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8-20 7:58:55 本章字數:5758
服務員結完帳回來,手上除了那張白金鑽石卡和帳單外,還多了了張房卡和入住單。
李燕正有些疑問的時候,勒小東已經起身站起來,衝她道:“走吧,我們上去——”
“上去,上哪去?”樓上除了餐廳就是客房,這剛吃得五飽六飽的她不認爲會是前者。
“我剛讓她們給開了間房,我們上去談談。”不容置疑的扯過她的手,拉着就走。
哎,我好像還沒同意吧?這句話衝到嘴邊,可看他這態度顯然是不會同意她說不,在嘴裡轉了一圈兒又咽了回去。
羅曼採取的會員制,根據消費額度來制定的級別檔次,像是勒小東這樣的高V會員,光是每年交的會費就不低於七位數。即使沒有過多交代,給的房間那也至少是豪華套。
高額的會費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羅曼客房的奢華程度比起大安閣要更勝一籌。李燕不得不承認自已就算是再會賺錢,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僅僅還是個小市民消費意識,兩輩子加起來也僅有那麼一次奢侈的經驗。住這麼高級別的客房,那在以前就是認爲在敗家。
一百多平米的建築空間,被分隔出幾個區域,臥室、客廳、酒吧、觀景臺,每個區域都設計合理,給人種寬敞明亮的感覺。
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透過窗戶放眼可以看見遠處的風景,迎着吹進來的微風,會覺得愜意無比,連帶心情都跟着愉悅起來。
從進來到坐下呆看了窗外足有十分多鐘,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似乎都不願意做打破平靜的那一個。
若是要比忍耐力,李燕自認不會輸給眼前這個明顯在剋制着的某人。既然他不出聲,那她也只好保持沉默了。
可能也意識到這樣拖下去沒辦法,勒小東終於以一聲長嘆作爲開場白:“李燕,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我的魅力的不夠?還是哪裡做的不好,你怎麼會看上別人呢,那人真的就有那麼好?”認識她這麼多年,很清楚她的性子,看着挺溫和容易親近,其實最是冷情的人那麼個人。別說是交男朋友了,就算是隻是個普通朋友,她不會那麼輕易的交心,滿打滿算也就才兩三個月的時間,怎麼就有看上眼的男人了呢?
李燕低垂眼簾沉吟頓默了數秒鐘,她現也是徹底弄明白了,如果不明明白白的把話攤開來說清楚,他還是會繼續這樣下去,這對兩人誰都不好。
“小東——”
她沉重的口吻讓勒小東本能的渾身震了下,知道她要跟他說什麼了,不自覺的挺直了脊背,“嗯,什麼?”
李燕暗自嘆息了聲,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說的太直白,可問題是不說清楚,以他的個性根本不可能輕易後退。
“……我知道你想着我們再恢復以前的關係,而我也說過這不可能,可是我看你卻是不以爲意,仍然在做着各方面努力。或許是我有所誤會,可你表現的實在太過明顯了,不時的出現在我家,又是各方面討好我的家人,其實真的不必要這樣做。”想到她們家除了她媽還沒完全同意以外,幾乎全票通過讓他們倆個在一起,只要想到這個李燕就覺得頭疼。不無懊惱的又嘆了聲,接着道:“我之所以再三拒絕這件事,並不是我在欲擒故縱,如果你要是有這樣的誤會,我現在這裡特別澄清一下,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勒小東一對劍眉都快擰得打結了。
李燕沒有直接回答,說道:“有人說,有以結婚爲目地的交往那就是耍流氓。雖然這句話比較側重於你們男人來說,可是對我們女人也同樣適用。我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你結婚,如果還是對你的付出視而不見,那我就是個欺騙別人感情的大騙子了,這可比騙人錢財來得更加可惡。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是這種人吧?”
