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珍珠要搬家,孃家人都回去了,秦暉親自送了很遠,還給帶了不少的禮物回去。搬家要運輸物品、傢俱和行禮的僕人先走一步,等珍珠和秦暉帶着孩子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將主臥室收拾出來了,珍珠累了,直接抱着孩子睡了,秦暉卻沒辦法休息,先去忙公事了。等珍珠和孩子睡醒了,這纔給兒子吃了奶,讓奶孃和丫頭帶着他出去曬曬太陽,自己看看行禮和傢俱歸置的怎麼樣了。晚飯也要張羅了,中午吃的 就很簡單,尤其是秦暉最近真的很忙,身累心累,應該好好的補一補了。現在珍珠自己也會開藥,挑了幾種藥材,尤其是東革阿里還有一些安神的藥材放到補湯裡煮,一直要煮到睡覺前一個時辰,找了小丫頭看火,廚房的人也囑咐過了,這才忙其他的事情。
這次帶來的金銀不過是原來的一半,東西也是原來的一半,兩次收了賀禮,積攢了不少東西,珍珠趁着這次搬家,正好家裡的商隊過來,就將東西都運到京郊的莊子上去了,裡面有些金銀器皿珍珠在空間中又重新的鍍金,然後鑲嵌上一些寶石和鑽石,有些又需要重新加工細化的,都已經標記好了,到了莊子上,會有工匠重新加工的。加工過了,或者送人,或者賣掉可以。再說,加工過了,將來送人不會被人認出來,而且賣掉的話,價格也會上漲。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將來如果有人想抓秦暉受賄的把柄的話,可就難了。
自己的陪嫁傢俱都搬來了,千工牀放到了西側間,東側間是主臥室,在北方這樣的地方,冬天還是睡炕的好,夏天再搬到西側間去。傢俱都擺好了,灰塵早就打算乾淨了,珍珠又去庫房查看。不用賬本也知道什麼東西少了,什麼東西沒少。檢查了一遍,發現少了一個玉盤,珍珠直接把負責運輸的人叫出來。說出當時這個盤子是放在什麼地方的,哪輛車上,負責的人很快就找出是一個原來在巡撫府裡廚房打雜的婆子偷的。過去她是管理內庫房的,如今珍珠的人來之後,換上了自己人。她就被下放了,臨走當時時候還說要回家,求了賣身契呢!如今人也不在了,宋鄭氏的意思是就這麼算了,不過珍珠記得盤子的樣子,那是一塊很好的碧玉盤,上面還有鎏金的紋飾,盤子是別人送的,雖然家裡丟了一個玉盤不是大事,但是如果是別人送的。珍珠認爲還是小心的好。馬上派了劉青去找這個婆子,務必封了她的嘴,將東西拿回來。
秦暉聽到宋鄭氏跟他彙報這件事情,秦暉拿着筆的手先是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低頭書寫,一邊寫,一邊說道,“我知道了。夫人做的對,你不用管了。”
秦暉心裡其實也想知道,珍珠到底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如果只是追回了盤子。那秦暉只能說妻子很謹慎,如果不但追回了盤子,還想辦法處理乾淨尾巴了,那纔要對珍珠另眼相看呢!果然。沒過半個月,出去辦事的人回來了。劉青首先就找珍珠彙報了,
“夫人,那婆子回去就把盤子給賣了,我已經讓他們全家都簽了賣身契,送到西北的煤場去了。用不到年底,就能聽到他們全家都死掉的消息了。那盤子被賣到了一個南北貨行,我追回來了,也燒了賬本,那家的掌櫃的和夥計也送到了南疆去了,那邊有咱們人的,會處理的。”
所謂的處理,也就是讓他們消失了,珍珠輕易是不會用他們的,但是一旦說要處理乾淨,那必然是最乾淨的辦法。怎麼做的,珍珠是從來不會問的。後院還是那麼平靜,庫房的人知道少了東西,夫人知道了,確認了是誰之後,就沒有聽到其他的消息了。至於秦暉,自然是知道劉青都幹了什麼,半晌沒有說話,打發人出去之後,秦暉想了半天,看來媳婦的勢力果真是不小啊!不過這樣處理也好,秦暉倒是不怕被人抓住把柄,在他們這個位置上,來往的禮物非常多,有送他的,也有他送還的禮物,自然不能真的如同清水一般,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這工作可是沒辦法幹了。但是珍珠的做法沒錯,這樣不聲不響的拿出去,也是麻煩。看來媳婦還是一個可以擺脫大事的人呢!心夠細,手也夠狠。做他的妻子,絕對合格,不過看珍珠對待孩子的樣子,估計能讓珍珠下狠手的事情,就是爲了家庭和孩子,也是爲了他吧!這樣想着,心裡很暖,晚上回去吃飯,不斷的給珍珠夾菜,
“聽說盤子追回來了?”
