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從睡夢中醒來,火堆已經燃盡。蘇十安並沒有在洞穴內,起身走過石玄關處,外面的景象樹木蔥鬱,鳥鳴清脆。蘇十安從不遠處拿着樹葉盛放的溪水走來。
“天亮後我見你睡熟就沒叫你,去取些溪水帶回來補充水分,一會兒吃點野果我們出去找些其他的食物,不然營養不均衡,山裡這麼大,應該不成問題”蘇十安將水遞給我,我們坐在乾草堆上各自吃了幾個野果準備出發。
昨天我們安頓在這處洞穴,不遠處有乾淨的溪水,周邊有可以拾取的木材燃料,今天我們通過對於太陽位置的判斷決定向洞穴的南邊走去。山上沒有路,不過片樹林果樹比較多,所以樹與樹之間總是可以走得出來小路。
“走路小心腳下,雖然從昨天來到這裡到現在沒有見到大型野生動物,不過這個溫度時節蛇類還是有”蘇十安走在我前面,偶爾有生長茂盛的雜草就盡力開出容易走的路。
“小時候住在遠郊老樓區,每年夏季總可以見到鑽進樓棟裡的蛇,有時上下學的土路上也可以見到,土路的兩邊是雜草叢,走在路上有時不注意快踩到才發覺腳前有蛇,蛇受到人驚擾就立刻爬到草叢中。”邊走邊盡力看着腳下,如果真的遇到蛇,今天午飯就是烤蛇肉了。
“你一向膽子小,現在反倒大了起來”蘇十安回頭輕笑,我在這個時候才仔細觀察他的眉眼,眉毛濃密眼睛睫毛細密…五官有種英氣的感覺。
“講得好像我們是自小認識似的。”我自小沒什麼朋友,特別是三番五次的轉學後,都沒什麼聯繫了。
“礦山小學四年三班,我倆一個班級了”蘇十安隨手摘下來一穿山裡紅遞給我,山裡紅是小些的山楂肉質細膩,跟我小時候吃到山裡野生的味道一樣。
“我在那裡唸了四年的小學就轉學了,所以都不太記得了,而且我這種借讀生在班級裡也沒什麼存在感。”這麼多年,不停的搬家轉學,很多事像記得清又好像早已記不清。
“這個城市很小,小到中考時我倆在同一個考場,工作時在同一個公司,只是你從來都沒有注意身邊的一切。”邊走邊聊間我們走到了一處密林中草地佈滿蘑菇的地方。
“這是榛子蘑,小雞燉蘑菇,蘑菇炒白菜,山菌很香的。”我驚喜的過去確認蘑菇的品種就是榛子蘑,既然這裡有榛子蘑,那這片樹應該是榛子樹,因爲跟以往見到的不太像所以沒敢確認,現在榛子樹的果實還沒有完全成熟,等這幾天完全成熟摘下來剝出堅果,堅果裡富含的油脂使我們的食物又豐富了一種。
我們蹲在地上採摘蘑菇,將根部的泥土雜質清理乾淨放入用樹葉捲成的簡易的筒內,比較小的蘑菇等再過兩天就可以瘋長起來,但時候可以曬乾成榛子蘑幹儲備起來,既然這裡的時間跟原本的相差不大,應該也會有四季,趁着這個季節儲備些多餘的食物以防嚴寒或者天氣異常的時候。
旁邊的草叢中有一顆顆星星點點的黑色果實,從枝葉和果實的樣子判斷,這是龍葵我小的時候都叫它天天,那是鄉村小孩子外出玩兒時的寶藏零食。摘下來嚐了一下果然還是記憶中的味道,採摘下來用樹葉盛放一小把,這是今天我和蘇十安的水果維生素來源。
山裡的野雞飛的很高,我們沒有工具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飛走。目前看來,只能先維持溫飽然後準備工具這樣才能在這片山林裡過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