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灝的英語很好聽,發音很標準很順暢,還帶着自己獨有的磁性的低音,簡直可以直接去做配音了。
襄陽:丟!好好聽!?絕了啊!
襄陽的英語也不錯,自然能聽懂陸景灝在說什麼,所以暫時先忘記了剛剛自己的尷尬,然後幹起正事。
襄陽:“阿景,你這樣說真的有用嗎?他會聽嗎?”
陸景灝也很誠實的回答:“沒用,不會。”陸景灝當然知道這樣說沒用,只是走個過程罷了,Mark不會說他當然知道。
襄陽還沒反應過來:“啊?那你說這個幹嘛?對哦,等等,你不是剛剛纔說完他這種僱傭兵絕對不會亂說的嗎?那還有必要問嗎?”襄陽這纔想起來了剛剛纔說完的話題。
陸景灝:“嗯,走個過場。”
襄陽臉笑的一抽一抽:“呵,呵,那你還挺幽默的,儀式感十足啊你!”
陸景灝也不否認:“嗯。”
襄陽和陸景灝兩人一問一答的,險些忘記了剛剛正真詢問的對象正倒在兩人中間。
要不是Mark自己發出了點聲響,兩人沒準還真給忘記了。
Mark也是很倔強,也非要走一遍過場,嘴都爛成那樣了還不忘回了一句:“Never!”
襄陽和陸景灝兩人都很默契地一對視,然後看着Mark點了點頭。
襄陽和陸景灝也沒想着多管,於是陸景灝把Mark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所有的聯繫工具和資料全都收到了自己手上。
不知是出於防備還是什麼,這一行M國人除了一張地圖上有點標記外,其餘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對他們有利的訊息存在。
搜完之後兩人也不再管Mark了,各幹各的事,坐下來歇了一會兒,還在旁邊吃了頓飯,甚至還好心地問了問Mark吃不吃。
Mark也真屬實是呆住了,幹了這麼久的僱傭兵,抓肯定有被抓過,但是這種待遇的“抓住”他可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襄陽和陸景灝兩人調整了一下後,便又牽着跟繩,繩上牽着Mark走,兩人就又去踩點去了,將Mark沒踩完的點去踩去了。
Mark之所以根本不慌,不是因爲他不怕死,只是因爲他還留有後手,他雖然不太能打,但是高智商指揮者也不是空有虛名。
Mark因爲被襄陽和陸景灝搜過身,身上所有可以聯繫的工具都被收走了,但是畢竟是在戶外,條件有限,沒有金屬探測儀,襄陽和陸景灝怎樣都不可能真的搜全Mark身上的東西。
所以Mark的機會就來了,他早留有一手,袖釦第一顆上就是一個信號發送器,可以連同實時定位直接發給M國組織,然後組織定會馬上派人來支援他,他這次基本上可以說是主導着整次行動,只不過因爲跟着他的那批僱傭兵他們沒有提前磨合過,所以他早就料到會出事,所以就留了一手。
Mark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翻着手就按下了袖釦,信號立刻就發送成功了。
襄陽和陸景灝當然沒有察覺到Mark這個小小的動作。
溫嶺安那邊出現了點狀況,由於他們跟蹤的人數過於龐大,冬天樹林的躲藏地實在是少的可憐,所以他們意外暴露了,然後被反追着,只是匆匆和襄陽,陸景灝這邊通知了一聲,說他們正準備往他們那邊撤離。
襄陽本來想着去支援他們,但是聽着溫嶺安不容置疑的肯定句,所以也只好應下了。
襄陽和陸景灝兩人在原地待命。
襄陽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暈了,不會又有什麼大事發生吧。
襄陽在原地,雙手合十,祈禱着,眼睛還沒閉上呢就被陸景灝打斷了。
陸景灝:“你在幹嘛?”
襄陽擺擺手:“沒事。”
襄陽也沒再祈禱了,她怕等會旁邊這位大佬又嫌自己蠢到他了。
結果沒多久,還沒等到溫嶺安,王逸和宮崎趕過來,襄陽和陸景灝就聽到了一羣人急促的腳步聲。
剛開始因爲距離較遠,襄陽和陸景灝兩人都還以爲是溫嶺安幾人趕過來了,但稍微近點後,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人數不對,太多了,多到有點駭人。
陸景灝想拉着Mark走,一邊還叫着襄陽趕緊撤離。
卻不然Mark在一旁露出了個陰翳無比的駭人笑容,還不緊不慢地開口:“The good play is about to be staged. The actors are going to play. Ha ha, ha ha, you can't hide!(好戲就要上演了,演員要上場了,哈哈哈哈,你們躲不掉的!)”
話音剛落,一羣人就出現在了襄陽和陸景灝眼前。
陸景灝的反應很快,迅速拉過Mark架在自己面前,站在他的左後側,拿着匕首放在他的脖頸上,速度有點快,Mark的脖頸處已經給割到了一道小小的疤痕,正一點點往外滲血。
陸景灝沒說話,但是一個動作就讓剛剛正想要進攻的衆人停下了腳步,只是看着陸景灝和陸景灝手下的人。
襄陽也站在了Mark的右後側,然後拿出了把手槍,指着他。
誰知道在兩人中間的Mark卻像是魔怔了一般,笑的像個瘋子,就連前來支援他的人都是一愣,沒懂Mark的迷惑行爲。
Mark剛一笑完,襄陽的腰後就頂了把槍。
襄陽怔住了,Mark的槍早都被他們收了,這槍哪來的?還有他什麼時候鬆綁了?
Mark雖然武力不行,但是智商從未掉線,在他被抓到陸景灝身前時,對面的人就已經趁着襄陽和陸景灝二人在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悄無聲息地往自己腳邊送了把手槍,至於繩子,他本就會解,一直沒鬆不過是在等一個時機罷了。
Mark在剛剛無人理解的笑聲中鬆了綁,手快地將手槍踢到自己手上,然後迅速架在了襄陽的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