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話讓在場的人統統一愣,包括一直暗暗打量着公孫風的夏若若。
容詩欣臉色稍變,不過很快,她就笑着對那男孩說道:“小朋友,電視劇看多了吧,你哪裡看出來我們像情侶了?”
“NO…NO…NO!請叫我帥哥,還有,我不小了,你剛纔沒看到我出場的氣勢麼,嘖嘖,那根本就是影帝級別。你看到有那個影帝是小朋友了?哎,遺憾的是沒有聲樂配合。”
那位自稱帥哥的小男孩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但他卻伸出食指在容詩欣的眼前晃了晃。語氣十足沉穩的模樣,讓容詩欣哭笑不得。
夏若若看了看公孫風和容詩欣,見前者很快就將落在小男孩身上的目光移往他處,心裡小小地納悶了一下。雖然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像某一個人,但良好的家教讓夏若若下意識地忍住,並沒有將他的墨鏡摘下來一探究竟的打算。
很快,夏若若雙手交合放在桌上,眯起眼睛指着公孫風和容詩欣說道:“小帥哥,你認識他們兩個?不然,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情侶,還有,你又如何認爲我是一個小三?你知道小三的名義。”
小男孩甩了甩面前的短流海,單手撐住下巴,說道:“NO!像那個傻瓜我這種帥哥又怎麼會認識,況且我也不想去認識,不過呢,你們兩個嘛,我還是有點興趣的。至於小三,不提也罷,世風日下,我也不好意思去指究嘛。”
容詩欣卟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捂住嘴巴偷瞧了一下公孫風,對這個小男孩強大的自信和過於成熟的心態感到無力。至於她對面的夏若若,側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也啞然一笑。
小男孩悠閒地晃着腦袋來回穿插在夏若若與公孫風的旁邊,眼睛裡似乎有某種東西一閃而過,除了公孫風,夏若若和容詩欣都沒有捕捉到他眼裡瞬間的變化。
那個自稱帥哥的男孩最後停在容詩欣和公孫風的中間,只見他反手放在背後,擡頭仰望蔚藍的天空,良久沒有別的動作,陽臺上其它的的客人對這個小小年紀就滿嘴愛情經驗的小男孩似乎特別有興趣,一個個都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最後也跟着他擡頭看去。
“我們華夏人有個特點,就是經常地習慣性跟風,還有就是,比如突然間有兩個人在人來人往的廣場正中央,他們擡起頭看向天空的時候,不用幾分鐘的時間,肯定會有許多人經過的時候或者停下來也把頭擡起,因爲他們心裡面本能地認爲,頭頂上面肯定是有好看或者奇怪的東西值得一看。”
小男孩放下仰望的資勢,笑眯眯地瞄了一眼公孫風,然後指着四周稀落坐着的都市精英男女們。
就在大家以爲小男孩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白光一閃,衆人眼前一花,就見公孫風已經快速地從座位上彈起,退到欄標邊上。雖然變化只是在瞬間,但是公孫風並沒有表示出那怕是一點點的錯鄂或者驚慌。
而公孫風剛纔所坐的座位上正剌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還沒等夏若若和容詩欣等人驚呼過來。
小男孩已經飛快地縱身一躍,隨着身形躍到匕首的上空,右手快速地拔出插着的匕首,單手握緊直剌向公孫風的咽喉所在,從他躍起到剌出匕首,所有一系列動作都在幾秒之間完成,而所剌出的資勢、速度更是狠辣以及訊速無比,出手就是凌厲的殺招。
公孫風笑眯眯地側身躲向一邊,左腳踢向小男孩緊握匕首的右手,隨着男孩趁勢的收手,公孫風放下踢起的左腳說道:“不錯嘛,小小年紀,古武學就能進展到如此地步,可惜還尚欠火候,有待提升。”
小男孩兩招失手之後,也不再次追擊下去,將匕首反握在手心之後,就站在公孫風之前所站的地方,眼睛緊緊地盯着公孫風一動不動地說道:“果然,我還以爲姑姑那天是故意放水,原來你也有兩把刷子,不過,被我們所羅門的人盯上,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打算,公孫風,有少爺你不好好做,非要跑到華夏來當白領。不過這也正好,我們所羅門的人也纔有機會下手格殺。”
公孫風對小男孩的話語不置可否,而是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面,無所謂地對着小男孩說道:“我公孫風的人頭什麼時候這麼值錢了,連你們這些自稱老不休的隱派殺手都出山了,看來對方這次是有帶着必殺心而來,怪不得,連黑組成員三個人聯手都應付不了你。”
男孩不屑地說道:“青門黑組那幫人對付東蠃的忍者還勉強可以,哼,你以爲所羅門出來的人會比青門弱?笑話,如果你認爲只靠青門黑組的人就可以擔保無憂,那麼本帥哥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這次盯上你的,不止…”
還沒等小男孩把話說完,遠處就響起凌厲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很快就到藍海度假村的大門邊上。
男孩撇了撇嘴,說道:“真掃興,還沒開始熱身,這些蒼蠅這次倒是蠻及時的。”
男孩頓了頓,飛快地向他帶來的卡哇伊女孩打了個眼色後才又說道:“公孫大少,這次只是試下你的身手,下次見面,可不像今天這麼小打小鬧來鬧着玩了。拜,兩位大美女!”