“是,追回來了,費了些功夫,老爺不會怪我手狠吧?”珍珠絕對相信,秦暉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夫人做的很好,如果能更小心就更好了。下次這樣的事情交給老爺我去做,知道嗎?”秦暉又捏捏珍珠的臉頰。
珍珠笑了,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秦暉這個老油條了,當然不會選那些得罪當地權貴的事情,更不會打壓手下,他要做的,就是蒐集良種,並且推廣開來,軍費分配下來,雖然說給了一個數,但是實際上運到他們這裡的,不足八成,如果分到手下的將軍手裡,再往下發,那估計到士兵手裡的就少的可憐了。這軍費當中還有修建城牆的費用。秦暉打算運用水泥,這樣可以節省人力,還能讓城牆兼顧起來。軍費方面,秦暉讓信任的手下帶着銀子到軍營去,按照人名和人頭髮,這樣,到士兵手裡的錢就多了兩倍。
當然,這樣也的確是得罪了不少當官的,不過秦暉也放話了,絕對不會讓他們這些軍官虧本的,大家都在觀望,等着大人的下一步指令。
在做了兩個月的準備和偵查指揮,秦暉開始忙了,先是帶着手下在地方上剿匪,從匪窩裡弄來的那些東西,都發給了那些軍官,而剿匪必然是在地方大族的支持下的,他們很清楚,那些匪徒早就盯着他們了,所有還送了許多銀子給這些軍官,這一部分也不少,分給士兵。並且經過這些剿匪行動,升了一批人的官職。這樣,大家你好我也好,秦暉大人是個好的,好感度蹭蹭的上了好幾個臺階。
跟着你有肉吃,人家才樂意聽你的話,秦暉這三把火燒的漂亮,官庫內還有二十五萬兩銀子,這些銀子是多年積攢下來的,就是擔心邊疆出現問題,到時候糧草接濟不上,或者是軍餉遲遲不能到達的時候用的。這筆錢,可以用,但是必須用到實處,秦暉想置辦軍用物資,可就有些爲難了,他現在擔心的就是武器和糧草這一塊。
晚上回到後宅,秦暉在珍珠面前沒有掩飾自己的憂心忡忡,珍珠打發了所有侍候的人,一邊給丈夫盛湯,一邊問道,
“老爺,可是有什麼事嗎?看你那眉頭還沒鬆開呢!”
秦暉嘆了口氣,一口氣喝光了補湯,想了想,等珍珠將米飯放到他的面前,這纔開口說道,“我是擔心軍備的事。上次發軍餉,給我報上來的軍士實際人數不過名冊上的七成,現在到是看不出什麼,可是一旦開戰,這麻煩就大了。還有將士用的刀劍也實在不成樣子,戰馬的數量更是少,騎兵的裝扮機會沒有合格的。火炮的射程不過千米,炮彈更是經常啞火,這要是遇到蠻夷的騎兵攻打,北方四省境況堪憂啊!”
“大人爲什麼不購置戰馬和裝具呢?現在招募士兵訓練,也是來得及的。再說火炮,咱們大梁的能夠巧匠還是不少的,好好琢磨一番,也未必解決不了。尤其是戰馬,現在邊市還開着,應該可以買到啊!”珍珠說道,草原上的馬,不都是這樣的馬做戰馬嗎?
“雖然有馬來買,但都不是好馬,再說蠻夷那邊知道咱們這裡大量的購買馬匹,難免生疑惑,到時候橫生枝節就不好了。而且聽說蠻夷馴馬很有一套,萬一戰場上這些馬倒戈,豈不是壞事?”說道這裡,秦暉又不吃飯了,珍珠想了想,給丈夫夾了一筷子滑溜裡脊,一邊小聲的說道,
“其實……我的牧場上,倒是有好馬。”說道這裡,又看了看秦暉,秦暉沒有當回事,吃了一口飯,然後說道,“你的牧場能有多大,有些好馬,不過是看着好看罷了吧?”
珍珠想了想說道,“幾年前我買下了牧場,足有千畝,裡面的馬匹有一千四百多匹,我從北方商隊那裡購買了二十匹汗血寶馬,如今這幾年,經過幾輪的交配,再加上和中原的良馬配種,選出千八百的好馬也不是難事。”
一聽珍珠這話,秦暉的飯也顧不得吃了,趕忙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啊!本來我還打算買了掙錢呢!讓人又從北邊進一批迴來,這路途可是非常遙遠的,運100匹馬,能到這裡的,最多也就20匹,這價格可是不便宜,怎麼,老爺想要?”
秦暉端起筷子開始吃飯了,現在他有胃口了,一邊吃一邊說,“夫人放心,老爺什麼時候讓你虧過本,放心好了。”
珍珠也笑着答道,“那我可就等着老爺的好處了,別忘了利息啊!”
秦暉又來捏珍珠的臉頰,被珍珠給躲開了,這人可真是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