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隊長!我剛剛聽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什麼事?”
“聽說、聽說‘王者’成立了一個審判院,要統一帕拉比索斯!”
“哈?說什麼胡話呢!就帕拉比索斯這樣子,怎麼統一?”
“不知道啊。聽說那什麼審判院在霧山上,最近一段時間,霧山周圍凡是起衝突有爭鬥的隊伍,都被‘王者’修理了,說是‘王者’正在巡視大陸,違者殺無赦。”之前的“王者”殺人都是有理由的,而這一次,聽說是不問原因,只要反抗,一律斬殺。
“他們吃飽了撐的?!”
“哈哈,確實是吃飽了撐的。”突兀想起的笑聲嚇人一跳,一隊人循聲望去,就看見樹林裡竄出來的羅伊。
“是、是‘王者’!”有人驚呼出聲。
“羅伊,這邊!”一隻通體黑亮的豹子從樹林中衝出,向着某個方向狂奔而去,緊接着,“王者”的其餘人也相繼躥出,向着同樣的方向狂奔。
“不想被打屁股就要乖乖的哦。”羅伊摸了摸那隊長的頭頂,緊跟着隊友們離開。
“什、什麼意思?”那隊長呆愣地看着“王者”們消失的方向。
“隊長,那邊……有兩隊人馬對戰。”他所聽到的傳說不會是真的吧?
“走,去看看!”
等這一隊人馬趕到的時候,原本發生在那個地方的械鬥已經停止,械鬥兩隊的隊長已經被殺,而“王者”們正在傳教,聽起來似乎是某種強制規定。
“王者”真的要統一帕拉比索斯了?
不問對錯,不管原因,“王者”突然變成了帕拉比索斯上的秩序維護者一樣,強勢鎮壓所有的暴力行爲,隨着“王者”們強制監管範圍的擴大,“王者”要統一帕拉比索斯的消息插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整個帕拉比索斯。
膽小的、聰明的全都安靜了下來,停止所有活動,原地紮營,靜觀其變,狂妄的、愚蠢的依然我行我素,搶奪、欺壓,無惡不作,然而這樣的人通常都活不長久,因爲“王者”會帶着帕拉比索斯的秩序前來,給予裁決。於是人們相信了,“王者”是真的要統一帕拉比索斯。
怎麼辦?抵抗嗎?對方可是“王者”,從最初到最後,他們已經成爲所有人心中不死的神話,那份畏懼感存在於心,再加上“王者”不惜殺戮所展現出來的決心和覺悟,他們很難鼓起勇氣反抗。
反抗的聲音逐漸被抹殺,靜觀其變被當成了默認,疲於殺戮的人們抱着試試看的心態投靠了“王者”,加入審判院,審判院的規模急劇擴大。“王者”們鎮壓完了反抗者,就頒佈了帕拉比索斯基本法律,爲了強制人們服從並習慣這用來維護和平的法律,“王者”之中,除了作風嚴謹的拉比留在霧山本部教導新人,其餘人全部分散開來,將帕拉比索斯上的居民按照族羣統整起來,以審判院爲中心各據一方:神族的赫被封爲神主,位東方統領神族;魔族的加布里爾帶着伊登被封爲魔王,位西方統領魔族;卡爾爲獸王,位北方統領獸人族;精靈王羅伊,位南方統領精靈族。
就此,帕拉比索斯上的新秩序正式建立,“王者”的六個人也因爲各自的工作天各一方,唯一的感情聯絡就是一個月一次在審判院的聚會,卻也只是談天說地,沒有人會抱怨工作,因爲他們都在做着相同的工作,沒必要再爲對方增加負擔。拉遠的距離,新建立的秩序,對於這些沒有經驗的王者來說,禍福不過是一夕之間。
新秩序建立半年之後,天性中就帶着黑暗的魔族發生暴亂,等羅伊幾個人接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加布里爾用半年時間建立起來的親衛軍雖然沒有處在下風,但伊登卻身受重傷。加布里爾的一顆心都牽掛在伊登身上,導致親衛軍無人統領,形勢並不太妙。
羅伊、卡爾、赫和拉比帶着自己手下不多的親衛軍幫忙鎮壓了魔族的暴亂,並且,赫採用了合魂的方法,將幾個人的魂力融合後設了道禁制籠罩整個魔族地盤,爲的不是禁錮魔族的行動,而是淨化他們心裡的黑暗,然後幾個人各自遣散了部下,連夜帶着伊登趕回審判院。對於他們來說,那裡始終是最安全的地方。
“情況怎麼樣?”看見赫從伊登的房間裡出來,羅伊、卡爾和拉比立刻一臉關切地迎了上去。
赫皺着眉,遺憾地搖了搖頭。傷了心臟,即使是他,也做不出能讓伊登在死亡前就痊癒的藥劑,跟時間搶命這樣的事情他還做不到。
“一點辦法都沒有?”拉比皺眉。
羅伊輕輕推開門,從門縫看向屋裡,就看到死守在牀邊的加布里爾:“赫,能加把勁兒嗎?如果伊登死了,加布里爾也活不成。”那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之深,他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我知道了。”赫點點頭,匆忙離開。
“輪流守着吧,我怕加布里爾崩潰。”卡爾也湊頭看了看屋子裡的情況,有些無奈地嘆一口氣。
“你們說……如果當初我沒有提議一統帕拉比索斯,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一切有因既有果,如果當初他們就那樣渾渾噩噩地過着殺戮者的生活而不去追求所謂的意義,是不是就能安然無恙地活下去?生存與生存的價值,哪個更重要?羅伊迷惑了。
“去處理一下族內事物,這裡我先守着。”拉比拍了拍羅伊的肩膀,掌心的溫度是一種無聲的寬慰。
“嗯。”深呼吸,卡爾和羅伊乾脆地轉身離開。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新的秩序已經建立,他們就有責任承擔所有後果並且將這個秩序堅持下去,無論發生什麼。
接下來的一個月,伊登靠着赫每天提供的藥劑維持生命,心臟處的傷口雖然沒有惡化,但卻也絲毫沒有癒合的跡象,赫的藥劑維侍着一種伏渺的平衡。拉比、羅伊和卡爾三個人輪流守在房門外,一邊與親信互通消息互相配合着處理各自的公務,一邊留意着房間裡的風吹草動。不敢放其他人進入房間,一日三餐都是三個人親手送進去。加布里爾的晚飯里加了蒙汗藥,以此強迫他在夜間休息,全身心照顧伊登的加布里爾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因爲即使吃下蒙汗藥,半夜裡只要伊登微微翱卜一孫加衆甲勺齡全枯租悶七,l’、甲翻冬口善扭臂靜凌勞詳抹的苗功卻減7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