說完,男孩飛快地從陽臺邊上躍起跳落沙灘之上,等他站穩身子,才轉過身對着夏若若和容詩欣各自吹了個口哨,然後從容地消失在別墅的後山中,而他帶來的咔娃依女生也很快消失在陽臺之上。
就在大家以爲這件事將告一段落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女聲響遍陽臺之上。
“好你個公孫風,什麼時候偷偷摸摸地回到華夏也不來找我,哼,肯定是滿着公孫爺爺纔沒來找我。”
經歷過剛纔瞬變的驚險,夏若若並沒有和別的女性一樣嚇得不輕,也許是她和公孫風在溫哥華的時候經歷了東蠃忍者的攻擊,今天這種場面對她夏若若來說,只不過是個小小地驚嚇而已,遠沒有上次的驚險,所以她並沒有像容詩欣的臉上煞白一片。
“啊哈,哎喲!喲喲,啊…瞧瞧,我這記性,原來是夏若若表姑啊!真是女大三十六變,表姑現在都變得像個十五六歲的花美女了,打扮得多青春多時尚,特別是帶了頂特大號的眼鏡,都快把鼻子給遮住了,也難怪我一時認不出來嘛,表姑,你消消氣,侍應生,趕緊地,上一大杯冰水。記住,要特大號的哪種。”
“公孫風……!!!”
夏若若剛剛還坐在軟椅上的身子馬上站了起來,她把眼鏡摘下狠狠地扔在玻璃桌面上,怒視着公孫風,美麗的臉頰上寫着:姑奶奶很生氣,公孫風你很倒黴!
“表姑,怎麼了,別激動,坐下來慢慢說。”公孫風邊說邊走到夏若若的背後,把雙手放到夏若若的肩上,將她按坐在座位上。
趁靠近夏若若的時候,公孫風低着聲說道:“現在人多,你也不想被不明真相的羣衆圍觀對吧,遲點我找個時間再和你慢慢解釋。”
夏若若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透着疑問的容詩欣,強自將剛想說的話給收了回去,她朝公孫風狠狠地瞪了一眼,臉上帶着:以後有你好看。
公孫風直接無視夏若若的白眼,他旁若無人地坐回自己的座位,最後才尷尬地對容詩欣打了個哈哈說道:“嘿!真是巧了,碰到許久不見的親戚了。”
正當容詩欣想追要問公孫風之前說在特區不是沒有親戚的時候,她耳邊響起一聲弱弱地問話:“請…請問,是那位要的冰水?”
看到傻愣在一旁的侍應生,容詩欣暫時不得不放下追問公孫風的打算,但她也和夏若若一樣,現在心裡對公孫風到處透着疑問。
侍應生看着兩個大美女冷冰着臉,而那個男孩卻不停地左環右顧地在欣賞海灘,他不知道自己待會再次出聲會不會遭到慘無人道的怒罵。就在侍應生天人交加的時候,一聲混厚的男中音響起:“是你?”
公孫風轉過身子,發現背後正站着市刑警隊的張隊長,一個經理打扮的中年男人正臉帶笑容站在張隊長的身後,而他的身後側是四五個身着便衣的幹警。
那個經理先是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剛纔看到有人動刀,作爲餐廳經理,考慮到我們店裡顧客的安全,我有義務報警,不便之處尚請諒解!”
公孫風聽了經理的話後,先是“噢”的一聲長音,然後打趣說道:“喲,是張隊長吶,效率真快,如果以後平民之中發生報案之類的事,你們能夠像今天這樣快速的到達現場,我一定私人自制一張小錦旗送到你的辦公室,上面書寫:速探!”
張隊長一聽,臉色不停地變換着,最後漲成豬肝一樣,但是眼前的人,並不是他這種層次的人能夠得罪的,很快,他在心裡活絡了一會說道:
“公孫先生過獎了,我只不過是恰巧在附近辦一個案子,剛接到市局裡面的電話,就趕了過來,再說,公孫先生在的地方,肯定得立保安全不是。”
先不管眼前的公孫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他多少得賣一點丁思倪的臉子,再說,還不是有一個趙志強麼。想起趙志強,張隊長的腦袋就嗡嗡地響個不停。
“噢,看來張隊長有夠忙的啊,昨兒晚上纔在威尼斯處理我和張傑的事情,今兒個又有大案子發生啦。辛苦了,辛苦。我們這些納稅良民還得要靠張隊長多多費心治安方面的事情才行,不然出個門都提心吊膽的多費勁。”
張隊長心裡很憋屈,但他深深明白,爲官這方面,就像個十字路口一樣,如果一個不小心走錯了方向,又或者站錯了方向,那就鐵定是當到頭了。他對公孫風略帶譏諷的話雖然感到剌耳,但他現在並沒有能耐在他面前擺刑警隊長的架子。
當張隊長看到坐在公孫風一旁的容詩欣和夏若若後,先是一怔,很快,他在心裡調整了一下心態,平靜地對她們兩個說道:“正好你們兩個是時欣和完美公司的主要負責人,有一件案子我不得不對你們說一下。”
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他的身上之後,張隊長才覺得以往被衆人聚焦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關於時欣公司前幾天所拍的服裝廣告模特,一個名叫朱麗的女性死於離這裡不遠的一間酒店裡面。”