“……爲什麼不能可能?”聽到這幾個字,勒小東只覺着心尖被人拿錐子狠紮了下,一張俊臉陰鬱黑沉。
“我們——真的不合適。”真實的理由她又怎麼可能跟他說呢,那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不是她親身經歷,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的。弄不好,還可能會被當成精神病、妄想症病人來處理,那可就麻煩了。
“怎麼會不合適?”這樣的理由顯然無法讓勒小東信服,煩燥的抓了把頭髮,道:“我不認爲有哪裡不合適,我們外表長得相配,內在又那麼和諧——”說到這裡略顯得有些赧然,臉紅了下,又接着道:“雖然只有一次,可是我能感覺得到。如果是這方面你有什麼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多練習就有了,這種事總是越做越熟練……”
越說越不着調了,李燕趕緊出聲打斷道:“我指的不是這個,你不要瞎亂猜。”聊這個話題實在有些尷尬。
“那不是這樣,又是那個?我實在想不出來,你能再說的詳細點兒嗎?李燕,你很清楚,如果沒有確切的理由,我是不可能放棄的,這點不用我多說了吧?”
他的性格李燕當然清楚了,被逼無奈只能長嘆聲,道:“小東,今天我說的這些都是實打實的話,至於爲什麼我會說不合適,以後你就會明白了,我現在沒辦法跟你說清楚。不過,最終的結果不會變,我們倆個真的走不到一起去,我希望你越早知道越早斷了這個念頭越好。不然的話,等到將到那天到來,恐怕你會怨恨我,到時候真的是連朋友都沒的做,我並不希望是這樣的結局。”
這一連串隱晦難懂的話,讓勒小東沉默下來,內心隱約有種漏掉什麼重要信息的感覺,可是認真捕捉又絲毫找不到頭緒。這種無力感着實不太好受。
“那好吧,讓我好好想想。”她這麼鄭重其事的說了這麼多,無非是在表示自己是非常的認真,要是他輕易否絕了的話,只會讓她想到另外的途徑,保準會跟他漸漸疏遠關係,以達到這樣的目地,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李燕點點頭:“這樣最好。”如果他能想明白,兩人還做朋友,不傷和氣這樣是最好。
這麼攤牌的一說,她覺得心裡輕鬆了不少,不再那麼壓抑沉悶了。難怪會有人說,心情難過時跟人分擔,這樣痛苦會減半,還真有那麼點兒道理。
既然已經跟他都說明白了,那再呆下去也沒有那個必要了,李燕剛想着跟勒小東說說,要不把房間退了這就走人得了,還能省掉大部分房費,這豪華套可是挺老貴挺老貴。就算有錢,那該省的時候也得省不是?
她正這麼想的時候,就見勒小東在那裡解衣服釦子,怔愣了下問道:“你幹嘛?”低頭看了下表,現在已經快兩點鐘了,難道他還打算在這裡補睡個午覺啊?
勒小東動作極快的脫掉了上衣,正解着褲帶,看她傻乎乎的樣子,邪魅的一笑,道:“我想幹嘛,難道你看不出來啊?”
被他這笑的心神微蕩了下,趕緊斂神錯開視線,嘟嚷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在想什麼?”
兩人對話的十幾秒鐘時間裡,勒小東已經結束戰鬥,身上只剩了下面一條平角褲,徑直走過來,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告訴你,我打算耍流氓——”
“啊?”溫熱的呼吸噴在耳側直癢癢,帶着小細鉤似的勾得人酥酥麻麻,被驚的往旁邊側了一大步,面紅耳赤的強自鎮定道:“沒工夫跟你說笑,要待你待着,那我走了——”抹身就要走。
“哎,你走了,我跟誰流氓去?”勒小東一把扯住她胳膊拉了回來,見她薄怒紅頰將要發火,趕在之前說道:“不是你說不以結婚爲目地的交往那就是耍流氓嗎?我現在又沒跟你談婚論嫁,只是單純的在交往,管它是一葉情還是什麼露水姻緣,反正只要不涉及到你所謂的結果,你應該不是那麼在意,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是這樣吧?”
