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朝眨了眨眼睛,聽到了抱字,於是他乖聲應好。
他沒有再纏着雲杳杳說要她抱,只是一雙手卻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視線不偏不移的落在她的身上,神色專注。
雲杳杳這纔有閒暇時間去詢問連煙:“全知道怎麼樣?”
連煙走過來,眼珠子在兩人交握的手上轉悠了一下,突然嘿嘿一笑,也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們…”
雲杳杳抿了抿脣瓣,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這件事她本就沒打算瞞連煙他們幾個。
她視線移了移,故作淡定:“昂,就是你想的那樣。”
連煙快樂瘋了:“我就知道你們倆會成。”
雲杳杳咳了咳,轉移話題:“全知道怎麼樣了?”
“睡着了,嘖嘖,我還以爲那小傢伙有多能喝了,沒想到一杯就倒了。”
雲杳杳不太放心:“今晚你們一定要好好看着他啊。”
全知道是揹着他們偷偷喝的,等雲杳杳注意到得時候,他一杯酒已經下肚了。
然後沒過多久,他就暈乎乎的倒下了。
第一次見到小孩喝醉過去,雲杳杳真挺擔心他身體出什麼問題。
“哎呀,放心吧杳杳,我會照顧好他的。”
連煙轉頭看向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的楚梟,問道:“他怎麼辦啊?”
雲杳杳想了想,“等會我送他回去吧。”
楚梟脊背一僵,心臟開始狂跳不已,他緊閉着雙眼,儘量不讓自己露出什麼破綻來。
他是喝醉了沒錯,可長久以來的習慣讓他即使喝再多的酒,也仍然會保留一份清醒。
所以他聽得到雲杳杳說的話,自然也知道她和傅君朝兩人剛剛做了什麼。
可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安靜的,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的趴在桌子上。
心臟處一抽一抽的痛,這種真真切切的疼痛,他只感受到過兩次。
一次是在楚柔確診白血病的那一天,一次便是在此刻。
他心愛的女孩在他面前主動吻了別的男人。
那種渾身血液瞬間冰冷凝固的感覺,在那一瞬間,心臟都好像停滯了好幾秒。
可如今,在親耳聽到雲杳杳說要送他回家後,他感覺渾身血液又重新沸騰起來,心中妄念加深,他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希冀。
或許,在雲杳杳的心中,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哪怕是一點點就好。
連煙看了看緊抓着雲杳杳手不放的傅君朝,笑了笑:“還是我送他回去吧。”
楚梟心頭一窒,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這他媽哪來的搗蛋鬼?!
他忍不住偷偷睜開眼,看了眼雲杳杳。
她緊皺着眉頭,看起來似乎有些糾結。
楚梟在心中默唸:“不要答應不要答應不要答應。”
下一秒卻聽見雲杳杳的聲音響起:“行吧。”
瞬間,一顆心從雲端跌落地面。
楚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去的了,只記得他踏出房門的最後一刻,轉頭看見雲杳杳彎腰將傅君朝抱在懷裡輕哄安撫。
他心中那最後一絲慶幸頃刻間粉碎成末。
他原本想徐徐圖之,可此刻現在才明白,時間不等人,愛情也一樣。
連煙帶着楚梟走後,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雲杳杳原本打算帶傅君朝上樓回家去來着,可喝醉了酒的傅君朝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又撒嬌又耍賴,死抱着她不放。
雲杳杳無奈,只好把他扶到沙發上躺下。
給他找了條薄被搭上,雲杳杳搬了張凳子坐在他身邊。
他睜着那雙好看的鳳眸,目不轉睛的盯着她,裡面充滿了愛慕依戀。
“杳杳,親親我。”他放軟了音調,尾音上翹,軟軟的,勾的人心跳加快。
雲杳杳戳了戳他的臉頰,指尖下陷,出現了一個小窩窩。
雲杳杳笑了聲,心臟變得柔軟,說出來的話卻讓傅君朝委屈的癟了癟嘴。
“不親。”
“爲什麼?”傅君朝小聲質問:“你爲什麼不親我,是不是看上那個楚梟了。”
他越想越覺得委屈。
楚梟覬覦他的杳杳,杳杳現在還不親他。
她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楚梟這條狗了。
心裡酸的冒泡泡,腦袋卻冷不丁的被打了一下。
他捂住頭,一雙黑眸溼亮:“杳杳,你打我。”
雲杳杳又氣又覺得好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沒好氣的說:“想什麼呢你,我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嘛?!”
傅君朝抓住她的手,得寸進尺:“那杳杳親親我。”
雲杳杳扶了扶額,語氣無奈妥協:“我真的是…哎。”
她傾身,在他脣角落下一吻。
傅君朝滿足了,拉着她的手,笑容甜蜜溫柔。
雲杳杳任由他拉着,指尖勾了勾他的掌心,說:“你先躺一會兒,我去把那些收拾了,就送你回家。”
說完她準備起身,手腕卻被拽住。
傅君朝撐起身子,又把拉了回來,雙手環住她的腰,蹭了蹭:“不要,不要回家。”
“傅君朝,你粘人精吶。”
雲杳杳都快沒辦法了,第一次見着這般模樣的傅君朝,她的心軟的一塌糊塗,什麼事都想由着他。
傅君朝臉埋進她腰間,聞言只是哼唧兩聲,也不說話。
雲杳杳有什麼辦法呢,只好寵着嘍。
寵到最後,傅君朝說什麼也不肯走了,非要留在這裡。
雲杳杳也沒辦法,就只好把這沙發給貢獻出來了。
傅君朝生日過後,兩人偷偷摸摸玩起了地下戀情。
上課時不時的勾勾手指,又或是相視一笑,兩人目光纏綿,雖在別人面前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可兩人之間那股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氛卻不是輕易就能掩蓋的。
雲棲晨每天面對着兩人,視線轉了又轉,眉頭緊鎖,最後還是沉不住氣,將傅君朝叫到一旁去訓了訓。
而傅君朝也警記着雲杳杳的吩咐,對兩人的關係矢口否認,任雲棲晨怎麼打探也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