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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厲盛維。
那春曉打開門,側身讓他進來。
他站在門口,入目的粉紅色讓他蹙起了眉頭,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幫着那春曉把行李袋提進房間,放到牀邊。
“明天見到家裡人,如果覺得吵鬧,不用在下面陪他們,自己上樓就行。”厲盛維已經走到門口了,又轉身對有些呆呆的那春曉說道。
那春曉訥訥點頭,“我知道了,厲大哥。”
那春曉一點睏意也沒有,乾脆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原身的筆記本放在書桌上,衣服一件一件拿出來,壓出褶子的便抻平整再掛進衣櫃裡面。
她做的很細緻,也耗費了許多的時間,等把不大的一個行李袋的東西全都收拾好,已經早上五點多了。
她想要躺在牀上歇一會兒,但是身上的衣服有些髒,這具身體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澡了,隱隱的也能聞到一股不大好聞的味道,於是她決定去浴室洗個澡。
這裡的熱水器和醫院的不同,她用了好一會兒才琢磨明白,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出來之後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這時候,已經早上七點多了。
估摸着快吃早飯了,她便沒有躺到牀上,只坐在書桌邊,翻看起筆記本來。
她看的很專注,甚至忘記了時間。直到聽到敲門聲,她才驚覺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現在已經八點多鐘。
她忙起身開門,敲門的是個陌生女人,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一頭及肩的半長髮,下身穿了一條軍裝西褲,上面搭配襯衫,腳上穿了一雙黑皮鞋。
那春曉腦海裡馬上就浮現出英姿颯爽四個字來,無端地,她對這個女人也生出一股好感來。
“春曉是吧,長得真可愛。”女人英氣的臉上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我叫周瑾,是厲盛維的二嫂,你也跟着叫二嫂就行。”
那春曉乖乖地叫了一聲“二嫂”,等着周瑾繼續把話說下去。
“飯已經好了,媽讓我叫你下去吃飯,收拾好了就跟我下去吧”,周瑾含笑對那春曉說道。
那春曉點點頭,“我都收拾好了”,然後乖巧地跟着周瑾下了樓。
下樓這幾步路,周瑾一直在和那春曉說話,讓她別拘謹,別緊張,把這裡當成她的家,那春曉默默的聽着,心裡覺得很溫暖。
樓梯剛走到一半兒的時候,餐廳裡的喧譁聲就傳了過來。有孩子的打鬧聲,大人的呵斥聲,還有小孩子的撕心裂肺地哭聲……
那春曉不自覺停了腳步,好奇地往餐廳的方向看去,可惜餐廳正好被一根裝飾石柱擋着,什麼都看不到。
“家裡孩子多,有些鬧,你習慣就好了”,周瑾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隨意地挽上那春曉的胳膊,帶着她繼續往下走,“我看你挺內向的,以後這些小搗蛋敢欺負你,你可別悶不吭聲,一定要說出來。他們一個一個都跟混世魔王似的,你越不說他們鬧得就越歡。”
那春曉正琢磨周瑾的話,她們便已經走進了餐廳,那春曉看到一餐廳的人,驚的傻了眼。
厲家的餐廳很大,只這一間餐廳,差不多就趕上那春曉原身的家那麼大了。不過大大小小十好幾口人聚在這裡,這餐廳倒還有些嫌擠了。
特別是多了四個圍着長條餐桌奔跑打鬧的孩子和一個雖然坐在桌邊,卻哭的格外響亮的孩子,這餐廳就已經不是能用熱鬧來形容的了。
“小祖宗們,都別鬧了,快坐好吃飯。我數三個數,你們要是不坐好,就把你們全都關禁閉!”昨晚還和藹可親的女人這會兒已經變成了母老虎,掐着腰站在桌子邊,對四個還在不知疲倦的奔跑着的孩子吼道。
她吼的聲音不小,可惜,根本沒人聽她的!
“坐好都坐好啊,一會兒你們小叔就回來了,你們誰不聽話,我讓他收拾你們。”最後迫於無奈,張采薇只好使出了殺手鐗。
這句話說出口,幾個孩子果然老實了,動作迅速地竄到椅子上規規矩矩的坐好,就連剛剛還哇哇大哭的最小的孩子也不哭了,只一抽一抽的十分可憐。
終於消停了,張采薇長長舒了一口氣,一轉身就看到周瑾和那春曉站在餐廳門口,忙過來拉她們。
那春曉被張采薇按着坐到一排小蘿蔔頭的對面,被幾個小孩子好奇的打量着,渾身又不自在起來。
“家裡孩子多就是鬧騰,春曉你習慣就好了”,苦惱地和那春曉解釋了一句,張采薇又對一排小蘿蔔頭介紹道:“這是你們小姑姑,以後都給我老實一點,要是敢欺負小姑姑,讓你們小叔打屁股!”
小孩子們紛紛點頭,早沒了剛纔圍着桌子追逐打鬧時的頑皮樣子。
“咱們現在點名啊,給春曉介紹介紹咱們家人”,張采薇坐到厲堂川身邊,伸手奪過他手中的報紙,給他使了個眼色。
厲堂川輕咳了一聲,沉聲說道:“厲盛繹”。
“到”,渾厚的男聲在那春曉不遠處傳來,嚇了她一跳。
“他是你大哥,32歲,現在在京都軍區38軍裝甲6師坦21團任團長”,厲堂川詳細遞給那春曉介紹道。
那春曉的視線落在厲盛繹身上,他穿着一身英挺的軍裝,很高很壯,坐在那裡就像一座挺峻的山峰,威嚴又沉穩。
之後,厲堂川又一一給她介紹了家裡的其他人。
坐在厲盛繹身邊的女人就是大嫂,叫侯淑柔,32歲,是京都大學的講師。她長得不多漂亮,鼻樑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鏡,笑起來正應了她的名字,淑婉柔和。
兩人有兩個兒子,大的叫厲以博,今年九歲,下學期就該讀三年級了;小的叫厲以晟,今年七歲,馬上就要成爲小學生了。
二哥厲盛綸,今天三十歲,是京都軍區直屬飛行大隊的中隊長,空軍軍裝穿在身上,特別的神氣。他的妻子就是剛纔上樓去叫那春曉下來的周瑾,今天二十九歲,是京都軍區文工團話劇團團長。
他們倆也有兩個兒子,大的叫厲以佑,今年六歲,小的叫厲以昊,五歲。
三哥厲盛緒,今年二十七歲,是京都軍區特種兵大隊的分隊長,有任務在身所以並沒有出現在餐桌上,三嫂叫胡雨佳,今年二十五歲,是京都名校的在讀研三學生,過不幾個月,她就要成爲一名女博士了。
他們只有一個兒子,叫厲以軒,今年才三歲,就是剛纔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的小孩子。
“你四哥就是帶你回來的厲盛維,他今年都二十四了”,厲盛維並不在餐廳,是以張采薇搶過厲堂川的話,對那春曉說道:“四個臭小子裡面,我最犯愁的就是他。前三個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就算沒結婚也都和你嫂子們好上了,他倒好,這麼大歲數了還沒交過女朋友,從小就在和尚堆里長大,現在不是流行一個詞嗎,叫什麼來着?”
“搞基”,三兒媳胡雨佳忙提醒張采薇。
“對,就是搞基!我都怕他過幾年給我領個男的回來,你說愁不愁人?”說起厲盛維的終身大事,張采薇就有無數的話要說。
那春曉並不知道“搞基”是什麼意思,不過她聽得出來,這並不是一個好詞,至少放在厲盛維身上不是好詞。等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翻翻字典,查查這詞兒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