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給予他們援助。”
“應該給他們提供生活物資和能源石。”
“我們星球前兩天是不是接收了那些遷徙星球來的人?”
“肯定是,前兩天幾大軍用空港燈火通明瞭整個通宵。”
“太無恥了,我們要給這些人援助嗎?應該把給他們的援助送給願意留在星球上抵抗的人吧。”
“把那些遷徙星球的人趕出去!”
原本是難民跟原住民的紛爭,卻因爲一方表現的自強不息一方表現的懦弱不堪而產生了一邊倒的趨勢,被人指責的遷徙民衆們心裡也不好受,任誰離開自己辛苦籌建的家園都不會高興的,他們開始埋怨家裡的主事者,而主事者就開始埋怨通知他們的上一層區域管理者,原本每天提供一次的補助被增加到了兩次,依舊沒能平息遷徙民衆的情緒,因爲他們發現分成兩次的補助加起來,也不過只比以前一次的多了那麼一米米東西。
在幾個被放棄的星球開始整軍待發等待着蟲族軍團到來的時候,遷徙聯邦的民衆跟掌權者發生了最嚴重的流血衝突,荷槍實彈的掌權者們將自己治下的反彈按壓了下來,然後在幾天之後,事件的照片出現在了星際論壇上,於是新一輪的指責又高高的撲來,讓那些聯邦高層們疲於應付。
“怎麼會這樣?”
“我們是爲了大家好啊。”
“那些不識好歹的愚民懂什麼?他們不過是想讓大家陪着一起死罷了。”
“我們沒有做錯,星際法庭現在也是休止期,沒有人能審判我們。”
當遷徙聯邦高層們開始努力爲自己打氣的時候,一封來自他們暫住星球高層的公函卻讓他們陷入了死角里:“這些忘恩負義的傢伙!”
當初入駐是給出了數量頗豐的能源石的,公函上表示會給他們一週的時間遷離出當前的星球,他們之前提供的能源石也將第一時間送歸到他們曾經的星球上。
“不能守護自己家園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別的家園接納他們。”
這話被人傳到了星際論壇上,頓時引來了一片叫好聲,而遷徙聯邦的那些高層們卻不住的在罵娘,如果這些無恥的傢伙真的有那麼高大上,當初又怎麼會看在那些能源石的份上接納他們呢?現在說起來那些傢伙好像是最無辜的,什麼“原本以爲遷徙聯邦會帶着難民們一起來,所以纔開放了港口的”,可是也是這些傢伙給他們制定出了最高的接納人數啊,那些人數擺在那裡,怎麼就會不清楚的?
雖然恨的牙癢癢,但是事已至此,再多的辯解也只是虛無,遷徙高層們都強打起精神,召集了身邊所有的文書工作者,一個字一個字開始斟酌,很快,新的文稿就出現在了星際論壇上。
“因爲某些中高級軍官的工作失誤!”
“因爲某些中高級軍官的私心!”
“因爲本着對自己聯邦民衆負責任而太過自私的做法!”
一條又一條帶着辯論意味的話題被丟了出來,所有的遷徙高層都表示了自己的工作不到位,所有的遷徙高層都拿出了自己的善意,他們表示自己會派出軍隊去接管自己的聯邦星球,給想要離開的難民提供飛艇,他們的軍隊是最有責任感的軍隊,會誓死抗擊蟲族軍團的入侵,然後,星際論壇上的各種水號也蜂擁而出,開始爲那些遷徙聯邦分辨。
“指責別人是容易的,如果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就很難說了吧。”
“普通人想要逃跑是本能,那些難民們也是先逃跑的一批不是嗎?”
“不能用一個聯邦民衆的性命去爲另一個聯邦民衆償命。”
“所有人的生命都是無價的,請尊重別人的生命。”
然後,再然後,原本發出催促函的聯邦高層表達了他們的失誤,他們願意繼續接納遷徙民衆在他們星球上滯留,但是也希望遷徙聯邦高層能說話算話,派出星艦去援助他們星球上的那些難民,而原本說要退回的能源石,也一邊一半,爲各自的生存而努力。
這樣的結果比一開始的要好很多了,遷徙聯邦高層們雖然還在罵娘,但態度到底平緩了許多,他們重新坐在了桌子旁,部署了軍隊的去向,那些原本就不情願來的,那些平時就是刺頭的,現在都被編入了一個大的星艦營,之後外出援助的戰鬥就靠他們。
“這次的事情會鬧這麼大,這些人裡一定有人蔘與。”
“他們既然那麼想回去,就讓他們回去吧!”
“這一次,我們只能留下願意跟我們在一起的。”
“要嚴格管控信息的發佈了。”
“是!”
隊伍被整編,軍隊被分割,被分出來的人彼此交換了一下視線,事情雖然如同他們所預料的一樣,但是當他們真的被放棄的時候,還是讓人感到生氣的。
於是,新一輪的權利之爭開始,軍隊內部的資源被重新分割,手上有兵力的人都坐在了一起,彼此相互扯皮,談判,最終達到一個雙方都勉強滿意的結果。
然後,遷徙聯邦舉行了一個在線直播的送別會,會上,你好我好他好,相互握手的軍官們臉上帶着笑容,手上使着十足的力道,雖然是同一個聯邦的人,但是再見還是不是朋友,一起都很難說了。
鬧劇終於結束了,齊崢曄也接到了最新的命令,鑑於華聯邦對蟲族軍團的經驗豐富,處於跟蟲族軍團對陣最前線的星球向華聯邦發來了邀請函,當然,齊崢曄是絕對不能派出去的,但是週末卻是不少其他派系軍官推崇的第一人選,休息了這麼久的週末軍官,也應出來爲聯邦做點事情了吧。
齊崢曄返回第一軍區,週末出發接替齊崢曄手下的軍團,所有的人看上去都似乎非常的滿意,只有馬雯涵靜靜的坐在書桌前,雙眼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玻璃。
前兩天星艦檢修的時候,有工作人員進入了馬雯涵的房間,而當晚馬雯涵就發現了玻璃上的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