其他的珠玉琳琅,那真是相當的爲難他。
南寶衣見蕭弈沉吟不語,眨了眨眼,小心試探:“二哥哥,你是不是沒錢啦?”
蕭弈回過神,淡淡道:“我看着,像是沒錢的人嗎?我既然娶了你,便不會讓你比在孃家時過得差。不就是珠玉首飾麼,嬌嬌想要,又有何難?”
他這些年養兵,朝廷未曾給他撥過軍餉。
也是時候連本帶利問楚懷南討要了。
他想着,攬住南寶衣的腰身,嗅着她頸間甜香,又開始蠢蠢欲動。
南寶衣驚了驚。
剛剛雲雨幾度,這廝也太不知節制了!
她急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努力地推拒:“二哥哥……”
蕭弈擡眸,哄她道:“給你訂製十套頭面,再買幾匣子寶石和東珠。”
南寶衣:“……”
這廝太會哄人了!
她考慮之際,殿外傳來叩門聲。
是十苦有要事稟報。
蕭弈讓他進來。
隔着帳幔,依稀可見那肌膚黝黑的侍衛,經歷了戰場洗禮,看起來更加挺拔強健。
他爲難地拱手道:“主子,蜀郡的四十萬大軍已經陸續抵達盛京,爲首的幾名將領請您趕緊撥付軍餉糧草,說您已經兩個月沒給軍餉,他們隨身的糧草也在路上耗盡了,如今就指着您呢。”
“二哥哥果然是沒錢了……”
南寶衣的聲音涼幽幽的。
蕭弈沉默。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他只得吩咐:“轉告他們,兩天之內,本王會支付雙倍軍餉。”
十苦連忙退了出去。
南寶衣嘲諷道:“我雖然沒有行過軍打過仗,卻也知道拖欠軍餉是帶兵時的大忌。二哥哥,你剛剛還說要給我買首飾和寶石,想來都是誆騙我與你睡覺的。”
蕭弈挑着眉。
他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久別重逢,當然要哄着小嬌娘做一些獨屬於他們兩人的事?
他牽住南寶衣的小手手,輕輕捻着她細白的指尖,耐心哄道:“我既然答應給你買,肯定就會給你買……”
南寶衣掙回小手。
蕭弈耐心地哄她道:“給嬌嬌多買兩匣子寶石,好不好?嬌嬌陪陪我……”
南寶衣本就不大情願與他同房,如今有了可以拒絕的藉口,當然是不爲所動。
她垂眸,迅速看了眼蕭弈,忽然起了玩心。
她道:“二哥哥可還記得我的嫁妝?”
蕭弈眼眸微動。
少女眼如彎月:“我的嫁妝價值連城,西蠻人屠城的時候,被我藏在了靖王府的地窖和庫房裡。拿它們支付軍餉,綽綽有餘……”
“嬌嬌想與我談條件?”
蕭弈口吻多了些冷靜,可雙手卻沒閒着,輕撫過少女潔白的腳丫子,又順着腳踝,一路向緊緻纖細的小腿腹延伸。
南寶衣笑眯眯的,卻擡腳踩到蕭弈的臉頰上。
她身體後仰,雙手支撐着牀榻,腳丫子死死抵着他的臉,不許他再靠近自己,笑起來蔫兒壞:“二哥哥離京的這幾個月,我受了好些委屈,心裡真是憋悶得慌。二哥哥如今有求於我,也該拿出些誠意不是?”
“嬌嬌想要如何?”
南寶衣歪頭:“我拿嫁妝替你養兵,但你要乖乖聽我的話,不許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對我動手動腳……。”
蕭弈:“……”
羞辱。
這是對他的羞辱。
南寶衣笑意更盛:“你答不答應?”
蕭弈高高挑起墨眉。
楚懷南那邊,必定要先經過一番斡旋,倒不如先答應南嬌嬌。
他點頭:“成。”
南寶衣瞬間笑彎了眼睛,伸出小手指勾住蕭弈的手指:“言聽計從,我指東你往東,我指西你往西,絕不反悔?”
蕭弈見她有興致,也存了些哄她的心思。
他道:“絕不反悔。”
南寶衣樂不可支,激動地在拔步牀裡滾了一圈。
蕭弈他可是權臣大人啊!
昔日孤絕清冷如巍峨高山的權臣大人,如今不僅成了她的夫君,還要對她言聽計從,像小媳婦一樣聽話!
南寶衣恨不能雙手叉腰,站在全天下人面前哈哈大笑,宣告自己翻身農奴把歌唱!
她終於樂夠了,蕭弈也終於耐不住了。
他握住她的腳踝,眉眼幽深如墨,啞聲道:“嬌嬌……”
“誰是你的嬌嬌,喚我攝政王妃!”南寶衣踹開他,嫌棄,“你別一碰到我就跟惡狗撲食似的,黏黏膩膩,弄得我又害怕又緊張,說不定被你嚇得少活好幾年呢。”
蕭弈強忍着,點點頭:“成。”
南寶衣又板着小臉給他立規矩:“以後除非我點頭同意,否則你不許上我的榻,你要學着節制,聽見了嗎?”
她真怕哪天,被這廝在閨房裡活活折騰死。
蕭弈盯着她叭叭叭的小紅脣,快要忍不了。
他以舉國而降的溫順姿態,啞聲道:“哥哥全都答應,攝政王妃可以陪哥哥共度良宵了嗎?”
南寶衣正兒八經地搖搖頭。
她靠在牀壁上:“你自己的問題,你自己解決。”
蕭弈:“……”
晦暗的丹鳳眼中,情緒翻涌如墨。
他才離開多久,他單純天真的小嬌娘就學會了抽菸喝酒賭牌,甚至還壞成這個樣子!
若是被他查到是誰教壞她的,他定不輕饒!
南寶衣輕咳一聲,鼓起勇氣,大大咧咧地直呼他的名字:“蕭弈,你還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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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更大概是在二十九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