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公孫風開口打破了沉寂:“丁思倪,把接下來的跑法說一遍。我可沒閒餘的時間和你們在山頂上吹風。”
丁思倪狂笑着傳來聲音說道:“小子,別他媽的不識好人心。你車上可是有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陪着。可不像我們哥幾個,車裡光禿禿的就只有車手。你不趁現在多調一下情。廢發那麼多幹什麼。”
公孫風譏諷說道:“我可有沒攔着你們帶女伴的想法,當然,如果有女伴想坐你們的車。我是沒有意見的。”
“操……”
“靠…小子挺狂的!”
“幹你孃…”
公孫風話一說完,耳麥就一下子傳來三聲罵罵咧咧的聲音。
丁思倪猙獰地說道:“狂,就讓你小子狂幾下,一會就讓你嚐嚐狂的滋味。哈哈…”
也就在他們幾人猙罵的時候,半山腰下傳來數道長長的燈光。正一閃一閃的向山頂傳統來。看來是山下有人開車上來了。
其實從公孫風的車技來看,丁思倪也不得不對他佩服起來,一名專業的賽車手,要做到臨危不亂,心志堅定才稱得上算是真正的一流飆車手,就算他的技術再熟練,如果沒有堅定異常的心態,那他也只能擠身於三流水平,賽車手都是有命博回來的經驗和心鏡。
從今晚公孫風的跑法。丁思倪內心開始有點想改變主意,打算將他狠狠地教訓一頓。然後再給個甜棗讓他吃。最後再加撒給他一大筆錢。丁思倪就不相信公孫風不會投入他老爸的旗下俱樂部。
等看到半山腰上的那幾道亮光,丁思倪第一個打開車門。從藍色中的瑪莎拉蒂裡面鑽了出來。其餘的幾個車手也紛紛落地。只是背靠在自己的車窗上。悠閒地各自掏出香菸抽了起來。
丁思倪斜靠在瑪莎拉蒂的前頭上。擡頭望着星空說道:“月黑風高夜,依車望星空。唯有徒悲時,方能了情空。”
那三個正抽菸的車手一聽到丁思倪在吟着,哈哈大笑起來。
“丁哥,淫溼吶。哈哈……”
“丁哥真有情趣,還好哥們我不是個娘們。”
“淫得真美妙啊。丁哥。”
容詩欣聽得不由撲嗤一笑。什麼鬼詩,看丁思倪平時一副公子哥一樣,原來也是個悶騷男。容詩欣不由感嘆上層社會中的所謂名門公子小姐們。這纔是他們的真實寫照吧。
公孫風卻沒有容詩欣那麼文雅,他早已叭在方向盤上哈哈大笑起來。但笑歸笑。他心裡卻十分的清楚,看來丁思倪是打算將他留在山頂了。這貨是在拖延時間。
公孫風假裝大笑的時候,用手輕拉了一下容詩欣,趁着夜色。他把腦袋靠近容詩欣的耳旁輕聲說道:
“詩欣,不要驚謊,鎮定的聽我說。丁思倪這傢伙是打算動手了,剛纔你看到半山腰的燈光吧。他現在是故意拖延時間等援手。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給我好好地呆坐在座位上,不可以下車。聽清楚沒?”
容詩欣在聽清公孫風的話後,臉上露出慌亂的神情。但一看到公孫風盯着自己的雙眼。又馬上委屈的強作鎮定起來。
看到容詩欣不臉上不停地變化。公孫風不由心裡一軟,剛剛自己瞪着她的眼神過於嚴厲了。再看向她的時候眼神就溫柔了起來。畢竟她也只是一個女孩。
容詩欣在看到公孫風轉變的眼神。忽然心裡一暖,剛剛的驚慌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上來的是甜蜜的笑容。無論呆會發生什麼事。想到這傢伙都會陪在自己的身邊,就不那麼地懼怕了。
想到這裡,她甜甜地朝公孫風一笑,示意她自己待會會鎮定。希望他能放心。
公孫風輕輕地拍了拍容詩欣的腦袋,露出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打開車門了下去,公孫風一向沒有坐以待弊的習慣。既然丁思倪想出陰招。那他就會讓丁思倪明白,有出陰招的打算,就要有承受的打算。
公孫風走出車門後,就站在車的旁邊點起一支香菸抽了起來,慢吞吞地吐着菸圈,吐出去的菸圈隨着山風劃過,慢慢地消失在寂靜的夜空中,對於面前的四個人,公孫風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當然,從餐廳和丁思倪鬥嘴的時候,他就從丁思倪的眼神中閃過的一絲陰霾,清楚地瞭解到丁思倪這個人是個心胸狹窄的傢伙。
當時答應他和他一起飆車,公孫風就知道他不安好心,雖然有容詩欣在身旁,但公孫風有信心能夠讓容詩欣不受一點的傷害。
丁思倪看到公孫風從車裡出來,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靠在車旁抽起煙了,他也省得先動手。等皮球男他們來到之後,再動手也不遲。況且山下的道路也封了,也就不怕公孫風跑了。他也衝鬼子要了根菸叼上嘴,從車裡面找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點了起來。
手裡一邊把玩着精緻的打火機一邊輕鬆地對着公孫風說道:“小子,你是叫公孫風吧。再次認識一下,我叫丁思倪。”
公孫風撇了撇嘴,吞吐着嘴裡的菸圈,等到嘴上的煙霧漫繞到額頭上的黑髮時。纔開口慢慢地說道:“對於你這種人,咱們沒必要成爲朋友吧。”