李燕被他這幾句話問的是語結當場,她很想質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把她當成什麼人了?可是轉念又一想,或許被他這麼認爲倒也好,省得他放不開再繼續執迷下去。再者,從某個方面來講,他所的也確實沒有錯,她之前那些話主要是強調不想跟他結婚,可完全沒有提到別的事。
曾經被傷害過一次,重新來過的她思想觀念上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只守着自己丈夫從一而終的老舊思想,早就被她所唾棄,憑什麼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小三小四小五的養着,她要守潔守到死?就算最終的結果是她嫁給那個人,爲的也只有一個,只要是懷了寶寶後第一間就會跟他離婚。於她而言,那人不過是個工具,用完就可以隨手丟棄的那種,
曾經的想法是要將清清白白的自己在新婚之夜交給成爲她丈夫的那個人,那樣做又得到了什麼好結果了?心灰意冷之餘,又怎麼肯再去重走那條老路?
於其說,這是思想上一種改變,不如說對那人提前所做的報復,明知道會成爲他的老婆,早早的先把這頂綠帽子給他戴上,也算是變相的泄憤了,心裡覺得痛快無比。
李燕想要好好的過這一輩子,只要出於意願,偶爾肆意放縱上一回,又有什麼不可以?不客是男人還是女人,生理上都會有這種欲明旺,不想在這方面委屈自已。如果真的合拍,她並不介意保持這種單純的肉關係。
以目前而言,他是唯一個沒讓她生出牴觸情緒的男性,在無法確定身上厭惡症完全好了之前,也可以說,他是唯一一個可以解決需求的人。
這些念頭在腦海裡飛速的旋轉着,她很快就有了決定,沒有再去拒絕來自於他的邀請。
此時的勒小東還完全沉浸在被認可的喜悅裡,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眼裡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要是知道李燕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會不會嘔個要死?
不管兩人報有着什麼樣的想法,滾牀單的時候還是相當和諧的。就像勒小東說的那樣,這種事情完全靠練習,次數多了也就熟練了。比起第一回,完全可以用進步神速來形容,至少他是這麼認爲。
對於李燕來說,雖然酒醉不知道剛開始是什麼情況,但是這次則是全過程清醒,深深體會到了啥叫契合。兩人身體簡直就像是爲彼此而生的那樣,動情狂舞起來實在是太般配了。深深的體會到那種發自心靈深處的震撼,讓也久久都無法從那樣的餘韻裡回過神來。
可能是二十多年來纔有這樣的經驗,知道那美妙的滋味後某人食髓知味,滾起牀單來勢不可擋。她自認經常鍛鍊的身體素質相當不錯,可是在面對他年青充滿衝勁的身體時,仍然是不夠看,直被翻來覆去的要了數回,直到身體最後一點力氣都被他榨乾吸盡。
這樣縱情肆意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起來時,渾身像被車子輾壓過一樣,腰痠骨頭疼,渾身的不舒服。可憐她的小身板啊,這種情況根本走不了,直在酒店裡休息到了下午,將近傍晚的時候才免強爬起來。
環顧了下四周,並沒有發現勒小東的蹤影。早上醒來時他就不在,她還挺慶幸不用面對他而尷尬。後來迷迷糊糊將要睡着時,覺着身邊的牀一沉,好像是他又回來了。不過,她又不能完全肯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又睡了這一覺,身體覺得好多了,可還是難免發懶的從牀上坐起來,瞅着牀頭某一點發了會呆兒。
就這時候,房間的門傳來聲開鎖磁條響聲,‘茲——’的聲音停住,門被從外面推開,勒小東拎了袋衣物走了進來。見她坐在牀頭,眉眼彎起,展顏一笑:“燕兒,你醒了?”
儘管他笑容燦爛,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可李燕並沒有因此迷了心神,忽略了他臉前襯衫上那點點散如梅花的血漬,心頭突的猛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