丁思倪握着香菸的手在空中一怔,狂笑幾聲後,往嘴裡狠狠地深吸了一口香,不屑地說道:“和你做朋友,我還沒幼稚到這種地步,我只是看到你飆車的技術蠻過關的,打算想讓你到我老爸手底下混口飯吃,在特區,稱得上算我丁思倪的朋友,絕對找不出三個人。”
公孫風將手中的香菸一彈,冒着火的菸頭在空中劃出一道閃閃的微光。最後掉落在丁思倪的腳下。
“在我的世界中,還沒有朋友一詞。”公孫風潮笑地望着丁思倪有點抓狂的身體。無限譏諷地說道。
丁思倪聽了公孫風這一翻說法,內心被氣得混發抖。深深地在空中吸了口氣,冷着臉說道:“公孫風,你是我人生中見過最狂的人,也許你也狂的資格,但只限於你的飆車技術。除了飆車,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談論朋友這一說法,當然,嘴長在你口中,你愛怎麼說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事實不是用說的,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解決的。”
“你以爲泡上容詩欣就能在特區橫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就真是太幼稚了。就算我今晚不動你,明天你一樣得橫屍街頭。”
丁思倪陰沉着面恨聲說道。這傢伙比自己還狂。看來今晚不給他一點顏色他還以爲夜郎自大起來。
公孫風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你是說許銘彬不會放過我對吧,那我還真得多謝你的好心。對於你我都不怕,我還會怕許銘彬那個無腦的傻X,向來傻X和傻B也只差一字而已。”
丁思倪擡頭朝夜空大笑起來:“哈哈,公孫風,你這句話我愛聽。”
公孫風聽到丁思倪的說法,也無聲地笑了起來,還真是傻逼啊,連別人暗中罵他傻B都不知道,卻還一味地認爲別人是在誇他。公孫風搖了搖頭,爲丁思倪的無腦覺得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正打算上車的時候。這時卻傳來丁思倪叫喊道。
“可是,我卻不喜歡你的樣子,你的樣子很狂。我倒是挺欣賞你從骨子裡的傲性。但是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份承受傲氣的後果。”
說完向着鬼子三人向揮了揮手。鬼子點了點頭,帶着其他兩人,三人成品字快步朝着公孫風走來。不多時,三人手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拿着棒球棍。各自在手中揮舞着。六雙眼睛閃爍着狠辣的兇光。
鬼子是第一個最先靠近公孫風的,一個照面就將手中的棒球棍照着公孫風的腦門揮了過去,鬼子也算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混混車手了。打架鬥毆那是家常便飯。但是他對上公孫風。那是絕無懸念的。
公孫風看着鬼子揮過來的棒球棍,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地訊速地伸出左手。牢牢地抓住鬼子揮過來如手臂般粗大的棒球棍。右腳猛然踹出,將另一名車手掃向他下身的棒球棍踹飛。然後一把將鬼子手中的棍子拖出。反手一記敲木魚地狠狠打在了鬼子的頭上。棍一落在鬼子的頭上,立時傳來他嚎叫的聲音,淒厲無比,靜寂的夜空中,響徹雲霄。
另一個剛剛想衝上來的車手一看公孫風出手的狠辣與快捷。不由得停下急衝的腳步。硬生生的卡住前衝的身體。臉上露出難看的臉色。看着鬼子在一旁拼命地嚎叫。最後,他咬了咬牙。提着手中的棒球棍毫無章法的亂衝上來。
另一個被公孫風用腳踹在棍上的車手,看到鬼子抱着頭不停地哀叫着,心裡也是一驚,但他看到另一個同伴死命地衝了過來,沒有辦法。憋着氣雙手提着棍子匯合另一個車手,兩雙棒球棍帶着呼嘯的風聲橫掃公孫風的左右兩側。
公孫風略一矮身。只聽一聲大大的‘砰’響。兩條棒球棍狠狠地撞擊在一起。那兩名車手在響聲過後手上傳來一陣強列的顫抖。手心微微地滲出細汗和火辣辣痛。
公孫風就在他們愣神間。身體向上跳起。快若閃電地向左邊那位平頭兄一腳踢出。那平頭兄就捂着自己的小肚向後跌倒。
公孫風在落地後,右耳就聽到呼呼的棍風飆來。想也沒想。輕輕的一側身,避過了最後一名車手的偷襲之後。突然間對着他的下體就是一招‘絕戶撩陰腿’。
最後的一名,也是最可憐的一名車手。此時半蹲着捂住自己的胯部,直到最後趴在地下。毫無形象在地下打滾嚎叫着。此時那裡還像一個冷肅的專業賽車手。
那邊的鬼子看到夥伴的慘樣。忙裝着被公孫風打暈的樣子,叭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裝成挺屍起來。
車手混混也不過如此嘛。公孫風本以爲他們至少還能擋住他的幾擊,但是現在一躺一趴一跌地出現在寂靜的夜空中。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